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初見魚肚白。

哨子巷裡周家已經有了起身的動靜。

隔壁的鄰居掀開眼皮一看天色,嘟囔著有毛病。

此時隔壁的周家,周青山根本沒睡著,乾脆起來打拳。

滿心滿眼都是那道溫婉明麗的面容。

直到太陽昇起,聽到鄰居們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方才停下,洗漱做早飯給自已與父親。

被惦記的大小姐已經吃上了,陪著父母親用早飯。

大夫人忽而詢問:“姒姒啊,娘聽說昨日你帶了一個新侍衛回家?調查過不曾?”

對寶貝閨女的安全總是再小心也不為過。

薛如姒瞬間會意:“爹~娘~,你們放心吧,陳管家昨晚便將調查結果告知女兒了,與女兒知道的並無出入。”

接下來就是對周青山的家世背景一一道來:周青山,十九歲,明輝城人,家中有僅有一父,母早逝。

父親周木腿腳不好,但是一名木匠,從前家中進項尚可,親戚僅有一姑姑,嫁至撫柳城三涼街的王家。

自小力大無窮,偶然打獵被退伍老獵戶看到,僅用彈弓百米射殺一隻野雞後起了愛才之心,一番詢問與拜訪周父後,收其為徒教授武藝。

還曾是撫柳書院學子,天賦卓然,十四便是秀才,會試前夕父親被權貴馬車踩斷右腿小腿,憤然擊鼓鳴冤登堂,卻是賠上積蓄才免於受刑。

隨後周青山自行退學回到家中,靠打獵給父親治腿疾,昨日才搬至撫柳城定居。

大夫人聽完都不免動容:“至純至孝的孩子,若是早些遇見還能資助他,此人非池中之物啊。”

薛如姒心中也很佩服如此堅毅的人。

大老爺…大老爺忙著用早飯,沒聽到。

大夫人轉頭囑咐女兒:“姒姒可不要輕賤於他,日後人家的機緣到了我們也要放人走。”

“自然,母親您放心,女兒見識過此人的不平凡,待有才之人自是如同祖父一般敬之助之。”

薛如姒堅定有主見的樣子,老母親一時間又歡喜又愁。

歡喜女兒聰慧有見地,愁的是女兒還沒開竅,若是招婿上門可沒得幾年了。

過了年剛十六的薛如姒:?母親想什麼呢?不是說周青山嗎?怎麼扯到招婿了…

當做沒聽到,興致勃勃跟大夫人大老爺說,周青山就是殺了趙嬤嬤侄子的人。

大老爺驚得放下筷子,大夫人也是不可置信,頓時對周青山的印象下滑不少:怎麼人品不行?

一看雙親震驚轉厭惡的表情,薛如姒趕緊繪聲繪色描述了公堂上的情景。

如此大夫人鬆了一口氣,對趙嬤嬤也有了稍許不滿。

若不是寶貝閨女去瞧了一眼,外人不就認為薛家縱容奴僕仗勢欺人?薛府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形象險些被趙嬤嬤毀了。

如此等趙嬤嬤喪假完回府,少不了主子一頓敲打。

大老爺…大老爺早就繼續吃了:不錯~

一刻鐘後,一家三口開始一天的工作了。

大夫人要對賬,大老爺陪著大夫人。

薛如姒繼續昨日未能做完的事情--查鋪子。

跟父母親告辭回到琳琅苑整理一番,派問茗去找陳管家安排馬車還有隨行侍衛。

周青山早早就到門口了,門房一開門還被嚇了一跳。

跟門房說明身份,託門房帶路去找陳管家。

等薛如姒到門口時,一眼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在馬車旁,穿上侍衛服險些認不出了。

薛如姒收回目光,上馬車心不在焉。

還忍不住回想:這人貌似…挺俊俏的…母親今早的意思是想招他為女婿?這…這…

周青山自薛如姒走下階梯,餘光一直緊跟著不放。

注意到她看過來,心裡一陣打鼓:小姐是…是看這裡嗎?有何不妥呢…早知尋張侍衛請教一番了…

在馬車行駛的啪嗒聲裡,薛如姒還是聽見了周青山忐忑:噗嗤~如此忐忑,不會是害怕被本小姐責怪辭退吧?

腦子裡亂七八糟想法被衝散不少。

也是,估計是自已想多了,招婿什麼的還遠著呢。

再說了,父母親對周青山是抱著交好的想法,隨時準備人會離開。

還好鋪子離得不遠,就往後一條街的距離,一行人很快就到了。

薛如姒下了馬車整個人氣勢都強了不少。

查鋪子自然是得震懾住鋪子裡的掌櫃夥計,免得日久生出二心。

張侍衛剛想帶著周青山站在門口等待,伸出去的手頓住了。

眼見周青山頭也不回跟著大小姐進去,張侍衛突然想起:是不是忘了跟周青山說我們不是貼身侍衛?

對大小姐帶回來的新人,張侍衛很是關心。

新人嘛,偶爾會做錯事也沒關係,大不了替他挨陳管家一頓罵。

張·大憨憨·直男·侍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已的單純。

唯有問茗:天殺的!張侍衛怎麼管的?!這癩蛤蟆跟進來了!!

問茗很想一把掃帚趕他出去,大小姐看重著呢,可急死人了。

周青山在薛如姒坐下後在她身後站定:對著大小姐的貼身丫鬟,還是儘量體諒,雖然不知為何這丫鬟總是眼神不善。

看著周青山絲毫沒有反應,問茗有些挫敗,怎麼有人臉皮如此之厚?

薛如姒聽到問茗又在嘀嘀咕咕什麼癩蛤蟆、臉皮厚,差點繃不住嚴肅的神情。

正好掌櫃的拿來賬本,聽著他一一彙報,還要詢問細節,就沒辦法注意身後的心聲了。

足足半個時辰才理清賬本,這掌櫃的還是有些隱瞞,薛如姒不動聲色敲打了一番,決定回府後跟母親定奪。

然後馬不停蹄趕去下一間鋪子,也就在半條街的距離。

周青山看著忙碌不已的大小姐,抿著唇,黑沉的眼睛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轉眼間最後一間鋪子查完了,都到正午了,薛如姒感覺到腹中空空,當即拍板去酒樓。

馬車裡有些悶,剛挑起簾子,薛如姒就跟剛好周青山對視,看他神色輕鬆放心不少。

“周侍衛可還習慣?”為免這未來的權貴對薛家不滿,薛如姒可是絞盡腦汁讓自已平易近人。

周青山愣了一下:“多謝大小姐,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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