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的房間。

皇埔軒直接開窗進去,趁李沫還沒動手之前,將她擁入懷中。

李沫反應迅速,反手掙脫皇埔軒的鉗制,身子一轉,閃身到皇埔軒寬實的背後,襲向他的後背。

不想皇埔軒反應更快,立刻轉身,握住李沫的手,用力一扯,再次把她拉進自己懷中。

她一咬牙,手肘一彎,以肘為攻,再次靈敏後退,逃脫控制。

兩人一來一往,不一會兒,便在房間裡打了起來,且打的難分難解,乒乒乓乓。

李沫一心只想痛打這個色狼,那裡還會想到住在隔壁的周氏。

直到周氏咚咚咚的急促敲門聲,才把李沫驚醒!

“娘,我沒事,和皇埔軒比劃拳腳。”

.....

“皇埔軒,你是不是有病!”李沫惱羞成怒,發火了。

可她的武功,本就不如皇埔軒,再加上手腳被他所桎梏,她根本掙脫不開。

李沫很氣惱,她覺得這人簡直有毛病,還很莫名其妙,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幹嘛呢?發(情)嗎?

怕李沫真的惱了,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一點點感情付之東流,皇埔軒這才鬆手放人。

得了自由,李沫氣得直接甩手走出房間。

皇埔軒卻追了出來,拉住她,把她拽回來,按在懷裡!

“放開!”

“不放!”

“信不信我讓你做太監?”

“你捨不得。”

去你大爺的,李沫又一記拳頭過來。

皇埔軒伸手握著她的拳頭,低沉的聲音響起:“沫兒,我要走了。”

李沫堪堪的把拳頭抽了出來,欣喜若狂地看著他:“真的?”

這個大爺終於捨得走了。

看著一臉喜色的李沫,昔日坦蕩的男兒眉宇間平添了些許落寞,相處這麼久,還不能打動她的心嗎?

這一別之後,下次再見面不知何年何月,她是否知道有一個深愛著她的男人在邊關對她苦苦的想念。

男子眸底忽然便湧起了巨浪,潭水成了海,巨浪滔天,將她一卷便捲進了他懷裡,隨後便是浪打頭頂過,暴風驟雨,地覆天翻。

待她快要溺斃之時,那風浪才漸漸停歇。

在她的眼刀殺來前,皇埔軒又低聲說道:“晉國遭到四大強國的圍攻,如今可謂是四面楚歌,此番離去,歸來無期!”

隨後又小聲說道:“等我,可好?”

朝廷之安,百姓之求,莫過於天下無戰事。

但是作為統帥,此刻不是兒女情長之時,他肩膀上的重擔迫使他必須馬上回去。

戰事一起,生靈塗炭!多少兒郎離家,多少人戰死沙場,多少爹孃要失去兒子,妻子失去夫君,兒女失去父親!

李沫愣了:“又打仗?”

怎麼這麼突然?

皇埔軒微微一嘆:“是的,前方戰事緊迫,我馬上就走了,等我,可好?”

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眉宇間沉靜明潤,似歲月裡凝出的暖玉,這話聽著尋常,卻莫名叫人覺得深沉。

似乎非要李沫說出“好”這個字。

李沫低頭不語,人人都有愛或不愛的權利,她所受的教育讓她崇尚平等,如同皇埔軒喜歡她,她只能明示她的態度,卻無權命令他收回感情。

皇埔軒心悅誰、心憎誰,皆是他的情感,除了他自己,旁人沒有權利強求。

兩個人的感情才叫感情,若只是他一人的心動,且還可能是一時興起的心動,她何必想!

只是,皇埔軒對她表達心意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相處這麼久,說不喜歡他,也不盡然。

說喜歡他,也不見得,總覺得這個人就是能相處吧,只是還沒有到達交出身心的地步。

三個月前,他在南疆,她在松江縣,千里之隔,他卻似乎總在她身邊。

護衛相護、千里奔襲,只為救她於危難之中。

此刻,她心亂如麻,那長了草般的熟悉感又佔了心頭,她想想清楚,想一個人靜一靜。

皇埔軒卻不給她機會,緊緊的抱住她,不讓她離開。

李沫正想著,看在他要離別的份上,要不要回抱他的時候,窗臺邊有人輕叩了兩聲。

是秋雨,見皇埔軒開了窗,便說道:“王爺,該出發了。”

“嗯。”皇埔軒淡淡應了聲,目光放遠,望著寂靜的的夜空,背對著李沫:“保重!”

夜風拂進窗來,夜色正濃,李沫心裡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皇埔軒立在城門外,李沫站在城門內,兩兩相望,是有千言萬語,又似無言以對!

望著那一抹倩影,皇埔軒手一抬,忍不住想抓住,卻終是一揮衣袖,帶著一身的思念轉身離去。

漆黑的夜空下,幾人策馬而去的背影漸行漸遠。

皇埔軒突然轉過頭來,對著李沫輕輕一笑:“等我!”

飄渺的聲音迴盪在無盡的夜空中,男子背脊挺得筆直,卻又顯得分外的沉重。

李沫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心下突然有那麼一絲酸楚。

突然對著皇埔軒的背影大聲呼喊:“我等你。”

皇埔軒身體一僵,一顆心似乎融化,這一句話,他已經等了太久,但是,終於還是看到了烏雲上空的豔陽。

皇埔軒緩緩回過頭,深深地看了李沫一眼,之後頭也不回的策馬前行!

與陳國交界的徐城,土壤早已成了紅褐色,鮮血無法凝固,上空的陰霾無法散開。

偶爾看見的斷枝上掛著早已辨認不出的肢體部位,不久前還充斥在這裡的廝殺聲、呼喊聲、卻讓此時的寂靜顯得無比猙獰,一切都消失了。

與遼國交界之處,遼國黑壓壓的二十萬大軍壓境,緊張的氣氛一觸即,邊疆百姓終日惶惶。

狼煙的燃起使得邊疆的百姓紛紛遷往晉國中部腹地,大規模的遷徙所引的饑荒、瘟疫、搶掠也隨之而來。

無數土地因此荒蕪,邊疆城鎮十室九空。民間一片哭嚎之聲。

敵人的軍隊經過哪裡,哪裡就被夷為平地,哪裡就被鮮血徹底淹沒,黑暗的戰火之中。

戰爭的鐵蹄,就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在無情的蹂躪著那些無辜的人們。

萬里奔襲的皇埔軒漸漸遠去,可是他卻不知道,京城裡,針對他的一系列陰謀正在進行中。

走之前,皇埔軒留了一千人馬給李沫,在這兵荒馬亂之時,衙門裡的那幾個人怎麼保護得了她,

李沫把之前梁旭帶來的兩百多人,全都派了出去,把還留在外地店鋪,未能回來的人員,全都安全帶了回來。

這段時間,只有服裝廠還在正常生產,其他的工廠也全部停工,因為這些工廠需要大量的水。

而松江縣的水庫,現在既要保證能夠灌溉莊稼和又要保證百姓的生活用水。

除了服裝廠正常執行,還有學校和醫院。

醫院必須十二時辰開門,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突然間得了急病。

只是為了安全起見,城門晚上必須落鎖,村民有急診,可以隨同在村裡巡邏的衙役們,一同來到城門口,守城的衙役,看到是自己人自然會開門。

不用擔心,每個村子都有巡邏的衙役,在村民遇到危急關頭,必須無條件的幫助,這是他們的職責和義務。

學校裡的孩子們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依然每日開開心心的讀書!

縣城裡一切都正常,該做買賣的還是做買賣,該逛街的還是逛街。

只是大家已經養成了節約用水的習慣,也養成了不出松江縣以外的地方。

外地人在松江縣的生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來去自由!

正因為有水庫,導致了大批外地人前來避難,縣城原本有序的生活節奏被打亂。

其實這些人,都是周邊縣城的人,不然,誰會知道松江縣有水庫。

松江縣不是去往京城或者富饒之地的必經之路,所以壓根不會引起背井離鄉之人的注意。

這些逃難之人,來了松江縣,就必須遵守松江縣的規矩,宋旻也派人維持秩序。

李沫把他們安排在肥皂廠旁邊空餘的廠房裡,保證他們一日兩餐能有稀飯喝。

想吃乾飯,暫時還是有點困難,這個時候,不能大手大腳的浪費糧食,誰也不知道,這一場乾旱還要持續多久。

勤快之人,可以去找活幹,換取錢財或者糧食,也算為以後做打算。

李沫不是救世主,這麼多人的溫飽問題,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縣令能解決得了,她的身後還有松江縣那麼多百姓要生活。

他們自己的縣令放任在他們不管,任由其自生自滅。

這個時候必須由朝廷出面,只是,乾旱已經過了這麼久,大家也沒收到朝廷的賑災款和賑災物資!

很多人有怨言,卻也沒辦法,這一層層剝削下來,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會到達!

松江縣的百姓們看著那些逃難的災民,無比的慶幸,當初縣令大人一意孤行,非要修水庫,反對者,板磚侍候。

現在,正是由於水庫的存在,才使得他們不用遠離家鄉,進行滇沛流離的生活。

老一輩的百姓,無比的感慨,幾十年前的苦難不用重蹈覆轍。

皇埔軒走之前的前兩個月,調集了大批的糧食,足夠松江縣食用半年。

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一場乾旱會持續多久,這些糧食是否能堅持到雨水降臨的那一刻。

“報!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這個時候,一個衙役突然衝了進來,神色極為慌張。

“怎麼回事?”李沫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筆!

衙役道:“大人,山……山賊來了,昨天早上,臨縣已經有幾個村子被洗劫!”

師爺嚇了一大跳:“什麼?”

宋旻:“訊息可靠?”

衙役:“確實可靠,有一個從臨縣逃出來的村民,被我們的人救起,此時在外面。”

李沫:“把他叫進來。”

從那位村民的口中得知,那一夥人不是逃難的百姓,而是從其他地方一路掠搶過來的山賊。

他們入村之後,直接抄家,見女子就搶,逼到反抗者直接殺害,手段極其殘忍。

他們在來的路上,還搶劫逃荒的百姓。

只是官府之人,不知道是去抗災了還是失蹤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無人出面替百姓們討回公道。

李沫皺眉:“你是哪個縣的?”

村民:“隆清縣!”

隆清縣,大家都知道,而且上一次,李沫帶人去討要公道的時候,就是先去的這個縣城,他們的縣令是朱縣令。

當時為了對付李沫,可是把小混混都叫上!

當初被李沫痛揍一頓,卻不懂悔過,第二天在橫萊縣仗著人多,還十分囂張,又被打了一頓之後才老實!

隆清縣的東和村,幾百個鄉親父老,坐在田埂之上,哭嚎著。

而後方,整個村子都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顯然,山賊搶劫之後,還縱火毀掉了整個村子。

“畜生,畜生啊!這群畜生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我們貧困人家,這可怎麼辦啊……”

“我們的家,我們的家就這樣被毀了,顛沛流離,以後我們沒有家了……”

“這些山賊真的不是人,搶劫也就算了,為什麼連我們的家也不放過……”

東和村的村民,攜老扶幼,都在悲哀的哭嚎著,悲慘非常!

所有人看著李沫,李沫拿出松江縣的地圖。

“春凡,你帶著五百人分散守在每個村子。”

“是!”春凡領命,帶著五百人,浩浩蕩蕩進村。

王爺雖然交代,這1000人,必須留在李沫的身邊,他們的職責是保護李沫,而不是保護那些村民。

但是,李沫的話,他不敢不聽,如果村民沒有任何的閃失,李沫絕對拿他們開刀。

李沫對隆清縣的地理位置不是很瞭解,把物流公司的人叫了過來。

據物流公司的人表示,隆清縣有山,而且非常的高且險峻,當地的百姓很少上去。

李沫猜測,這些山賊應該是躲到山裡,這個時候應該主動出擊,把他們全部殲滅。

災難降臨,苦的都是老百姓,如果他們只是為了一口吃的,不傷人,不搶糧,只是乞討,大家都有惻隱之心,多多少少都會分一點。

現在卻殺人和搶劫,不管他們本身是什麼,這已經是犯法的事。只有把他們一舉殲滅,才能永絕後患。

然而,還沒等李沫派人出去剿匪,距離縣城最遠的張家村出事了。

出事的是張家村的幾位父子,他們一直擔心著茶樹受旱,父子幾人挑著水桶去澆水。

他們的茶園較遠,又遠離大家的視線,想不到,就出事了。

他們碰到一幫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劫匪,劫匪們沒有把他們打暈,而是直接讓他們直接帶路,入村搶劫。

張家村從後面的山丘過來,由於地理位置的原因,很難看到張家村,這些山賊明顯是沒有耐心的人,既然看到了人,直接讓人帶路最簡單。

父子幾人不從,誓死抵抗,父親直接被劫匪們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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