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退所有衙役的訊息傳來,所有的縣城沸騰了,幾家歡喜幾家愁!

歡喜的是老百姓,守得雲開見明月。

愁的是當事人和欺壓百姓的所謂有錢人,以後是不是又要重新花錢打點關係。

各縣城的衙門裡,衙役們抱成一團,一致對外。

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武器,氣勢洶洶地要與李沫派來的人員對著幹!

本來李沫還想留著師爺之類的文職人員,可是一看到梁旭交上來的資料,恨不得把這些人都殺了。

斯文敗類說的就是他們這些人,手上雖然沒有人命案,卻是乾淨不了,貪汙、欺壓百姓、強搶名女、霸佔良田、敲詐勒索等等。

暫時先放過他們,讓他們離開,等到新的縣令來之後,他們自己去處理!

百姓們有冤案錯案都提交上來,還雲寧郡一個太平!

影部的兄弟們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打得他們都不敢再出來挑戰。

在釋出訊息的前一天晚上,梁旭帶來的影部的兄弟們,已經控制住各縣城的衙門,怕的就是這些人亂來,把衙門的公文資料全都燒燬!

以前這些衙役跟著縣令們鬧事的時候,他們也害怕,可是上頭有縣令們頂著,再怎麼著也不會怪罪到他們頭上。

如今,一個命令下來,他們早上來點卯,發現自己已經成了無業遊民,曾經的優越感不復存在,也失去了生活來源,這樣他們怎麼能接受!

與這些發狂的衙役不一樣的是,百姓們差點敲鑼打鼓,買炮仗回來慶祝。

這些敗類終於要離開衙門,百姓們覺得自己的日子終於看到了盼頭。

大家平時敢怒不敢言,如今好了,這些人終於走了。

大家奔走相告,村裡的百姓更是大老遠的從村子裡趕到縣城,就是想看看這些為非作歹的畜生有沒有受到懲罰!

只是,過程太過簡單,一邊倒的趨勢,一點看頭了沒有,後面趕來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衙門已經是一片清淨。

除了隆清縣和文山縣,其他所有縣城的衙役們聚集在了一起,當然也有膽小的,他們乖乖地回到家,不敢出來鬧事。

聚在一起的目的,就是要討回公道,不能這樣莫名其妙的被辭退!

衙門裡的油水太多,很少人能把持的住初衷,很容易就在這裡面淪陷,並且胃口越來越大。

領頭的是府衙的張捕頭,自從被撤職之後,他沒有地方去,回家又覺得沒面子,外面又沒什麼活好乾的,同時也拉不下面子去做,最主要的是油水就沒有,上有老下有小要養。

以前賺的那些錢,已經被揮霍得差不多,簡直是無法生存了。

大家唉聲嘆氣的。

“張捕頭,你說我們現在要咋辦?”有人急忙開口。

“要不,我們去松江縣搶劫吧,反正松江縣那麼有錢。”

“對,要幹就幹大票的,拿到錢之後我們就遠走他鄉,李沫那個狗官能把我們怎麼樣。”

“就是,實在不行,我們就打劫他們的店鋪,他們的店鋪生意這麼好,錢財肯定不少,而且店鋪裡的人並不多。”

絕大部分人都同意這個提議。

張捕頭平靜地說:“去松江縣搶劫,不一定能搶到錢,工廠裡基本上都是物品,那麼多物品怎麼帶走,至於店鋪,大家可以作為最後的退路,走之前把他們搶空。

現在,我們最主要的是先出口氣,這個李沫太過分了,不給她一點教訓,大家心裡都不舒服。

擒賊先擒王,誰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不會讓她好過。“

“對,那個李沫太囂張了,如果不是她,咱們的日子不如過得有多輕鬆,看看我們現在,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到處流浪!”

“就是,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們的縣令大人就不會被抓,哎,縣令大人現在還在松江縣的牢房裡,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放出來。”

“對,只要把李沫宰了,咱們兄弟啥都不用怕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控訴李沫的不公,上任才短短几天,就一手遮天,對所有縣城進行大洗牌,簡直是沒有王法。

越說越氣憤,簡直是群情激昂。

張捕頭看著大家如此氣憤,認為時機已到,趁熱打鐵地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我們研究一下行動。”

李沫功夫太高,身邊又有能人,城裡又人來人往,他們沒有下手的機會。

有人提議:“這段時間,那個李沫不是經常進村嗎,我認為這是有好機會,我們找機會跟蹤她,她一般進村的時候,只帶一兩個人,這個時候個絕佳的機會。”

一夥人研究來研究去,覺得這個方法最好。

於是他們做了喬裝打扮,蹲守在府衙周圍,尋找一切可以打殺李沫的機會。

對於這夥人的齷齪思想,李沫一無所知。

她很忙,雖然說各縣城的衙門招人,不用她操心,宋旻等人會處理的妥妥當當。

雲寧郡有那麼多村子,必須要全部走完,才能確定種植什麼才合適!

如果沒有實地察看,真的是沒有發言權。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肥料!

這個是所有村子都面臨的很現實的問題,在現代,有化學肥料,但是在古代,全都是實打實地靠農家肥。

在現代,城裡人很嫌棄的米田共,在古代卻是很難求。

不可能還像松江縣的時候那樣,由衙門掏錢,統一購買耕牛!

人員太多,根本就顧及不過來,再加上也沒有那麼多錢。

李沫問師爺:“還能拿出多少銀子?”

現在用的錢,都是松江縣的,只能說是借,以後還是要還的。

松江縣是松江縣,雲寧郡是雲寧郡,所有的賬都是分開處理。

師爺不再像以前那麼小氣,只要李沫問到錢他就心驚肉跳的,但也不是很大方,松江縣能有今天來之不易,不能因為支援雲寧郡的發展,就把自己搞垮。

師爺頓了一下,認命的看了一下賬本:“大人打算要拿多少錢出來?”

李沫:“暫時未定,要統計上來才知道,相信金額不會少。”

師爺小心肝抖了抖:“大人,你打算無償支援嗎?”

李沫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想太多了。”

衙門又不是慈善機構,怎麼可能無償援助。

再說了,免費的東西,大家就不會珍惜。

兩人正討論著,梁旭走了過來:“大人,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盯梢,我們的人一出現,他們就跑得遠遠的,而且還不止一個,衙門口、城門口、店鋪門口都有人。”

李沫摸了一下光潔的下巴:“查清楚是什麼人嗎?”

梁旭:“帶頭的是府衙曾經的張捕頭,其他的是已經被辭退的各個縣衙的衙役,人數不少,他們現在的據點是在城外的一處破廟裡!”

李沫:“看來他們這些人是想報復本官了,曾經的警告不放在心裡,打得太少了。”

梁旭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要不,我帶人去把他們解決了?”

李沫翻了個白眼:“別老是想著殺人,咱們可是善良的人兒,殺人的事不做。”

梁旭一噎:你啥時候是善良的人了?手起刀落,殺得比誰都狠。

李沫:“他們肯定是在找機會,等本官落單的時候下手,得給他們機會才行,不能枉費了他們的一番心血。”

師爺一臉的擔心:“大人,萬萬不可,他們這些人已經失去了理智,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你身邊一定要有人陪著,一個人太危險了。”

李沫擺擺手:“是毒瘤就要拔出來,不然總有一天會釀成大禍,梁旭,你安排一下,本官明天早上去大漳村。”

“是!”

李沫又交代了一句:“還有,把那個在趙家做法的法師所在的寺廟關了,免得繼續禍害百姓。”

那個法師已經被抓進牢房裡,和趙老爺一起成了難兄難弟,享受牢獄之災。

去大漳村有一個小樹林,是必經之路,也是最好的伏擊地方,沒有猜錯的話,他們肯定會在那裡等著。

已經收到訊息的張捕頭等人非常興奮,基本上一個晚上沒睡,早早去做準備。

接近中午,李沫和梁旭才慢悠悠地出城門。

春凡和秋雨無奈地看著李沫的背影:“李大人,咱們能不能走快點?”

他們已經很久沒動手了,這些天都閒的發慌,很多事情都是梁旭和他的手下去做的,好像壓根就沒有他倆什麼事。

李沫翻了個白眼:“急什麼,趕著去投胎嗎?”

春凡摸著手中的刀:“李大人,我的刀要生鏽了,急需新鮮的血液來磨!”

秋雨:“李大人,把那些人渣都處理了吧。”

李沫:“不用,只需把帶頭之人手腳打斷即可!”

春凡嘴角抽了抽,那還不如一刀解決了爽快。

已經蹲守了半個晚上和一個早上的人,早已餓得飢腸轆轆。

“你們說,訊息會不會有誤呀,不然,李沫怎麼還沒有到?”

“安靜一點,張捕頭剛才回來說,李沫已經出城,相信快就到。”

說曹操曹操就到,已經可以看到前方路口三道悠閒的身影!

“所有人注意,李沫來了。”

近了,500米,300米,200米。

所有人緊握手中的武器,他們的武器各式各樣,出了衙門,佩刀全都被收繳了,此時他們手中只有菜刀、木棍、鐮刀等!

“殺!”

“殺!”

所有人都衝了下來,大戰一觸即發!

而作為當事人的李沫則是悠閒的看著他們。

“這小樹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鬧了?”李沫淡淡的開口說道!

“李沫,你這狗官,拿命來。”張捕頭怒道!

秋雨已經抽出腰中的劍,直指張捕頭:“嘴巴放乾淨點。”

張捕頭:“難道我說錯了嗎?李沫就是狗官,不得好死。”

李沫掃了一眼張捕頭,隨後露出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來:“本官發現你們這些人都是一個德行,只記吃不記打。”

張捕頭被那眼神輕輕一掃,瞬間有種自己成為地上螻蟻一般的感覺,而李沫則是高高在上的神祗!

張捕頭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果不其然,張捕頭的預感是對的,秋雨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一言不發,跳下馬,直接一腳朝著張捕頭就狠狠地踹了過去。

張捕頭雖然早有防備,立刻扭腰閃開,但是,秋雨的大腳哪裡是他想躲就能躲開的,頓時被踹飛了起來。

他慘叫了一聲,“砰”地一聲掉進了一邊的灌木叢裡,利刺扎得他又是一陣吱哇亂叫。

秋雨眼底閃過怒色,拿出一條鞭子,“啪“地一聲鞭子在空中劃出凌厲風聲,似毒蛇吐信。

張捕頭被抽得滿頭血痕,一個勁地瞎撲騰,卻愣是沒法子從酷刑之中逃出來,整個小樹林都是他淒厲的哀嚎。

秋雨雙手一沉,鞭子一下子纏繞在了張捕頭脖子上,再一抽。

張捕頭只覺得那毒蛇纏上自己脖子之後,他就再次被抽到了半空中,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再次慘遭摔得七葷八素。

覺得自己三魂還在七魄盡散,只能捂住腰眼呻吟,連尖叫都沒了氣力了。

而此時,他眼前卻出現一張精緻的臉。

李沫眯起眸子,一腳踏在他的肩頭,陰幽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還帶頭鬧事嗎?”

張捕頭呸了一聲:“你他孃的,有本事放了我。”

李沫用力一踩。

張捕頭的骨頭瞬間響起了可怕的“咔嚓”聲,他尖叫一聲:“你這狗官,不得好死!”

李沫挑眉,足尖微微向下一踏,只聽“喀”地一聲,乾脆利落地踩斷了他的肩胛骨,張捕頭這回痛極了,差點就暈了過去。

只覺得喉嚨腥甜,試圖從李沫的腳下脫身出來,但掙扎的結果就是肩膀上傳來的劇痛,幾乎讓他恨不得就這麼死過去,所有的骨氣全部都被踩踏進了塵埃裡。

他顫著聲音道:“我…我再也不敢了。”

所有人傻眼了,呆呆地看著李沫,眼底閃過憤怒、慌張、心亂如麻,不知道怎麼辦?還沒開始動手,就已經被人先下手為強。

李沫看著臉色慘白的眾人,唇角彎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有些東西,永遠需要血的教訓和痛,才會讓人銘刻於心。

李沫看著他們那憤怒的樣子,眯起眼看了看天色,活動了下手腕:“說起來,你們還沒有得到本官的特別厚待,動手吧,今兒是個好日子,很合適活動手腳呢。”

春幾擋在他的前面:“李大人,這些雜碎還不值得你動手。”

大家害怕,卻又不得不面對,有人大罵:“你這狗官,老子就不信了,我們那麼多人收拾不了你們幾個!大家一起上。”

他們人很多,但是這次秋雨做足了準備,暗中保護的也不少,就算沒有暗中保護的人,他們三個也能操定!

這會兒,一個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所有人呆楞地瞪大眼,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們甚至吭都沒有吭一聲,就直接被打倒在地,哀嚎不斷!

手中的木棍怎麼能與千錘百煉的武器相比。

秋雨把張捕頭提溜了出來,陰森森的說:“爾等看好了,再有下次,結果就如同他一樣。”

說完,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把張捕頭的手和腳筋挑斷,本來就如同廢人一般的張捕頭差點命都沒有,小樹林裡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喊聲。

膽小的人嚇得眼睛都不敢睜開,膽子大的人,發現自己手腳冰涼,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這些不是人,而是魔鬼。

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敢下黑手!

礙事的人終於都解決,李沫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即將到來的明年的春耕生產,這是大事。

開荒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不管是心甘情願一個好被逼也罷,總之大家是開始行動起來了。

已經吩咐物流公司的人,儘快把能買的種子買回來。

終於,迎來了新的縣令!

新的縣令到來,作為太守的李沫自然在太守府接見了他們。

當看到一排的老頭的時候,李沫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一個年輕的都沒有。

李沫深深為這些老頭默哀3秒鐘,這一路的長途跋涉,你們的身體是怎麼吃得消?竟然沒有人死在路上,真是奇蹟。

秋雨幾人對天翻了個白眼,王爺的這個醋勁是不是太大了?

老頭們也很驚訝,這個太守大人太年輕了吧,比他們孫子的年紀還小。

“參見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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