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趟回家之旅註定一波三折的。

今日京城外的十里坡,周圍做買賣或者住著的百姓們都發現,四周突然戒備森嚴,而且全都是軍隊的人。

有那八卦又好奇的忍不住探頭探腦,但是但都被人擋了去:“再看,小心你的腦袋。”

百姓嚇得趕緊跑了,生怕這位軍爺要了他的腦袋。

李沫無語的看著皇埔軒:“軒王殿下,你這樣子興師動眾,是不是太浪費資源了?”

皇埔軒霸氣的說道:“我送我的女人回家,這不是應該的嗎?誰敢有意見,我砍了他。”

李沫:“…”

好吧,你是爺,你說了算。

“沫兒!”皇埔軒突然輕輕的喊了一聲。

李沫徐然抬起頭,迎上他那深沉的眼眸,淡淡的夕陽傾瀉了一地,身後偶爾飄來幾片紅色的楓葉,靜悄悄的落在了地面上。

李沫淡淡地說道:“我該走了。”

聞言,皇埔軒深沉的視線淡淡的望向了遙遠的天邊,金色的夕陽之光依然還在閃爍著,忽然覺得空氣裡多出了一分蒼涼的傷感。

皇埔軒微微低下頭,深不見底的瞳孔不偏不倚,正正地鎖住了李沫的清眸,眼底的那兩道黑色漩渦頓時侵襲而來,似乎瞬間要將李沫全部吞沒了一般。

還不等李沫反應過來,忽然就感覺自己的手臂一暖,便被擁進了一個寬闊而厚實的胸膛裡。

李沫先是感覺到一陣淡淡的微涼,隨即便有一道淺淺的暖意透過冰冷的面板傳了

可以很清楚的聞到他身上那道清幽的冷香。

李沫沒有推開他,反而伸出手來回抱著他,這一別,不知何時才會再相見,就當是離別時的最後擁抱吧。

“照顧好自己,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一定親自去松江縣下聘,你就是我的王妃,你往後能惦記的人也只能是我。”

低沉的嗓音這會兒似乎夾著一些淡淡的柔和,輕輕的刷過了李沫的耳際。

一陣晚風襲來,颳起了片片紅彤彤的楓葉,兩人的衣袍交織在一起,顯出了幾分寂寥與蒼涼,片片紅楓飄零著,落到了兩人的腳邊,似乎訴說著此時的離別!

皇埔軒看著李沫那漸漸消失的清麗倩影,直到身影慢慢消失,周圍時又恢復了一片平靜,偶爾還可以聽到冷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忽然傳來了冬哲關切的聲音:“王爺,該回了。”

皇埔軒望著收回視線,許久才淡淡說道:“告知沿途暗處的人員,一定要保護好李大人的安全。”

“是!”

皇埔軒本來安排了五千護衛送李沫回松江縣,被李沫拒絕了,理由是:“我何德何能需要這麼多人護送,你這是搞特權!如果你確定要安排這麼多人的話,我就偷偷一個人走。”

皇埔軒見識過李沫的本領,她要隱藏起來,其他人根本就找不到!

皇埔軒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妥協了,安排了100名護衛送李沫回去,因為皇埔軒買的東西太多,沒有這麼多人,也運不走。

但是,暗處還是安排了不少人手,就怕萬一!

第三天,途經一個小縣城,李沫決定入城休整,因為下一個城鎮,還要兩天之後才能到達,此時隊伍需要補給,錯過了這個小縣城,就很難再買的東西。

告別了京城的熱鬧,此時走在小縣城的街道上,別有一番風味,似乎回到了松江縣的感覺,但是這裡比松江縣熱鬧繁華一點點,人口也比較密集。

再怎麼說也是稍微靠近京城的地方,總會沾到一點點光,最主要的是,這裡是來往京城的必經之地,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造就了它的熱鬧和繁華。

小縣城的傍晚熱鬧異常,大街上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群。

春凡和秋雨緊緊跟著李沫,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李沫翻了個白眼:“兩位大哥,有你們兩個人跟在後面,以為我是黑社會老大,上街來搶劫呢。”

李沫說的一點都沒錯,春凡和秋雨,兩個人都是黑色的勁裝,手持武器,一臉嚴肅。

又膽小的人看到他們兩個,都會被嚇得不知所措。

春凡和秋雨:“李大人,你逛你的,不用我們,就當我們不存在。”

李沫無法說服他們離開,也懶得說了,路過藥材鋪時,順勢進去看了看。

“公子要買什麼?”醫童見來了客人,放下手上的活計,迎了過來。

李沫沒說話,看著放桌面上的千古草,捻了捻幾片,聞了聞:“這千古草曬得很好,什麼時候摘的?”

醫童道:“就是前兩日摘的,掌櫃的命咱們將它曬乾留用,如今已經幹了,正準備收起來。”

“這麼好的千古草,包起來吧,我全要了。”李沫把草藥放回去,拍拍手,朗聲說道。

“好嘞。”醫童應了聲,拿著紙開始包起來。

這時,耳邊一道驚喜又熟悉的男音倏地響起:“恩公,你買這麼多千古草幹什麼,莫非能吃不成?”

李沫回過頭,便看到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250,正是一天到晚把青樓掛在嘴邊的夜輕塵,此時正一臉驚喜地看著李沫,正打算走向前。

春凡和秋雨卻擋在了他的前面,非常警惕地看著他:“夜世子,請止步!”

夜輕塵一把推開他們倆的手:“怎麼哪裡都有你們?煩不煩,一邊去。”

一邊嚷嚷著一邊往裡面走,春凡和秋雨卻寸步不讓!

夜輕塵被擋住,走不進去,實在是煩了:“把他們兩個給我打趴下。”

他是說給他後面的幾個護衛聽的。

秋雨冷冷的看著他:“夜世子,什麼意思?”

夜輕塵卻一臉壞笑:“字面的意思,聽不懂嗎?動手。”

話落,護衛們迅速出手,幾個人影已經糾纏在一起。

李沫搖搖頭,不理會這些人,直接閃到一邊,提醒他們要打出去打,別把藥鋪砸了,還得賠錢。

醫童感激地對李沫說:“謝謝。”

如果這些人真的在店裡打起來,那簡直是損失慘重。

夜輕塵一看到李沫身邊沒有人,立馬走過來,一臉壞笑:“恩公,帶你去個好地方。”

李沫挑眉:“難道又想去青樓?”

“恩公想去嗎?”

“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

“正因為無聊,所以才找你啊。”

“我有事。”

“什麼事比上青樓還急呢?”

李沫覺得夜輕塵就是個神經病,一說起來還沒完沒了了,句句不離青樓,真懷疑他母親當年是不是把他丟在青樓養大。

李沫有些不耐的扯了扯嘴角:“夜世子,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合不來嗎?”

對方愣了一下,又笑著說:“怎麼會合不來呢!我們兩個簡直是趣味相投。”

此時,醫童已將千古草都包好,李沫付了銀子,拿著藥材離開,門外幾個人還在打,李沫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再管他們。

幸虧這條街不是主街,不然人來人往,動不動就會傷到人。

夜輕塵就是那狗皮藥膏,甩也甩不掉,也跟了出來:“恩公,你會醫術?”

李沫繼續往前走,不理他。

對方也不在意,就這麼跟著她。

“恩公,你叫什麼名字?”

“恩公,你和皇埔軒是什麼關係?”

“他為什麼會派這麼多人跟著你?”

“你這是要去哪裡?”

跟了半條街,一直在喋喋不休,而且還不打算離開的樣子,弄得李沫徹底煩了。

李沫轉過身,對著他冷笑一聲:“夜世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夜輕塵假裝沒看到李沫的怒火,一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摸樣:“本世子想與恩公聊上兩句,恩公何必如此拒人千里,在這他鄉,相遇就是緣分,更何況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沫抖著眉毛:“我記得,我們已經兩清。”

“怎麼會清呢,救命之恩必湧泉相報。”

“恩?”

“本世子做東,請你去青樓。”夜輕塵親和地笑笑,一幅脾氣很好的摸樣。

李沫覺得今天就不應該出門,應該在客棧裡好好睡大覺。

李沫嘆了口氣:“你自己去吧,我沒有興趣。”

李沫說完,轉身就走了,當初就不應該去救這個人,這不是湧泉相報,這是恩將仇報。

卻不想剛走兩步,後面那狗尾巴又跟了過來:“裡面的姑娘可漂亮了。”

李沫揉著眉心:“夜輕塵,你不是說你還欠我的救命之情嗎?”

“是。”夜輕塵看到李沫終於理會他,瞬間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李沫一臉的壞笑:“既然如此,1000兩銀子拿過來。”

夜輕塵非常的爽快:“不就是1000兩銀子嗎,本世子有的是錢。”

說完,把手伸進懷裡。

一個呼吸之後,一臉的便秘。

李沫諷刺的說道:“該不會拿不出一文錢吧!”

夜輕塵漲紅著一張俊臉:“你等著,馬上就拿出來給你。”

但是,裡面依然空空如也。

李沫說了一句:“窮鬼!”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恩公,你別走啊,我的錢都在護衛的手上,你等等,我馬上就拿給你。”

李沫有了先見之明,順腳拐進人群,往人最多的地方擠,果然不過兩下,後面的尾巴便被她甩掉了。

她吐了口氣,總算耳根清淨了,這人太煩了。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嬌吼:“讓開,讓開!你們這些賤民!”

李沫抬眸一看,便瞧見一匹白色駿馬之上,一位身著粉紅色騎馬裝的女子,正馳著馬兒,在人群中呼嘯而過。

街上人多,許多來不及躲閃的,直接被馬踢倒在地,哀嚎聲瞬間響成一片。

眼看著俊馬賓士的方向,正好是李沫這邊。

“傻子,讓開!”馬上女子又吼了一聲,手中長鞭一揚,在空中揮出一道凌厲的弧度。

李沫想閃開,但已經來不及了,那馬速度太快太驚人,轉瞬已經到了眼前。

她情急之下,手中一大包的千古草橫空一擲,正擊中馬兒眼睛,那馬一陣劇痛,步伐一歪,就聽到嘶鳴一聲,兩條前腿高高揚起,停止前進!

李沫趁機閃到一旁,可那馬兒大概還沒到訓練有素的地步,步伐一亂,便停不來。

加上眼睛生痛,竟然就這麼焦躁的踱步起來,四肢馬蹄齊齊亂來,嚇得馬上那女子驚呼不已。

“小白,快停下!快停下!”

可那馬兒給主人的回應,卻是凌空一抖,將主人抖下馬背。

“啊——”一聲驚叫之後,女子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只聽“咚”的一聲,伴隨著一聲狠重的脆響,李沫知道,這女子的手或者腳可能什麼地方斷了。

從馬上摔下來,斷手斷腳還是好說的,斷脖子那才是要命,神仙也救不了!

“好疼……”女子從地上勉強坐起來,看著周圍圍滿的人群,氣的滿臉通紅:“你們,你們不許看!不許看!小心挖了你們的眼珠子。”

周圍的人有人認出了這人是誰,頓時驚呼:“縣令的女兒!”

那人一說,周圍的百姓紛紛白了臉。

縣城的人,誰不知,縣令的女兒陸月星是何等的專橫跋扈,不可理喻。

在這小縣城裡,縣令大人就是這裡的天,誰也不敢得罪這位縣令大人的千金。

仗著保護傘,養成了這位小祖宗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

好好的女兒家,不在家裡繡花養身,卻成日在街頭呼朋喚伴,四處招搖,比街上的紈絝之流,更顯蠻橫,是人人懼怕的大人物。

縣令大人曾經放過狠話,誰敢傷了他的小祖宗,拿命來償。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人群之前那格外出眾的玄衣男子。

就是這男子方才不要命的扔東西驚嚇小祖宗的愛馬,看來,此人算是完了,希望她死得不是很慘。

不知道自己即將完蛋的李沫,此時還在回味這番禍從天降,自己真的不應該出門。

她看著眼前疼的滿地打滾的少女,到底心軟了。

這姑娘雖然縱馬行兇,頗為紈絝,但到底還是個小姑娘,看身量不過十六七歲的摸樣,這會兒疼的嗷嗷大叫,她也不好坐視不管。

李沫上前幾步,正要開口。

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小姐……”有人喚了一聲。

等那些人走近,李沫一看,猜測他們大概是這女子的家丁護衛,不過看他們的衣著打扮,更像衙門的人。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這些人衝了過來,卻不敢扶起看起來不知道傷到哪兒的陸月星,只是圍在旁邊乾著急。

“本小姐養你們這些廢物做什麼!”咬牙切齒,指著前方李沫道:“都楞著幹嘛,將她給我抓起來!”

所有人退後了幾步,只剩李沫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更加明顯。

衙役一下找到了罪魁禍首,兩人上前,氣勢洶洶的與李沫動起手。

李沫身子一側,避開兩人的攻擊,眉心卻有些上火了。

本地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稍微有些囂張跋扈是可以理解,卻沒有想過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嗎?問都不問一聲,就過來抓人。

她要是不扔那包藥材,避開馬兒,此刻她已經被踩成殘廢了,找誰說理去?

衙役們沒料到李沫還是個有功夫的練家子,頓時又叫了兩人上來。

五人就這麼在街上大打出手,李沫以一敵四,並不吃力,而且還遊刃有餘!

果然,對方看她身手當真不弱,又上來兩人,頓時,變成了以一敵六。

李沫方才與其他人打的時候,可謂諸多避留,只是防守,很少進攻,現在這些人卻如此咄咄逼人,招招想要她的命。

李沫再好的脾氣也要爆發,蹙了蹙眉!

臉上拂過了一道清淡的冷笑,搖了搖頭,緊接著清眸裡驟然閃過了一道亮光!

玄色的身子如同美洲豹一般飛躍而起,冰冷的五指宛如盤旋而下的禿鷹那鋒利的爪子,一手抓住一個人,直接提了起來。

兩道身子像一陣風似的朝人群外閃了過來,只聽到一陣‘啪啪咚咚’的響聲傳來,緊接便是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剩下的四個人,也沒有逃脫捱揍的命運,一個個躺在地上哭爹喊娘,比他們家小姐還脆弱。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陸月星捂著斷裂的右手站起來,俏麗的臉上,佈滿陰鷙。

她親自出手,用左手拔出旁邊衙役腰間的大刀,橫空砍向李沫。

李沫這次是真生氣了,小小年紀如此歹毒,到了這個時候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眉頭一皺,抬起一腳,猛然踹向陸月星的胸口,李沫這一下用盡了全力,陸月星就這麼往後飛了起來,再重重摔在地上。

“啊——”陸月星又是一陣痛不欲生,不知斷了的右手是不是變成了粉碎性骨折。

“你……你是誰?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陸月星噴火的雙眼瞪著李沫,想要把李沫活剮!

李沫冷冷的看著她:“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不想死的話,滾!不然你那一隻手也要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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