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埔軒在李沫的房間渡過了一夜,王府沸騰了。

軒王府所有人都極八卦的盯著李沫屋子,甲:“你們說王爺是在上還是在下?”

乙:“絕對是在上。”

丙一臉高深莫測:“我覺得有點懸,你們看,李公子平時說點什麼,王爺唯命是從,屁都不敢放一個,所以王爺絕對是在下面的那個。”

丁不高興了:“怎麼可能?王爺可是大名鼎鼎的戰神王爺,這世界上還沒有難得到他的事。”

丙一臉的鄙視:“兄弟,你還沒成親!”

丁覺得莫名其妙:“我親不親,與王爺在不在上面有什麼關係呢?”

成親的人一臉壞笑地看著他:“笨。”

丁:“?”

李沫在屋子裡頭,這屋子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沒聽見外面說的話。

皇埔軒有內力,對外面的人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臉色一寒,出了房間之後,冷冷的掃視了四周,護衛們嚇得四處逃竄,只是還沒走遠,陰測測的聲音就在後面響起:“每人罰二十軍棍!”

“啊!不會吧,王爺饒命。”

在皇埔軒出來之前,秋雨幾個早就躲得遠遠的,暗自慶幸,幸虧閃的快,不然此刻遭殃的就是他們。

管家痛心疾首,卻不敢去皇埔軒面前表達他的不滿,只能背地裡暗搓搓地發牢騷:“王爺,你怎麼變成這樣子,蒼天吶,你快讓王爺變回原來的樣子吧,軒王府不能絕後啊。”

秋雨一臉的壞笑:“管家,小心這話被王爺聽到。”

管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想想他這二十幾年過得容易嗎,好不容易盼來王爺有心上人,誰知對方卻是個男的,這簡直是誅心呀。

管家一臉的氣憤:“聽到就聽到,怕啥,老奴這麼老了,也不知道還能照顧王爺多少年,本想著,還可以照顧王爺的子嗣,看來這輩子沒有希望了,老奴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秋雨他們幾個已經看開了,男人有男人唄,王爺他要喜歡誰管的著,反正又不是他們。

李沫完全不知道王府的人亂七八糟的想法,她今天最主要的任務,是給皇上解蠱。

皇后早就得到訊息,很早就來到乾清宮。

天早已大亮,太醫們早就在等著,作為主角的李沫卻沒見蹤影,再等下去都要吃中午飯了。

太醫們竊竊私語,無非就是說李沫得意忘形,有點本事,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現在已經開始擺起架子來。

他們也不想想,李沫經過這麼多天沒日沒夜的研究解藥,好不容易在才休息了兩個晚上,就那麼點時間,已經開始看李沫不順眼,都是小人。

皇后娘娘實在等得不耐煩,把太監叫過來:“去軒王府看看,那個李公子是怎麼回事?”

“是!”太監領命,匆匆地跑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嗓音響起:“軒王駕到!”

總算來了,大家鬆了一口氣,齊齊的看著門外,不敢相信的用手擦了擦眼睛。

只見,宮外走來一對璧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一臉溫柔的看著他身邊那個身材比較嬌小的男子,而那個嬌小的男人,似乎有點害羞,頭低低的。

雖然兩個都是男人,為何都覺得他們兩個是如此的般配,站在一起彷彿是天生的一對,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從入宮到現在,皇埔軒一隻手幫李沫提著藥箱,一隻手拉著李沫的手。

皇埔軒的手很大,掌心和指腹有明顯的老繭,只是輕輕一碰就能感覺到,卻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

一路上,李沫不停的掙扎,甚至動用武力:“皇埔軒,很多人看著呢。”

還要不要臉了,以前是晚上,可以說看見的人都是護衛而已,現在,卻是眾目睽睽之下。

大庭廣眾之下,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裡面還有皇后娘娘,上一次她已經感覺到了什麼,已經開始懷疑,現在又這樣,說不定要拿刀殺了她這個罪魁禍首。

皇埔軒則是一臉寵溺:“怕什麼?誰敢說,拔了他的舌頭。”

他就是要讓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愛的是李沫,誰也不能阻擋。

李沫深吸了口氣,才壓下自己罵人的衝動。

皇后娘娘眼睜睜看著兩個大男人手牽著手走了進來,瞬間血壓狂飆,青筋凸起,壓了許久,才把火氣壓下去。

乾脆把眼睛閉上,來個眼不見為淨,有什麼事都要等皇上身上的毒解了之後再說。

她知道李沫長的不錯,身上有獨特的氣質,既有女子的英氣,又有男子的氣概和本事,這樣的人,非常的吸引人,難怪她的兒子深深地被對方的魅力所折服。

乾清宮裡,已經有好幾位皇子公主跪得筆直,整個宮裡被悲傷籠罩,倒不像是作假,若說皇家無親情,只怕不實。

只是這個氣氛似乎有點不對,感覺好像就是要見皇上最後一面,皇上要駕崩的節奏!

李沫依稀能聽到幾句,“父皇,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太醫一定會治好你。”

李沫眨眨眼,看向皇埔軒:“什麼情況?”

皇埔軒非常的不屑:“表面功夫而已。”

皇上被軟禁的時候,沒有看到這些孝順的皇子皇孫,今天得知要解毒,全都跑過來表忠心。

有皇埔軒坐鎮,太醫們現在可不敢小看李沫,乖乖地站在一旁,能幫得上忙的卻只有鍾御醫。

大家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狠狠的剜在他的身上,皇上醒來之後,除了李公子,鍾御醫的功勞最大,將會把他們所有人都比下去,到時論功行賞,就沒有他們什麼事,你說這是不是很讓人生氣呢?

皇后的目光太過灼熱,李沫想忽視都難道,皇埔軒感覺到皇后的不懷好意,忙把皇后娘娘拉到偏殿:“母后,你又不懂醫術,還是去外面等著。”

皇后一巴掌拍過去,狠狠的打在他的手臂上,瞪了他一眼:“回頭再找你算賬。”

李沫已經開始解毒。

先將藥汁塗在耳朵鼻子之處,頓時,皇上覺得奇痛無比,想喊,卻又喊不出,那種痛深入骨髓,偏偏他卻醒不過來,只看到青筋暴起,以及粗重的呼吸聲。

李沫給皇上醫治時,裡面只有李沫和鍾御書。

其他所有人都在外面侯著,有人想進去,李沫來了一句:“這是在治療,不是馬戲團,想參觀,大街上有。”

一句話把他們堵得死死的,再加上皇埔軒這個冷麵閻王在這裡,誰都不敢造次。

一刻鐘之後,李沫手上一百零八根銀針,全部插在皇上背上,遠遠望去密密麻麻的,就像刺蝟身上的刺。

他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兩柱香後,突然聽到哇的嘔吐聲,下一秒殿內充斥著酸臭味,那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難聞,很快就散發到外面,所有人捂住鼻子,想跑出去又不敢。

就是李沫和鍾御醫都覺得受不了,更不用提外面那些皇子皇孫。

皇后卻突然眼神一亮:“皇上醒了?”

那道嘔吐聲,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瞬間覺得那些臭味沒有那麼燻人,他們只想衝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看皇埔軒沒有任何語言,大家只好歇了這份心,繼續等著,兩刻鐘後,李沫和鍾御醫帶著一身臭味走了出來。

李沫淡淡的開口:“皇上的蠱毒已解,派個人進去清理。”

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不應該有太多的人進去打擾病人休息,但是這些皇子皇孫,太醫們生怕皇帝不知道他們在身邊一樣,一窩蜂的全跑了進去。

李沫咋舌,皇上本來沒事,被你們這麼多人打擾,可能都要氣出血來。

皇上醒來,應該是普天同慶的好日子。

李沫打算回松江縣,這裡已經沒有她什麼事,皇埔軒卻非要她留下來,說皇上既然已經醒了,過不了幾天就可以親自處理朝政,他就沒啥事,可以跟著李沫一起回松江縣。

有了上一次的刺殺,皇埔軒不敢放李沫離開京城。

李沫無語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把你父皇看成了神人,什麼都很厲害。”

皇埔軒:“反正江山是他的。”

皇上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感謝李沫的救命之恩,這不,馬上就要召她入宮。

李沫正尋思著,明日好好逛一下京城,買一些禮品帶回松江縣,卻聽皇埔軒說道:“明日與我一道進宮。”

“進宮?”李沫瞧著他:“我?”

“嗯”皇埔軒輕聲道:“你治好父皇,他召見,想好好感謝你。”

李沫沉吟一下,說實話,真不想去,除了第一天解毒的時候,李沫全程負責,後來再也沒有進過皇宮,都是交給鍾御醫全權處理。

皇埔軒再道:“不用怕。”

李沫挑起了眉:“我沒怕。”

男人看著她,低笑地“嗯”了一聲。

清晨的皇城,透著幾分清冷,李沫坐在馬車裡,進入這巨大無比的恢宏建築。

託了皇埔軒的福,李沫一個小人物,若要進宮,得從皇城門口乾走半個時辰左右才能走到乾清宮。

但是因為有皇埔軒,李沫就能坐進皇埔軒的馬車,舒舒服服的窩在裡面補眠。

之前都是騎馬進去,此次是坐著馬車,感覺很怪,不過這樣也好,可以擋住著很多人好奇的目光。

進了主城門,馬車放慢了速度。

李沫撩開車簾,往外頭瞟了一眼,就瞧見許多大臣的馬車,就在他們旁邊,也正往裡面趕。

李沫就問:“這是上朝的時辰,皇上為何選在這會兒見我們?”

“父皇沒有上朝,但是大臣們還得討論國事。”皇埔軒拿著一本書,一邊看一邊說。

可能覺得李沫不懂,皇埔軒將書放下:“朝中設有內閣,通常不算大的事務,都有內閣受理,大臣們就是在內閣討論國事。”

李沫只是一個小縣令,根本不知道朝堂裡面的配置。

他們抵達乾清宮時,皇上正在喝藥。

一進去,皇埔軒便躬身行禮,他再怎麼牛掰,都是皇上的兒子。

李沫遲疑一下,跟著皇埔軒一起行禮。

按理說,李沫這種身份,是該行跪禮的,但李沫不願意,便裝作不知道規矩,跟著皇埔軒淺淺躬身。

皇埔軒也不想她跪下,所以早就跟她說過不用下跪。

皇上坐於高位,溫和的目光,瞧著下面態度恭敬的兩人,沒有說話。

旁邊的公公徐總管,見狀道:“李公子,面見皇上時……”

“罷了。”皇上打斷徐總管,搖搖頭:“無礙,這可是朕的救命恩人。”

徐總管應了聲是,乖順的退到了一邊上。

皇上道:“平身吧。”

兩人這才直起身子。

這是李沫第一次看到清醒的皇上,只見他的臉色雖然還有點蒼白,但最起碼沒有以前那麼虛弱,總算像個人。

皇上瞧著李沫眉清目秀的摸樣,開腔道:“你就是李沫,幸虧有你,不然朕已經去向列祖列宗面前贖罪了。”

李沫微垂著眸,公式化的說道:“這是草民應該做的。”

“你的功勞,朕不會虧了你。”皇上說著,:“你想要什麼,說出來聽聽,朕一定滿足你。”

李沫這時候若真提出要求,那就是腦子有病了,她恭敬的道:“為皇上效命,乃草民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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