李沫早就想過,不管在哪裡開店鋪都不會風平浪靜,那些隱藏著的危險和黑暗,總會尋找最適當的時機給人重重的一擊,只是,她卻沒有想過一切會來的這樣快,快到讓人措手不及,這才是僅僅幾天的時間,而且手段如此殘*忍,如此毀滅人*性。

明的不怕,就怕暗的,範芳梅他們幾個何錯之有,開門正當的做生意,不招惹是非。

如果不把幕後黑手找出來,難平心中之恨,被抓的幾位兄弟如何能沉*冤得雪,幾位店員的冤魂如何能轉世投胎。

鍾小亮忍著心中的悲痛:“未曾,剛剛把火撲滅,我們還沒來得及檢視裡面的情形,衙役們就到了,說我們是縱火犯,與他們辯解卻沒有任何作用,不由分說就上前抓我們,我們寡不敵眾,幾個兄弟就這樣被抓走了。”

鍾小亮流著淚把他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死了的人還沒有看到屍體,活著的幾個兄弟已經被抓進衙門,如果不是李沫來的,他都不知道怎麼辦,他如果回松江縣,最少也要幾天的時間,說不定等他帶人過來的時候,幾個兄弟都已經陰陽相隔了。

林靈氣呼呼的說:“大人,這明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李沫擺擺手:“什麼都別說,先找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四人就這麼在廢墟中尋找著,前院沒有發現人的屍體,這是好事,後院,希望也沒有。

李沫鼻子使勁地動了動,這味道不對,正常的燃燒,不是這種味,蹲了下來,仔細觀察地上燃燒過的殘跡。

張忠平看著李沫蹲了下來,也走過來:“大人,有什麼不對勁嗎?”

李沫:“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張忠平捏了捏鼻子,之後使勁地聞:“有啊,不都是燒焦的味道嗎?難道還有其它的味道嗎?”

李沫搖搖頭:“不止燒焦的味道,這裡面還有夾雜著桐油的味道。”

“桐油?說明是有人故意縱火。”

“這是肯定的,而且這些衙役有可能知道內情,說不定還是幫兇。”

“他*孃的,我殺了他們。”張忠平提著手中的刀就要去砍地上的衙役們。

李沫:“別急,先找人。”

路邊圍滿了人,被綁的衙役躺了一地,大家指指點點,誰人這麼大膽,竟敢連官爺都敢綁。

更多的是偷笑,平時為非作歹,現在遭到報應了吧。

還有人特意走近,只為看清衙役們是怎麼被綁成這個樣子的,這是什麼綁法,怪稀罕,很想開啟繩子來看看。

衙役們想跑也跑不了,張忠平、鍾小亮綁人是得了李沫真傳的,抽出褲頭上的腰帶,手和腳綁在一起,堵住他們嘴巴的依然是他們自己的臭襪子,關於一點,鍾小亮表示,有臭襪子為何不用。

有人覺得很解氣,在衙役看不到的盲區,用腳狠狠踹在一個衙役的身上。

被踹的衙役痛得唔唔直叫,想看看是誰踹的,卻發現自己像個煮熟的大蝦,只能弓著身子,動都不好動。

趁你病,要你命,大家發現了新的玩法,更多的是夾帶私仇發洩憤怒。

於是,你一腳我一腳地狂踹,忙得不亦樂呼,把躺在地上的衙役們踹了個遍,平時總受這些差爺的氣,現在好了,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哎呀,累死了,想不到踹人也個苦力活,但是莫名的心裡就是覺得很爽。

然而還沒有等李沫他們把後院檢查完,一隊衙役帶著兵器出現了。

躺在地上的衙役看到自己人終於出現,感動得差點要哭了。

口齒不清地說:“嗚嗚,救命。”

這些百姓太可惡了,你們要是再來晚一步,我們就死在他們的腳下了。

帶頭的是淮陽城的捕頭,姓吳,都叫他吳捕頭,四十出頭,真正的地頭蛇,黑白兩道(通吃,沒有哪個老百姓不怕他的。

吳捕頭看著捆綁一地的衙役們,誰的膽子這麼大,頓時妒火中燒,冷眼巡視一番,大聲呵斥:“怎麼回事,誰綁的?”

百姓們嚇的退後幾步,頓時鴉雀無聲,個個都低著頭,怕殃及池魚。

地上的眾衙役想扭頭看向廢墟中的李沫等人,卻發現頭也轉不過來,可能被踹得太嚴重了,腦袋都要腫成豬頭,只能用眼色往廢墟方向瞄去,意思非常明顯。

吳捕頭冷冷的看著不遠處廢墟的幾個人,眼底一片陰森。

早有識相的衙役上前準備為地上的人鬆綁。

但還沒有出手,一道快如閃電的白影飛速而來,白影似乎長了眼睛,繞著地上的衙役轉了一圈之後。

來到吳捕頭跟前,哐噹的一聲,地上赫然躺著一把匕首,吳捕頭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幸虧閃得快,不然,此刻他的腳面就是一個洞了。

不得不承認,此刻他真的有點慫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所有人都怔住了,下一秒齊齊朝廢墟望去,只見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過來,少年長髮如墨,眼神冰冷,殺氣逼人,如同煉獄走來的修羅。

少年白皙修長的右手中拿著一根鞭子,腰側彆著一把大刀,慢慢地朝著吳捕頭走來,腳步邁得並不大,卻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恣意、輕慢、張狂與囂張的氣場。

李沫用拿著鞭子的手一一指著眾衙役:“誰敢鬆綁?”

嚇得大家往後退了幾步,地上的人啊啊個不停,誰也不知道他們想表達什麼。

林靈一腳踹過去,踹中最前面的兩個:“吵死了,再啊啊個不停,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衙役們哼都不敢哼了,場面頓時安靜如雞。

百姓中,不知誰撲哧笑出聲,憋得好難受啊。

有人星星眼的看著林靈,這小辣椒夠辣,我好喜歡了,不知道成親了沒有,成親了也沒關係,可以和離呀,當他的第十房小妾。

更多的大姑娘小媳婦把目光看向了李沫,好俊呀,冷起臉來更俊,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撲通的跳得好厲害。

吳捕頭冷眼一瞪,聲音停止。

吳捕頭自從當了淮陽城的捕頭之後,何曾受過這樣的氣,指責李沫厲聲喝道:“小子,你很囂張,你是誰?竟敢在淮陽城撒野。”

在這淮陽城,除了太守大人,其他人他從來沒有放在眼裡。

李沫冷冽地說:“我店鋪莫名失火,爾等救火和救人,不徹查真相,卻在此為難我等,是何居心?”

吳捕頭指著鍾小亮:“有人看到他們幾個在此放火,我們身為衙門的公差,在此奉公行事,你在三阻撓,信不信把你也辦了。”

李沫危險地眯起了眼睛:“誰看到的,站出來。”

吳捕頭:“你想殺人滅口?”

李沫:“就算他是放火之人,那你們救火了嗎?”

吳捕頭攤手:“我等也是天亮才接到訊息,說這裡走水,派人過來的時候,火已經被撲滅了,對於死去的人,我只能說你們節哀吧。”

李沫:“這些廢話不想跟你羅嗦太多,滾。”

吳捕頭:“現在我懷疑你是參與縱火的從犯之一。”

林靈把手中的刀直接甩了過來:“去*你孃的狗屁。”

吳捕頭迅速抽出手中的刀一檔,突然感覺手臂一麻,發現自己的刀已經缺了一個口。

本來就已經很黑的臉色,此刻彷彿要滴出墨汁,狠瞪著著林靈:“小姑娘,火氣太大了吧,待會被打得別哭鼻子啊。”

李沫:“沒有人站出來,就是沒有人證了,現在我要去府衙擊鼓鳴冤,狀告淮陽城衙役不作為。”

吳捕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李沫,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你要狀告我們?兄弟們,這個人是不是傻子?”

“哈哈哈,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一群傻子,竟然說要告我們。”

李沫冷凝道:“是嗎?就讓我看看你們有多好笑。”

吳捕頭揮起手中缺了個口的大刀,惡狠狠的說:“兄弟們,給我砍了這幫人,只要死的不要活得,他孃的竟敢欺負到我們的地盤來。”

“殺光他們。”人多力量大,眾衙役直接衝了上來。

李沫手中的鞭子帶著風聲襲來,捲住吳捕頭的胳膊。

仗著人多,吳捕頭氣焰囂張,掙脫了幾下,沒有掙開,頓時惱羞成怒,面色猙獰:“你最好放開我,否則……”

話未落,人便飛了出去,撞在地面上,身體彈回來,又重重的落在地上,頓時一口鮮血噴出來。

半炷香後,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慘叫聲不絕於耳。

李沫站在吳捕頭身邊,彎腰,拎起他:“否則怎樣?”

“我記住你了。”吳捕頭嘴上還叫囂著,心裡卻早已生出一片寒意,這個人太狠了。

這一幕簡直太震撼,也太詭異

所有人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就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滯住了。

李沫對著周圍的百姓抱抱拳:“各位,我是這家店鋪的管事,今天凌晨店鋪被人縱火焚燒,而這些保護一方百姓的衙役們卻不分青紅皂白上前拿人,對於這種為非作歹的人,我只好先把他們綁起來,請問你們有誰知道府衙怎麼走,麻煩帶個路,我現在要去擊鼓鳴冤。”

鍾小亮這時走過來低聲對李沫說:“大人,後院檢查完了,沒發現屍體。”

李沫不著痕跡都鬆了一口氣,沒找著屍體,說明他們已經逃出生天,可能知道危險未解除,不敢現身。

去府衙,百姓們怕了,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李沫說叫人帶路,卻無人敢明目張膽地帶路,萬一被這些衙役們記住了,自己絕對沒好果子吃。

“哎呀,娘,你不是要去妹妹家嗎,我送你去吧。”

“大良,你這孩子真孝順,又名送你娘去你妹妹家。”

“話說你妹妹嫁到哪裡呀,我都不知道。”

“就在府衙那條街啊。”

“那是有點遠哦,趕緊送你娘過去吧。”

“我今天要去衙門對面的那個鋪頭買酒,那裡的酒可好喝。”

李沫微笑地看著這些可愛的百姓們,用這種方法來提醒她,他們就在前面帶路,跟著走就是了。

那些衙役們也沒辦法,反正人家又不是特意帶路,你要記仇也沒用啊。

此時淮陽城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就是,兩長串的衙役們,上身光著,手被綁著,一邊走一邊提著的自己的褲頭。

不提不行啊,沒看褲腰帶已經綁在自己的手上了嗎?想跑?跑得了嗎?綁的都是右手,怎麼去褲腰帶做成的繩子,打的全都是死結。

腰帶的這一頭綁著自己,腰帶的另一頭綁著另一個衙役。

還有就是他們的左手全部卸了下來,本來受傷的左手只能無力的垂下去,就不應該有任何的動作

吳鋪頭從來就沒有這麼狼狽過,此刻他的臉色愈發陰沉肅殺,這個小子,我的一定要親手殺了他,不然難平我心頭之恨,今天的奇恥大*辱全拜他所賜,不殺他,這輩子都無法抬起頭。

李沫無視他的怒火,像拉著一條什麼一般,拉著他向府衙走去。

後面還跟著很多的百姓,有熱鬧不看就是傻子。

很多店鋪乾脆把門一鎖,看熱鬧去了,這個可是百年不遇的大好事,今天大街上的場景,可以吹一輩子。

“哎呀,他們的手幹嘛還要扶著那個褲子啊,真是的,什麼都看不到。”一位大娘邊嗑瓜子邊說。

“不知羞恥,有什麼好看的,要看就看你家男人的。”另一大娘不屑的嘲笑她。

大娘白了她一眼,努努嘴:“說的你好像有多不想看一樣,有本事你別往人家下面瞄啊。”

“就是啊,你看她那個眼睛專門往那個年輕又壯的人看,真是,當了**子又想立牌坊,呸。”又一個大娘湊了過來。

這兩個大娘聚在一起,那嘴巴就是叭叭沒完沒了,活得都能說成死的,死的也能說成活的,把另一個大娘說得無地自容,最後氣呼呼地跑了。

很快就到了衙門,值守的衙役看到自己的兄弟們成了這副鬼模樣,一人嚇得趕緊進去報告太守大人,另一個嚴陣以待。

此刻,楊太守才剛剛從床上爬起來,還是好睏,看來今晚上要早點睡了。

剛進門的小妾就是美,卻也有些傷身,讓他大早上就喝起了滋補的湯水。不喝不行啊,小妾淚眼朦朧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哎呀,打住不能再想了,再想的話又要跑回後院去了。

這還沒喝完呢,就見衙役一溜煙的跑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楊太守皺了皺眉,一臉的不快:“本官好得很。”

衙役:“吳捕頭和其他兄弟們被人綁了,而且還送上門來。”

“噗!”楊太守嘴裡的湯水都噴了出來,邊咳邊道:“誰?誰被綁了?”

“吳捕頭和眾兄弟們。”

楊太守:“全都被綁了?誰有這個膽子啊,跟本官過去,看看誰這麼無法無天,竟然敢在淮陽城做出如此目無法紀之事。”

還留在門口的衙役壯著膽,抽出大刀對著李沫:“站住!”

李沫往前走了一步,很平靜的說:“你確定要攔住我嗎?”

衙役緊隨退後一步:“站、站住,再敢往前,別、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靈很體貼,一腳踹過去,把衙役踹倒在地,對於踹人,大家已經練得非常嫻熟。

李沫充耳未聞,直接進了大堂,砰的一聲把吳捕頭扔在大堂上,鍾小亮和張忠平則把那兩長串的衙役們如趕豬一般地趕進大堂。

楊太守得到衙役的稟報,還未來的及到大堂。

只有師爺一人在大堂後面整理昨日的稿件。

師爺聽到大堂傳來聲音,很是惱火,又是哪個不識相的臭小子又在搞事情,放下手中的筆,走了出來。

還未來的及責問,便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氣得怒吼:“何人如此大但,敢闖公堂,來呀,給我拖下……”

後面的話在看到飛過來的匕首之後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那把匕首就插在離他不到一公分的牆上。

然後,地上就稀稀拉拉淌了一片。

林靈捂住鼻子,一臉的嫌棄:“咦,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張忠平走上前,擋住了林靈的視線:“別看,髒了眼睛。”

外面的百姓們沒人捨得離開,還在為搶站好位置而爭吵著。

李沫找了個凳子坐下:“太守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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