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走後,掌櫃的把張大夫數落了一頓:“張大夫,我求求你行行好吧,以後你好好做你的大夫,哪些驚世駭俗事不要再整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他們是人,不是貓貓狗狗,想動刀就動刀。”

張大夫否認:“掌櫃的,我這可不是驚世駭俗,你看古書上都有記載燕國醫壇的故事,他們曾給病人開腹而令其不死,那本子寫得很細緻,我看了不下百遍,記得該怎麼做,人切開肚皮之後仍然能存活。而且我也有在貓和狗身上動過刀,它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掌櫃的撇撇嘴:“你那叫動刀?就開了這麼一小口,它自己都會癒合的好不好,你在人的身上動刀,那是殺人,不是救人,為什麼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

胡大夫搖搖頭:“張大夫,作為一個大夫,功名是其次,醫術才是關鍵,不要總想著那些歪門邪道,好好做人,過去的事老夫也不與你計較,以後好好做事,不要總是針對老夫。”

張大夫不幹了,衝著胡大夫說:“胡大夫,什麼叫過去的事情不跟我計較,我也沒得罪你呀,也沒針對你啊,我只是實話實說。”

不知怎麼回事,說著說著又說到那個產婦因為難產而去世的事情,胡大夫說張大夫不顧人*倫常理,總想在女人的肚子上動刀,滿足他這種不正常的心理。

一個女人被男人看了身子,她以後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這是把她逼上死路。

張大夫卻說胡大夫罔顧人命,醫者仁心,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在大夫的人的眼裡,他只是一個人。

胡大夫在這家醫館已經呆了將近二十年,而張大夫才來了不到五年,以前的醫館也是因為他總是想瞎搞被迫離開。

胡大夫的醫術其實與張大夫差不多,年齡也相仿,但是他滿頭的白髮,讓人感覺到是世外高人,醫術了得,所以找他看診的人特別多。

但胡大夫偏向於保守,張大夫的醫術則大膽超前。

張大夫沒有與胡大夫對著幹的意思,只是有時候明明很簡單的病情,只需要下一劑猛藥或者動個刀就可以藥到病除,卻非要折磨那麼久,不能治癒不說,還讓病人承受更多的痛苦和花費更多的錢財。

胡大夫仗著自己來得久,總是倚老賣老,指責張大夫這不對那不對。

張大夫有口難言,誰都不信他所講的話,慢慢地找張大夫看診的人越來越少,除非胡大夫不在,或者其他醫館的大夫都很忙。

掌櫃的嘆了口氣,這個張大夫的脾氣就是倔,怎麼勸都不聽。

掌櫃的看到胡大夫既然已經回來了,張大夫沒必要再繼續守在這裡,於是叫張大夫先回家休息休息,說是休息,其實是讓他回家反省反省。

早就想把張大夫給炒掉,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張大夫在醫館不被待見,連同他的藥童孫東也不被待見。

胡大夫有兩個藥童,按理說各自的藥童歸各自的大夫所管,但是孫東卻經常被這兩人欺負,本來不是他的活,也逼著他去做,還經常被嘲笑。

回家的路上,孫東一肚子的悶氣:“張大夫,他們太欺負人了。”

孫東是個苦命的孩子,被張大夫撿回來之後,便一直跟在張大夫的身邊,知道張大夫是個認真負責的人,總是不斷地研究摸索著,以便提高自己的醫術,好讓患者減輕痛苦。

張大夫苦笑著:“別放在心上就好了。”

孫東:“可他們總不能這樣子,明明你就是為了患者好。”

“張大夫,可否有興趣來我們松江縣?”一道溫潤淡雅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兩人抬頭看去,只見一襲藏青色衣服的年輕男子如青松般的身姿立於對面,溫潤如玉般的臉龐,俊朗如神。

還有那一雙漆黑的眸子,染著幾分淡淡的笑意,靜靜的看著他們

張大夫打量著:“你是?”

李沫:“松江縣李沫見過張大夫。”

張大夫:“李公子有何指教?”

“有事?”孫東並沒有卸下心裡的防備,一定是有人找茬。

李沫:“我知道人的肚子上被劃開之後,只要縫合傷口,注意消毒,不但不會死的,還活的好好的。”

張大夫激動得走到面前,彷彿看到了知己:“你確定?”

李沫:“我不但確定,我還親所做過這樣的手術。”

李沫再接再勵:“在醫館的時候,聽張大夫說王老爺肚子上長了個東西,你確定嗎?”

一說到這個,張大夫激動無比,就好像一個學生做對了一道題被老師表揚。

“是的,我無比的確定,他的肚子上長了一個東西,而且個頭不小,只要把他肚子劃開,把東西取出來,那麼他絕對能夠藥到病除,可惜沒有人相信我。”

張大夫說完,又一臉的沮喪和落寞,被人誤會和不理解很受打擊。

李沫並沒有隱瞞,直接開口:“如果不出所料,王老爺肚子里長了一個腫瘤,只是我無法判定,他是哪個地方長了腫瘤。”

“腫瘤?這是什麼東西?”

這下別說孫東一臉詫異,就連張大夫也同樣一頭問號。

李沫耐心解釋:“腫瘤是在各種致病因素作用下,在體內形成區別於正常組織的一種新生物,因此有如鼻咽新生物、鼻咽部佔位等說法。

腫瘤分為惡性腫瘤和良性腫瘤,惡性腫瘤的發生涉及到多方面。

通常人體的組織和細胞處於新陳代謝狀態,部分細胞可能代謝緩慢,較多正常細胞處於不斷凋亡狀態,隨後出現新生細胞進行替代。在新陳代謝的過程中,部分細胞因外界因素,如物理、化學以及生物方面因素,發生基因突變。

。。。但人體免疫系統可清除絕大部分殘次品細胞。但在免疫系統同樣出現異常的情況下,細胞逃過免疫系統的監視,無法發生自身凋亡,則會無限增殖、不停分裂、增殖越長越多,在區域性形成惡性腫瘤,會對周圍正常組織結構產生破壞。”

等等,這講的都是什麼東西啊。

張大夫覺得李沫在講天書,這些字分開聽不懂,合在一起更聽不懂。

張大夫雲裡霧裡的,出聲打斷李沫的長篇大論:“等等,你是在說病裡嗎?”

好吧,一不小心就把現代的詞語都說出來了,李沫鄙視了自己一翻。

只好換一種解釋:“就是生長於人體內的一種慢性肉瘤,良性的可以考慮手術切除,也可以選擇保守治療。”

張大夫是個好學生,不懂就問:“那該怎麼治療?”

“手術治療,就是開腹切除,保守治療,就是常年吃藥。如果是惡性腫瘤,必須開刀,但是晚期的癌症患者,開刀也沒有用了。張大夫,如果是你,會選哪一個?”

李沫笑眯眯的問張大夫。

像手術這樣的治療方法,可不是誰人都能接受的。只怕一聽到開腹兩個字兒,一般人都得嚇得腳軟了吧。

但是張大夫是誰,他就是那個敢於嘗試的第一個人!

而且他一直在研究人被劃開肚皮後,如何能生存下來。

“我肯定選開刀。”張大夫毫不猶豫地說。

李沫讚許道:“張大夫,牛人也。”

張大夫:“能開刀為什麼不直接開刀呢,為什麼還要選擇吃藥了,又不能藥到病除。”

李沫丟擲誘餌:“張大夫,你的驚世駭俗的醫術在淮陽城得不到認可,不如去我們松江縣吧,在那裡可以讓你的醫術發揚光大。”

松江縣在哪裡?張大夫和孫東都不知道,而且孫東也不希望張大夫離開淮陽城,他們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去到外地又要重新開始。

張大夫有點猶豫,與孫東對視了一眼:“這,不妥吧。”

李沫向張大夫深深地鞠躬,把張大夫嚇了一跳:“李公子,你這是為何?”

李沫真誠地說:“張大夫,換個地方開始,淮陽城容不下你,但是我們松江縣的百姓熱烈歡迎你,你所希望的開刀手術在松江縣可以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但凡醫者,只要醫術高明,即便是隱匿在深山,也有無數人尋醫問藥。”

她滿臉的笑,眼裡一片真誠,張大夫定定的望了她一眼,好半晌才喃喃說道:“我真的可以嗎?”

李沫打趣道:“張大夫,松江縣以後就仰仗你了。”

張大夫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胸口,血脈賁張,彷彿只有在松江縣才能夠發揮他所有的熱情。

平靜的片刻之後,緩緩地說:“什麼仰仗不仰仗的,這叫同舟共濟,爭取把醫術發揚光大,終有一日,世間若少疾苦,也算是圓滿了。”

張大夫如同開閘的水庫,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恨不得把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研究一股腦地說出來。

兩人談話的場地由路邊,轉移到飯館的包間,李沫也把自己的一些見解說了出來,張大夫如醍醐灌頂,原來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得不到突破,是因為摸索的方向不對。

張大夫這時才知道面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竟然是松江縣的縣令,還以為他是哪個醫館的大夫呢。

最後,李沫把自己的一封親筆信交給了張大夫,讓他去松江縣找師爺,師爺會安排妥當。

人逢知己千杯少,張大夫今天晚上確實喝了不少酒,向李沫傾吐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和挫折。

等張大夫回到家的時候已是深夜,李沫也沒有避著孫東,而是讓他全程跟著,得知張大夫答應要去松江縣的時候,他就想過阻攔。

認為張大夫不應該這麼輕易的相信李沫,松江縣有多遠,他們沒有去過,人生地不熟。

這一路上會不會碰到什麼危險?李沫所說的那些保證是不是畫大餅,只是想忽悠張大夫過去。

可惜張大夫此時已經醉得一塌糊塗,根本聽不到孫東的苦勸。

第二天,李沫也要出發下一站,順便送別張大夫。

張大夫此去只帶了孫東,他的家人要等他在松江縣穩定之後才會過去。

李沫很大方,在車行請了車送張大夫。

李沫雙手抱拳:“張大夫,路途遙遠,希望一路保重,待我回松江縣時,必定好好盛情款待。”

張大夫:“李大人,就此別過。”

人呢一旦有了目標,精氣神都會變得不一樣

李沫之後又鼓勵幾句,發現張大夫就跟打了雞血一般,還有些愕然,這年頭的人可真是淳樸。

孫東冷眼的看著張大夫被李沫忽悠得找不著北,像什麼呢,就像小狗看到主人一樣,不停搖著尾巴,顯示自己的存在。

呸,瞎想什麼呢,怎麼能把張大夫比喻成狗,那是自己的恩人,孫東打了自己幾個耳光,那誰是狗呢?

孫東一臉不願意的,跟著上了馬車。

今天早上張大夫醒酒之後,孫東連同張大夫的家人一起勸說都沒有用,張大夫還是要一意孤行,而且連等都不肯等多兩天,收拾了幾套換洗的衣服直接就出發,可把家裡的人氣壞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李沫,張大夫早到一天,松江縣的患者就會多一分希望。

淮陽城的百姓們卻不知道,他們失去了一位神醫。

李沫昨天在淮陽城講故事做宣傳的事兒,早已被三大巨頭的下人們稟報給家主。

歐陽府。

管家:“老爺,那個松江縣的李沫,看樣子挺有本事的,據悉,單單昨天,他們已經接到了很多訂單,而且還是在沒有開張的情況下,這對我們會不會有影響?”

管家更想說的是,拒絕了跟李沫合作是一個非常大的損失,但是這個話他可不敢說出口。

歐陽清不屑的說:“雕蟲小技。”

卻不知道因為他當時一時衝動的拒絕,讓他家世代經營的布莊差點關門倒閉。

蕭府。

當家的是蕭家的嫡長子蕭璟,今年才三十出頭,為人有點心胸狹窄,較為陰暗。

當初李沫來拜訪他的時候,他連人都不見,直接叫家丁把他們趕走。

心腹同樣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他。

蕭璟陰鷙地說:“繼續觀察,實在不行把他們做了。”

心腹:“是。”

李沫完全不知道已經有人開始針對他們的分公司。

隨著炎炎酷暑的到來,越向北走,天氣越來越熱。

北方有些地方風沙比較大,即使草兒已經長出來,但是夏季總歸有黃沙的陪伴。

出門的時候一身衣服乾乾淨淨的,回來的時候就是灰噗噗的。

許是因為天氣氣候自然風貌的原因,這裡的民風也極為彪悍。

街頭殺豬賣肉的不是膀大腰款的男人,而是俏麗的小娘子。

大姑娘小媳婦在街上逛,若是有男的想要上來佔便宜。

幾個女人一起上,直接把男人打的哭爹喊孃的。

張忠平看得直哆嗦,這裡的女人太恐怖了。

林靈則是一臉興奮,女人就應該這樣,把這些臭男人打得跪地求饒。

在北方一共開了四家分公司,已包括淮陽城。

地理位置都是經過再三篩選,每家分公司之間的距離最多隻有五天的路程,最少的就三天的路程。

李沫看著越開越遠的分公司,不由得感慨:“以後物流公司的人越來越忙了。”

張忠平拍拍胸脯保證:“大人,我們不怕。”

林靈:“大人,你就放心吧,沒有我們物流公司到不了的地方。”

來的時候二十一人,回去的時候只有李沫、林靈、和張忠平三個人。

北方美景甚多,無奈三人歸心似箭,無心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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