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來人呀,殺人了!”趙家門口響起了一陣陣的救命聲!

兩副棺木被擺放在路中間,地上躺著一片渾身是血的人,在這寒冷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恐怖和陰森!

“救命?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李沫冷冷一笑。

“你不得好死,隆清縣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就跟羅娟那臭娘們一樣,統統給我恆兒陪葬!你就應該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你這下賤的畜生。”趙夫人咬牙切齒地說!

趙夫人只是被抽打了三鞭,就感覺到兩眼昏花,渾身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從小就嬌生慣養的身體,那裡承受得住。

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胸口一重,疼痛得厲害,吃力的睜開眼睛一看,只見李沫正踩著她的胸口,一臉冷傲陰狠的睥睨著她!

看著眼前的一身桀驁的人,趙夫人不由得感覺到一陣懼怕,臉上頓時浮出了惶恐之色,嘴巴卻依然惡毒:“你這該死的賤種,我要找人打死你,你給我等著。”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本官說話,你倒是讓我破例了,今天就給你長長記性。”

冷冽的聲音落下去,“咔嚓”的一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聲巨響伴著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只見趙夫人正痛苦萬分的趴在地上喘息著,雙手的手腕處青紫一片,正軟綿綿的垂著,嘴角處溢位血絲,正發出痛苦的喊聲。

李沫冷傲的佇立在大街上,冷眼看著趴在地上痛苦嘶喊的趙夫人,眼裡冰冷得跟那臘月的冰霜一樣,銳利而刺骨,讓人禁不住只感覺頭皮發麻!

就這麼硬生生的把人的手給掰斷了,天啊,這人也夠狠毒的。

李沫彷彿聽到眾人的心聲,轉過頭去,對著趙家的家丁們說:“狠毒嗎?要不要償償更毒的?”

眾人紛紛搖頭,他們此刻已經生不如死了,再狠毒的,豈不是連命都沒有了!

趙老爺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一動不動的,眼睛還不斷看向城門方向!

他這會兒還奢望值守的衙役能夠聽到這邊的聲響,派人過來救他,平時給衙門打點的錢財並不少,現在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

周邊的百姓早就聽到這邊的打鬥聲,嚇得縮回被子,那裡還敢出來。

就連趙老爺的那些小妾們,連趙家的門都不敢出,誰敢給他去外面找救兵。

李沫冷冷一笑:“怎麼,還想有人救你?城門早已上鎖,你以為本官為何能站在這裡?”

趙老爺臉色大變,所有的希望都破滅,艱難地說:“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太守大人怎麼可能這麼殘暴,不分清紅皂白直接打人,以前的劉太守和朱縣令只要打點得好,對什麼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沫森冷的勾了勾唇角,看著趙老爺的眼神很是平靜,漠然的收回了眼神:“怎麼,你不但眼瞎了,耳朵還聾了!”

“宋旻,清場!”

“是,大人!”

趙老爺的兒子可以正常出殯,畢竟死者為大,只是全程由管家代勞,管家剛才沒有動手,所以他還是完好無損的。

趙老爺夫妻和剛才動過手的家丁則被帶回隆清縣衙門,等候處理,一路上都是他們痛苦的壕叫聲,嚇得打更的更夫都不敢出門。

李沫來到梁旭身邊,梁旭已經把人放在地裡。

看著臉色十分蒼白,已經奄奄一息的羅娟,李沫把了脈,心下一沉,情況不太好。

梁旭看著李沫黑得能滴出墨水的臉色,沉聲道:“大人,如何?”

羅娟是死是活,梁旭並不關心,但是,只要是李沫關心的,他都要關注,不想王爺會打死他。

李沫:“馬上帶回松江縣醫院,必須馬上動手術。”

羅娟受的傷太重,必須馬上實施手術,不然會有生命危險,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張忠平指著從城門口押過來的兩個衙役說:“大人,他們要怎麼處理?”

李沫:“通通押到隆清縣衙門,等明天有時間了再過來處理,明天開始所有的縣衙要徹底大洗牌。現在先搶救患者再說。”

李沫和梁旭並著幾個衙役,一路狂飆。

快到松江縣的時候。

“籲!”走在前面的梁旭趕緊勒馬。

“李大人,前面有情況。”梁旭盯著遠處,一臉的戒備。

李沫看過去,距離有點遠,隱隱約約看到幾個火把在緩慢的移動,看樣子人不多。

三更半夜,又是大冷天,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在路上?莫非是賊?

梁旭卻認為極有可能是京城派出來的刺客,一切小心為上。

梁旭拔出手中的劍:“李大人,你們在這等著,我先過去看看。”

羅華看著夜幕茫茫的前方,又看著躺在牛車上出氣多進氣少的金氏,一臉的焦急:“羅澤慶,還有多久可以到松江縣?”

羅澤慶也非常焦急,已經摺騰了這麼久,人都要沒氣了,還沒有看到松江縣在哪裡,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應該快了吧。”

他也沒有去過鬆江縣,只知道這條路是通往松江縣的方向,又是大晚上的,到處黑燈瞎火,那裡知道還有多遠!

“站住,前面什麼人?”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喝斥的聲音,把他們嚇得瑟瑟發抖,不會這麼倒黴吧,遇到打劫的?

幾個人嚇的頭都不敢抬,拼命的往羅華身邊擠,這裡只有他是最大膽的。

羅華顫顫巍巍地說道:“大,大俠,我們只是,只是路過的,我們沒有錢,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是你。”梁旭走近之後,就著火把發現原來是熟人,只是他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

羅華回頭一看,竟然是太守身邊的人,驚喜地說道:“差爺,真的是你。”

既然是太守身邊的人,那就不是劫匪,說明他們是安全的。

梁旭皺眉問道:“你們這是?”

羅華指著牛車上的金氏,著急的解釋:“金氏受傷了,我們要把她送到松江縣的醫館找大夫,聽說那裡的醫館晚上不打烊。”

還真的是巧了,他們救命的是羅娟,而羅娟的母親卻在被送往松江縣的路上!

“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李沫打馬上前!

“參見太守大人。”村民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太守大人。

梁旭簡明扼要地說:“回大人,金氏重傷,急需治療。”

李沫看向馬車的人,情況同樣不大好。

當即說道:“快,馬上全力送去醫院,梁旭,你馬上快馬加鞭去醫院,讓他們馬上做好手動手術的準備。”

“是!”只見梁旭一騎絕塵離去,速度快的連影子都看不到。

羅華幾人一臉的羨慕,這速度比他們的牛車快多了。

一共兩場手術,羅娟受傷太重,由李沫親自操刀,金氏則由張大夫主治。

醫院一間空閒的病房裡,羅華幾人摸摸床上的被子和枕頭,又看看裡面的裝修,興奮的說道:“原來這裡就是松江縣的醫院,我的乖乖呀,這也太漂亮了吧,比我家還好。”

李沫進入手術室之前,叫護士長好好招待他們幾個,大晚上的跑過來,也累了,安排空餘的病房讓他們休息。

羅澤慶聞著散發著濃濃清香的被子:“這被子怎麼比我家的被子還香,你們聞聞看,好像都是剛洗過的,到底放了什麼這麼香。”

羅華:“看你們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其他人不樂意了:“你見過世面,那你還抱著枕頭不放幹嘛?”

這枕頭軟呼呼的,比他們家用木頭做的枕頭舒服多了。

羅華狡辯:“我就是要抱著枕頭才睡得著。”

其他人還想說什麼,一陣敲門聲響起,隨後一位衙役帶著幾個食盒走了進來。

他熱情地說道:“各位大哥,這是宵夜,大人怕你們餓著,特意吩咐我們準備夜宵給你們。”

幾人面面相覷,還有夜宵這回事。

衙役可能怕他在這裡,他們幾個人會不自在,微笑著說:“你們放心吃吧,不收錢的,吃完之後你們好好休息一番,明天我們會派人送你們回去。”

說完,把食盒放下就走了。

門關上之後,幾個人迫不及待地開啟食盒,一股香氣散發出來。

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只是很普通的炒粉炒麵,只是裡面都有肉,是從夜市打包過來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羅華突然就哭了。

幾個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最後還是羅澤慶開口說道:“羅華,好好的你怎麼突然哭了?”

片刻之後,羅華才緩緩開口:“我沒事,只是突然想到剛才我們在隆清縣受到的待遇,再看看在松江縣,如果是我們的親人急需治療,在隆清縣的話,可能早就死了。”

聽完羅華的話,幾個人都沉默了,同時又感嘆,金氏母女倆命不該絕,碰到太守大人,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她們的忌日。

這兩場手術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將近中午才結束。

因為當初蓋醫院的時候是根據現代的標準來建設,只是沒有現代的那麼多先進的裝置和器材,燈光也跟不上。

但是李沫都做了適當的調整,條件有限,好在有皇埔軒的全力支援,打造了好幾套技術過硬的手術刀,還提供了五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不然在這燈光不足的晚上,很難進行手術。

手術完之後,李沫和張大夫累得夠嗆,好在,人是搶救回來了。

張大夫可以休息,但是李沫卻不能,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氏從衙役的口中得知李沫回到了松江縣,她已經好幾天沒看到李沫了,心中甚是想念,這不,一大早就帶著煮好的皮蛋瘦肉粥來到醫院。

誰知,這一等就是大半天。

李沫出來的時候,臉色微微蒼白,周氏一臉的心疼:“沫兒,累了就好好休息,你是太守大人,休息一下也沒人敢說你。”

李沫喝著重新溫過的肉粥,一臉的滿足,叉開話題:“還是娘做的粥好吃。”

周氏又盛了一碗給她:“好吃就多吃,你這孩子,又沒有人跟你搶急什麼。”

之後又擔憂的說:“沫兒,搶救的病人沒事吧。”

李沫如實回答:“幸虧搶救及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李沫沒有跟著周氏回去休息,而是帶著大隊人馬直奔隆清縣。

李沫走後,羅娟悠悠醒來,睜開眼之後,短暫的空白,四周靜悄悄的,難道她真的死了嗎?不然為何身上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姑娘,你醒了,別亂動,小心扯到身上的傷口。”

羅娟這才想起她在趙家被打得半死:“為何我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

“因為你打了麻藥,麻藥勁兒過後,你就感覺到疼痛了。”

羅娟:“我這是在哪?”

“你這是在松江縣的醫院,是我們大人救了你。”女護士溫柔的說。

“你們大人是?”

“太守大人李沫!”

“太守大人?真的是太守大人救了我?”

“是的!還有你的母親就在你的旁邊,也是我們大人救了她。”

羅娟突然間就淚流滿面,想到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太守大人,心裡一片感動,昨天一天的時間,大人就救了她兩次,她何德何能,遇到這麼好的太守。

隆清縣衙門

地上跪著黑壓壓的一片。

李沫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就這麼冷冷的看著他們。

所有人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今天一大早來上衙,就看到昨天晚上城門口值守的衙役,被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

還有趙老爺夫妻和他們家的家丁渾身是傷,狼狽不堪地跪在大堂之下!

最慘的是趙老爺和趙夫人,受了很嚴重的傷,卻沒人來治療,這麼拖下去,不知會不會到出人命。

如此心驚膽戰的過了一個上午,下午的時候,終於看到新上任的太守大人,曾經的松江縣縣令李沫!

過了許久,李沫才冷冷地開口:“作為一個公職人員,面對老百姓的困難,無動於衷,衙門欠你們工錢嗎?怎麼好意思伸手向身無分文的百姓要錢。

本官上任的第一天,就已經發布公文,取消一切苛捐雜稅,包括入城費,而你們呢?

陽奉陰違,白天五分錢,晚上十分錢,就連一頭牛也要收錢,誰給你們的膽子,誰給你們的權利?回答我!”

所有人不出聲,心裡卻無所謂,太守大人,你太天真了,你以為取消苛捐雜稅就取消了,你也不想想,沒有這些稅收,我們的錢包豈不是空空如也!

李沫繼續開口:“昨天晚上只是一個縮影,平時不知道有多少欺壓百姓的事情發生。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們卻無動於衷。

罷了,本官也不想多說,曾經給過你們機會,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回家吧,衙門的廟太小,將不下你們這些大佛。”

什麼?回家,他們就這樣子成了無業遊民,無法接受,無法理解。

“太守大人,我們做錯了什麼?”有人不滿的問道。

李沫:“現在你還問本官你們做錯了什麼。是不是太可笑了。”

“我們不知道何錯之有。”這事關自己的命運,所有人空前的團結一致。

李沫冷冷一笑:“何錯之有?那行,為了讓你們心服口服,本官不介意再說一次。

作為衙門的一分子,就是百姓們最信任的人,而你們卻把自己的職位當成賺錢的通道,百姓在你們的眼裡,就是斂財的工具。

如此腐敗,如此不作為,你們留在衙門還有什麼意義,本官不需要你們這些腐敗分子。”

“太守大人,你如此不講道理,難以服眾。”

李沫:“難以服眾?本官是太守,不需要服眾,本官就是有這個權利,不服,全都給我憋回去,想動粗,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錢袋子夠不夠厚,能否支撐得了被打殘之後的醫藥費。

別以為本官是說笑,朱縣令的下場相信你們也看到了,不想重蹈覆轍的話,乖乖地走人。

也不要想著暗地裡報復,本官的怒火是你們承受不起的,絕對會整得你後悔來人世走一遭。”

還有人不服,想要繼續說道。

李沫冷冷的看著他:“摸摸你們的良心,在位期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你們當中誰是無辜的,敢不敢站出來對峙?我數三聲,站出來。”

下面一片安靜,無人再敢說話,無人敢站出來,最後一個接一個灰溜溜的走了。

“宋旻!”

“在!”

“傳令下去,撤銷隆清縣兩家醫館的行醫資格,理由是,作為醫者,竟無半點醫者仁心,沒有救死扶傷的精神!如果他們膽敢鬧事,直接趕出隆清縣,再接著鬧的,把他們這些年昧著良心賺的錢全扒出來。”

“是!”

李沫來到公堂,趙老爺一家還在裡面,只是衙門外面已經鬧翻了天,全都是趙老爺的所謂江湖朋友!

只是這些人都是三腳貓功夫,還不夠梁旭一個人熱身。

李沫用腳踢了一下趙老爺:“死了沒有?”

趙老爺虛弱的睜開雙眼:“大人,求求你了,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只求你能讓我去找大夫。”

再拖下去,他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家裡還有這麼多財產,他怎麼捨得離開,還有這麼多小妾,個個貌美如花。

趙夫人再也沒有之前的盛氣凌人,她現在只剩一口氣,她後悔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絕對不會再幹這種荒唐的事。

最後的最後,趙家賠償金氏母女倆的所有醫藥費,還要額外賠償兩千兩損失費!

趙老爺作為當事人,被判入獄半年,入獄期間,允許大夫進入牢房為其治療。

趙夫人傷好之後,還要接受衙門的50大板。

兩千兩,對於小老百姓來說,絕對是個鉅款,為了她們母女倆的安全,李沫對外公佈是賠了200兩銀子,扣除醫藥費之後所剩無幾。

當金氏收到兩千兩銀票之後,和羅娟抱頭痛哭了許久。

對著太守府的方向長跪不起,這就是她們的再生父母,此生已無能回報,唯有下輩子做牛做馬侍候跟前!

青石村的羅田和蔡婆子同樣受到懲罰,每人罰五兩銀子,沒有錢,就去借。

再有下次,直接趕出青石村!

蔡婆子這才怕了,從此歇了那份心。

隆清縣衙門一下子又變成和當初的府衙一樣,無人管理狀態。

李沫把宋旻調過去暫時管理,直到新的縣令很快就到位。

已經接到皇埔軒的飛鴿傳書,再過兩天,所有的縣令就可以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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