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皇埔軒的傷,李沫回家的打算又推遲了。

有點惆悵,有點煩悶,本來已經打算下午就走了,現在又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可謂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呀。

要不是看在搶劫庫房的份上,李沫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藥方早就給了皇埔軒,也吩咐後廚多燉骨頭湯,李沫只需要每天進行例行檢查就可以。

這麼一來,她就成了最閒的人,閒下來怎麼辦,逛街呀。

人啊,不能有錢,有錢有閒就想逛街,逛街就想買東西。

特別是女人,叫她走一下路,會覺得累,這也痛那也痛,叫她逛一天的街,卻毫無疲憊。

所以逛街就是女人的天性,李沫也不例外。

況且李沫一點都不想呆在軒王府,感覺到處都是眼睛,總盯著她,幹什麼都不自由。

這不,李沫出來炸街了,有錢人底氣足啊,管他三七二十一,看中了就買,姐有錢。

衣服就算了,松江縣製衣廠的衣服比這裡的還漂亮。

李沫想來想去還是打算買首飾,最主要是方便帶走。

玲瓏閣的東西好看是好看,但是太貴,不再考慮的範圍。

姐現在雖然有錢,卻也不能亂花。

秋雨看著李沫進了好幾個首飾鋪子,只是進去看了半天,什麼也沒買,難道不夠高檔?

秋雨就納悶,王爺昨天買這麼多首飾,難道還不夠嗎?今天又來看,真的是敗家,以後的軒王府夠不夠她敗呀?

就這麼無聊的逛著,走過兩條街道之後,李沫腳步忽然一滯,眸色也閃了閃,回頭看向某處,問了一句:“還不打算出來嗎?”

秋雨摸摸鼻子,怎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他覺得他隱藏的很好啊。

“嘿嘿,李大人,逛街呢,要不要我幫你拎東西?”

李沫看著空空如也的兩隻手,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拎什麼?空氣嗎?

秋雨尷尬地笑了笑:“李大人,要不我給你當嚮導吧,我對京城非常熟悉!”

李沫一口拒絕:“不需要,我們好像不是很熟。”

秋雨:“…”

好吧,你是爺,你說的都對。

秋雨不敢回去,他的任務是保護李沫,如果回去了,王爺不得打斷他的腿。

李沫皺著眉看他:“怎麼還不走?”

秋雨磨磨蹭蹭,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李大人,沒有王爺的命令,我可不敢…”

李沫是個好人,聽了這話,知道又皇埔軒的餿主意,也沒有再為難他,喜歡跟就跟著吧。

之後裡李沫又了逛書店,發現這裡的書貴的恐怖,筆墨紙硯更加誇張,當然,品質還是很不錯的,一分錢一分貨。

李沫咋舌,京城真的不是普通人呆的地方,太貴了,唔唔,我要回松江縣。

“恩公,留步!”突然後面傳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

“恩公,等等我。”

“恩公,恩公,叫你呢。”

李沫不由得一陣詫異,聲音有點熟悉,驟然收住了腳步,沒等她回過身,一道白色的身影嗖的一下已經攔在了她的跟前。

秋雨早已拔劍,對方卻著急地說:“秋雨,是我。”

定眼一看,是夜輕塵,秋雨收起劍:“夜世子,有事?”

夜輕塵狂搖扇子:“本世子不找你,讓一下,我找她。”

對李沫說:“恩公,我可總算找到你了。”

李沫一看,原來是夜輕塵這個250。

李沫指著自己的鼻子,淡淡的開口:“你認識我?可我不認識你啊。”

這個時候打死不能承認,自己就是那天晚上救了他的人,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錢已經收了,已經兩清。

夜輕塵倒是笑了,那笑容似滿山罌粟花開,勾魂奪魄,靡豔的聲線,更是撩人心神,輕飄飄地道:“救命恩人的樣貌,我怎麼可能不認得,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看出來是你的。”

李沫:艹,這是在詛咒我早點死嗎?信不信我揍死你。

李沫拒絕承認,推開他:“麻煩你讓讓,我很忙,而且我也不認識你。”

夜輕塵沒被推開,反而突然靠近,眨著桃花眼,小聲地說:“恩公,是不是皇埔軒為難你了,不怕,你去我家,夜王府會保護你。”

自以為說的很小聲,但是秋雨是習武之人,聽力驚人,一聽這話,臉都黑了:“夜世子,你什麼意思?我們王爺沒惹你吧。”

在這京城,夜輕塵最看不順眼的是皇埔軒,那個男人太優秀,同樣為京城兩大美男之首,夜輕塵卻樣樣落後於他。

唯一比他優秀的是,夜輕塵的後院人滿為患,每天熱鬧非凡,而皇埔軒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冷冷清清的王府,一點人氣都沒有。

夜輕塵:“我說秋雨,耳朵長這麼長不好,會折壽的。”

“恩公,我知道這裡有一家青樓,白天也開門,裡面的姑娘非常的漂亮,本世子請客,你想要多少姑娘都可以,包在本世子身上。”

秋雨再次拔劍對著夜輕塵,暴怒:“李公子是我們王府的貴客,請你放尊重一點。”

李沫無語看著夜輕塵,這人有毛病嗎,一見面就帶人去青樓,這都什麼嗜好。

這次李沫可不敢去青樓,秋雨在旁邊虎視眈眈著,再說她也沒有跟人去青樓的習慣。

“恩公,要不這樣吧,等下仙羽閣有琴會,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琴會,我已經在那裡訂好了位置,怎麼樣?一起去看看吧。

你不知道,那裡的姑娘比青樓的還漂亮,保證不會讓你失望,再說,聽一聽也不吃虧,我們走吧。”

說完,想拉著李沫的手往前走。

秋雨一把劍橫在前面,一副憤怒鄙夷的樣子:“夜世子,你是不是忘了剛才我說的話。”

夜世子往後一看:“都愣著幹嘛?給我攔住他。”

後面的兩位侍衛無奈上前攔住秋雨:“對不住了。”

他們不想與軒王爺為敵,雖然王爺與軒王的關係匪淺,但是世子卻與軒王的關係惡劣,被王爺多次警告,依然我行我素。

李沫想想她也無事可做,逛逛也無妨,便答應夜輕塵前往仙羽閣。

一路上,夜輕塵都在跟李沫介紹仙羽閣的情況。

仙羽閣就建在另一條街上,共三層樓,一樓是大廳,是普通的賓客活動的地方。

大舞臺則是搭建在二樓,二樓有很多雅間,是那些文人騷客吟詩作對或者下棋撫琴交流的地方。

三樓則是高等的雅間,一般上這裡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是皇埔軒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他就是一個異類。

仙羽閣不是什麼煙花場地,算是一個知識交流的地方,京城很多所謂的文雅人士都會聚集在這裡,就跟松江縣的茶館一樣。

今天所謂的一年一度的琴會地點也是設在這裡,這裡有琴會專門的評委,被評上的都會有大獎。

一路上,李沫很想問夜輕塵,他到底是怎麼認出自己的,那天晚上,她不但化成了普通的樣貌,而且天色也是比較黑,難道他的眼睛裝用雷達嗎?

但是她最終也沒有問出來,一問就露餡,承認自己就是那天晚上的人。

他們趕到的時候,琴會早已開始,裡面人潮如海,非常擁擠。

夜輕塵在三樓訂好了位置,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他們的位置正是三樓正對著舞臺的地方,還真是一個好位子,坐在這裡往舞臺上一看,整個舞臺都可以盡收眼底。

“恩公,我跟你說,看到那個正在彈琴的女人沒?夠漂亮吧。”

李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那女子柔媚異常,一邊彈著琴,一邊看著周圍的客人,不斷放電,那雙眼睛真是夠攝人心魄的,一方尤物。

李沫:“看到了,而且我也看到你的口水已經流出來了。”

夜輕塵擦了把口水:“嘿嘿,一會兒本世子把她包下來給你如何?”

李沫還以為這裡真的是文人雅士的地方,還想著松江縣以後發展起來了,也搞一個這樣子的學識交流會。想不到竟然是另一種形式的青樓,一下子沒了興趣。

軒王府下午來了個不速之客。

皇后娘娘親自來到軒王府,一進王府的第一句話:“把那個所謂的李公子抓過來。”

冬哲心裡一咯噔,皇后娘娘這是來興師問罪了,看向自家王爺,皇埔軒看著手中的奏摺,連頭也不抬,淡淡地說:“她沒在府裡。”

皇后娘娘重重一拍桌子:“皇埔軒,你是不是想氣死母后?”

皇埔軒這才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向皇后娘娘:“兒臣不知什麼時候又惹你生氣了。”

皇后:“趕緊的,把那個所謂的李公子叫出來,本宮今天一定要把她處理了,看她還怎麼找勾你的魂。”

皇埔軒皺眉:“母后,請慎言。”

皇后冷笑一聲:“怎麼,這就把她給護上了?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看著辦。”

這就像現代的送命題,當媽媽和媳婦同時掉進水裡,你要先救誰,選哪個都是錯。

冬哲幾個就在書房門外,一聽這話,立馬豎起耳朵靜聽自家王爺是如何回答的。

這時,秋雨回來了,一身狼狽的回來了。

也不管皇后娘娘在書房裡,向皇后行禮之後,直接走到軒王面前,對著軒王低聲說著什麼。

皇埔軒臉一黑,眼裡幽光閃過:“夏辰,皇后娘娘累了,送她回宮。”

皇后娘娘美目一瞪:“皇埔軒,你敢。”

皇埔軒卻是頭也不回地走出書房,徒留皇后娘娘一個人在裡面生著悶氣。

皇后娘娘氣得眼淚汪汪,火氣無法發洩,便把夏辰幾個數落了一遍。

他們這些平日裡跟著王爺,還不攔著把王爺發展成斷袖的那小王八羔子打死,留著你們這些有什麼用。

夏辰幾個啞口無言,不敢反駁,低著頭挨訓。

鎮國候府

鎮國候歐陽赤辰一臉威嚴地坐在主位上,看著正跪在地上的歐陽靖雪,氣不打自來。

歐陽靖雪竟然求歐陽赤辰跟皇上請旨,請求嫁到軒王府。

他這個孫女,什麼都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禮,放眼望去,有哪個大家閨秀比得上歐陽靖雪,可以這麼說吧,歐陽家是把她當成未來皇后培養。

而歐陽靖雪也不負眾望,才華、樣貌都是出類拔萃。

當初太子選妃的時候,歐陽靖雪死活不肯去,一哭二鬧三上吊,再加上她當時的年紀也小,歐陽家這才沒有再逼迫她。

無緣後位,也就算了,還有這麼多王公貴胄,他們歐陽家的女兒不愁嫁。

只是歐陽靖雪卻看上了皇埔軒,這也是可以理解,這麼優秀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

只是經歷上次的賞花宴之後,歐陽赤辰覺得皇埔軒不是他孫女的良人,再加上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斷袖傳聞,更是讓這個老人覺得皇埔軒靠不住。

在歐陽赤辰的心中,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卻不能是斷袖,所以他認為歐陽靖雪嫁過去,幸福是不可能的,還會被天下人笑死。

歐陽赤辰:“雪兒,你可知道,軒王可是斷袖,不是你的良人。”

歐陽靖雪可不敢說,京城之所以傳出軒王是斷袖,全是她的功勞。

“雪兒知道,只是雪兒非他不嫁,爺爺你想想,軒王手握兵權,對我們歐陽家也是一大助力…”

歐陽赤辰聽後連連點頭,不愧是他冰雪聰明的孫女。

其實自從歐陽赤辰退了之後,歐陽家就再也沒有出過能人,幾個兒子孫子都是平庸之輩,只怕如此下去,他們歐陽家就要沒落了。

雪兒嫁給軒王是重新振作鎮國候府的好機會。

歐陽赤辰:“既然如此,祖父這就進宮面聖。”

只要祖父親自出面,歐陽靖雪覺得勝券在握,皇埔軒必定是她的囊中之物。

這般想著,她眼睛裡掠過璀璨的光芒。

皇埔軒是那樣令人心動的男人,只要想象一下那樣狂傲的男人,溫柔對著她的畫面,她便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融化。

若是能被那樣一雙臂膀抱著,必將此生如一朵嬌花,綻放在他懷中,不必再經受任何風吹雨打。

這樣的男人,她為什麼不去爭?而且,除了皇埔軒,這天底下還有誰配得上她?

歐陽赤辰走之後,歐陽振海,也就是歐陽靖雪的大哥,皺眉提醒道:“雪兒,倘若你是真的喜歡他,祖父說了可以舍下老臉請求皇上,為你們賜婚。

但如果你只是因為他出色,想讓他為你著迷,大哥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皇埔軒不是輕易能被打動的人,怕到最後,很有可能,你最終花空了所有的心思,就算得到了,卻並不是你想要的。”

他這樣一說,歐陽靖雪也沉默下來。

的確,打動皇埔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她千辛萬苦的達成了目標,最後卻發現那並不是自己想要的,怎麼辦?

她正想著,歐陽振海又接著道:“而且,從眼前的種種跡象來看,皇埔軒似乎對任何女人都沒有好感,

如果他真的是個斷袖,你即便眼下是瘋了也沒什麼用。

雪兒,大哥希望你想清楚,你想嫁給他,是因為你喜歡他,還是隻想借此出一回風頭,就只是想讓天下人知道,你能站在天底下最出色的男人身邊?”

歐陽靖雪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他,眼神也變得很有些堅定,對他說道:“大哥,兩個都有。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不會有比他更配得上我的人,而且我的確很喜歡他!

同樣的,也如你所言,我想出一回風頭,想讓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用豔慕的眼光看我,那一定是我這一生裡最風光的事。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他。”

皇埔軒沒有在仙羽閣抓到李沫,只有夜輕塵一個人看美女看得直流口水。

當他感覺不對勁的時候,一回頭,就看到皇埔軒冷冷的盯著他。

夜輕塵十分騷包的笑了:“皇埔軒,想不到你也來這種地方,要不坐下來一起欣賞吧,本世子很大方的。”

皇埔軒一句話也沒說,揮手直衝夜輕塵的臉而去,一道道慘叫聲不絕於耳,只是外面太吵,無人聽見。

當一個豬頭從雅間走出來的時候,把所有人都嚇壞了,這是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妙不可言的大事,為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三天後,李沫檢查過皇埔軒的身體之後,發現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不可能是骨裂,於是又把回家的議程提了出來。

“皇埔軒,你的傷不是骨裂,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要不動武,好好休養幾天就可以。”

“嗯。”

“那個,我明天一早就回松江縣。”

等來的卻是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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