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佔盡天時地利的修士,只會袖手旁觀,凡人活該受盡苦難折磨?”陸清瑤抬起頭,逼視桑以。

桑以轉開視線,這就是修仙界一直以來的慣例,約定俗成的規矩。

白晉鵬看氣氛有點僵,嘆道:“如今修士都自身難保了。”

陸清瑤冷笑:“這就是上天的懲罰。”

馮益等人雖沒說話,但是都贊同陸清瑤的話,他們不是天生就長在修仙界。經歷過凡人的苦,更不能理解修仙者的高高在上。

晚上,沒有了陽光的炙烤,陸清瑤招呼大哥,讓他帶著自己去陸府。

白晉鵬和桑以面面相覷,搖頭苦笑,那個小男孩眼神沒有昨天那麼兇狠,但是還警惕地對著眾人。

馮益御劍的靈力支撐不了長期帶人飛行,但是福鑫離陸府不過二三十里。

“那條小河呢?這裡怎麼幹涸得這麼嚴重。”陸清瑤蹙著眉頭,她想不到當初那條如水袖湍流的小河,居然一滴水都沒有了。

河面上只有些餓傷的人,用木棍鑿土,也不見挖出一根野草。有小孩忍不住,看到白白細細的河泥,捧進嘴裡嚼。

陸清瑤不忍直視,她該怎麼救他們啊,心裡湧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路過了河床,飛劍降臨在陸府附近。

這個小城也沒有多少人了,但是陸府所在的豪貴人家倒好似不受影響。

陸清瑤望著十年如一日的陸府,心裡五味雜陳,實力果然是人永遠的底氣。

陸清瑤無視那個禁錮了她好幾年的大門,讓馮益帶她直接闖入後院。

他們路過那口水井,她指著深不見底的井,對馮益道:“當初我就是從這死裡逃生。”後面才有了張嬸帶她逃出陸府的事。

“這應該是你向死而生之地。”馮益拍拍妹妹肩膀,以示安慰。

“走吧,找張嬸。”陸清瑤沒有忘記這次的目的,也不知道張嬸還能不能認出她。

“汪汪汪……”一陣狗吠聲,接著一隻黑色如狼的狗,不知從哪裡衝出來。

“誰?”男人的聲音懶洋洋的,這人顯然不想動彈。但是狗叫得實在兇猛,只得拖拉著鞋子過來檢視。

陸清瑤笑道:“倒省了我找人打聽的功夫。”

“你們是誰,誰放你們進後院的?不知道這裡不能隨便進來嗎?”一個苟著腰的中年男人,指著馮益怒罵。旁邊的狗狗仗人勢,恨不得立馬衝過來咬人。

“張嬸在哪?我們是找張嬸的。”陸清瑤不跟他廢話,祭出一張符籙,憑空而現的藤蔓把男人捆成一個粽子。

“我不知道,這裡沒有張嬸,饒命啊,我不知道您是上仙。”男人驚慌,才發現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沒了剛剛的威風凜凜。

陸清瑤蹲下身:“張嬸,負責廚房的張嬸,在哪裡?”

馮益默默抽出自己的靈劍,劍刃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光芒,正打在男人的左臉。

男人不敢再亂說話,絞盡腦汁:“死了,幾年前就死了。這裡沒有叫張嬸的人。”

陸清瑤一怔,扯著男人的手一緊,男人被拉到地上。

什麼叫死了,那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張嬸沒了?

馮益看妹妹滿臉不可置信,逼問男人:“怎麼死的,你是不是撒謊。”

男人如烏龜仰躺著,掙扎半天,才把臉轉回來:“因為放走了不該放的人,屍體被鞭笞,扔給野狼吃,全家人都跟著陪葬了。”

眼淚瞬間從陸清瑤的眼眶溢位來,嘴巴微張,說不出一句話。

馮益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

陸清瑤就這麼蹲著,任眼淚流淌,滴成兩個小坑。

男人更不敢說話,唯恐惹怒了這兩個煞星,一命嗚呼。

不知過了多久,陸清瑤哽咽說道:“我幫她報仇吧。”

馮益一劍把男人拍暈,然後找了個偏僻的屋子扔進去。

陸府是有修仙者的,只是修為比較低,所以陸清瑤只要避開人多的地方,這陸府對她而言就是無人之境。

“綠娥,把我兒送回來的寶盒拿過來。”葉菲菲披著雲霧綃薄紗半依在床頭,慵懶傲慢地吩咐。僕人還未行動,她突然厲喝道:“誰?”

馮益帶著陸清瑤從洞開的窗戶,飛進去。

陸清瑤嘲諷:“夫人可能沒見過我,我卻對您仰慕已久,今天一見,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您跟您女兒像極了。”

葉菲菲美目含怒,看清陸清瑤後失言道:“是你,你不是已經……”

陸清瑤微愣,她們可從沒有見過面,陸芷怡的母親怎麼會如此失色。

還未等陸清瑤仔細辨別,葉菲菲就清醒過來:“你是張嬸放走的那個野種?居然自己逃回來了,還帶著一個野男人回來,跟宋瑩一個樣。”

宋瑩?在陸家姓宋的,陸清瑤猜測是她的孃親。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到孃親,對於她生母的事,就是張嬸都避而不談。

不過她是來給張嬸報仇的,她道:“是你讓人把張嬸殺了?”

葉菲菲冷哼道:“一個低賤下人,我要她的命,她都得跪著感激。”

陸清瑤聽到這話,後槽牙都快咬碎,不跟她廢話,從懷裡掏出一瓶黑色瓶子裝的藥粉,徑直撒到葉菲菲身上。

葉菲菲本就是煉丹世家出身,對丹藥藥粉極為敏感,陸清瑤的藥瓶剛拿出來,她就警覺地閃到一邊。

只是有馮益在,豈會讓她避開,劍氣朝著葉菲菲膝蓋打去。她當即軟癱在地上,藥粉也一點不露地落到她身上。

旁邊的僕人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馮益好心地走過去,在她後脖子一錘,人就暈倒了。

藥效開始發揮了,陸清瑤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這是我新研製出來的毒散,名都沒取呢。好像加了點軟雷藤,人體碰久了,會癱瘓。”

葉菲菲害怕,方才討饒道:“你放過我吧,不是我讓人殺的她。是你父親啊,你去找你父親吧。”

陸清瑤不理會,繼續道:“像夫人這般養尊處優的人,吃喝拉撒也不需要親自動手,癱著和不癱也沒什麼區別,總會比外面的災民過得輕鬆。”

此時陸清瑤的語氣冷漠,葉菲菲房間的裝飾華麗,吃的擺了滿滿一桌也沒人動,四周還擺了一盆又一盆的冰塊降溫。

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貧富差距在哪個世界都不會少,只可惜葉菲菲惹了她。

葉菲菲已經能感覺到腿部失去知覺,從腳趾到小腿,好像被冰塊一點點凍住,還不住往上面蔓延。

她彎腰想察看她的身體,只是才彎了九十度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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