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茹茹身世
那些密碼的小細條,如蝗蟲過境,覆沒那一塊界壁。
很快出現一條較為粗壯的細條觸手,怪模怪樣的已經逐漸完整。它迅速地把周圍的細條吞沒,接著不斷膨脹膨脹。
陸清瑤想過去幫忙,送她來的劍宗大能,阻止她,讓她保住自身就行。
重清遠遠地對著那個方向啼叫一聲,那片界壁好像被凍住一樣,密密麻麻的蠕動都停下。
陸清瑤瞪大眼睛,這個技能茹茹也有,原來是血脈遺傳啊。
那位大能把同伴送遠,又返回來,對著那塊界壁橫劈豎劈,不停攻擊。
不知道多少次,才慢慢把上面的觸手磨掉。
陸清瑤也清理完附近的地盤,撐著玄鐵鉞,氣喘吁吁。
不過經歷這這一遭,她又見識到邪祟異力的另一幕,不僅是侵染人體,它還會侵吞同類,貪婪地壯大自身。
不會,眾人把界壁也清理完畢,又制止了一次紛亂。
陸清瑤往天上看去,經歷了這一波擾亂,哪怕眾人滅掉了伺機行動的邪障觸手,還是有不少化成氣體散播到空氣中。
重清怎麼會不知道陸清瑤的想法,張開左手,茹茹變出來。
原來剛剛緊急之下,他把女兒收進血脈空間裡了。
他道:“現在也只能苟延殘喘。”他的聲音又嘶啞了,這是疲憊用嗓造成的。
陸清瑤看著一群或煉虛或化神的大能,癱在一邊療傷,一個元嬰的修士都沒有,連元嬰修士都頂不住嗎?
那個只剩半個身體的修士臉色慘白,玄色長袍愈加黝黑。
同伴把他扶著靠在自己身上,陸清瑤看到腳底下印著鮮紅的印記,但是那個大能只是緊繃著臉,一聲痛都沒喊。
“療傷的藥要完了,別用那些新式丹藥糊弄我。”一個大能嘲諷地看著手中的丹藥,對面的攻擊愈發猛了,療傷的藥都要吞完了。
旁邊的一個化神劍修,臉上有一道深長的痕跡,他道:“給你吃那些東西就是給對面送菜,那玩意是人吃的嗎?
承興宗有意思,搞出了一種科學種植的方法,培養了不少靈植。嗐,咱們的賤命對面還收不起。”
十幾個大能或站或趴,臉上只有對生死的淡泊,和同伴嬉笑打鬧間把身上的傷口收拾好了。
陸清瑤出神地看著他們,腦海裡出現一群身穿緊身衣衝向遠方的人……
還未等她細細回憶,腦海裡一陣痛疼,宛若有人拿著針,不斷挑破她的腦細胞。
陸清瑤捂著腦袋,難受得差點乾嘔。
“小娃難受啦?早說過修為低的娃娃不要帶過來。”有個離陸清瑤近的大能關切問道。
眾人都在暗暗觀察陸清瑤,誰讓這裡她的修為最低,但是又受到神獸尊上庇護。
重清有點不好意思,它邀請來的人,沒好好及庇護。
等腦洞的刺痛慢慢褪去,陸清瑤皺著眉道:“我沒事,可能是第一次見識。”
事實上陸清瑤心底湧起無限的疑問,她想找個地方好好捋清楚腦袋裡出現的情景。
她上輩子不是一個普通又單純的研究員嗎?為什麼腦海裡出現自己拿著槍支,跟一些醜陋噁心,甚至不能稱為生物的異性奮鬥。
她的家人呢,同學還有師長呢?
她一直以為自己上輩子是做實驗勞累猝死,一覺睡到了這個修仙界,但是今天腦海裡的情景打翻了她一貫以來的認知。
“這個娃娃可不簡單,你說的那個科學種植方式,就是她提出來的,能是一般的娃娃嘛!
你們別看承興宗的老貨不在咱們這隊,就欺負人家小輩。”臉上有劃痕的劍修,指著陸清瑤解釋。
他可是從自家小輩那裡知道,清瑤是自家人,要保護好,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遞給陸清瑤。
陸清瑤搖搖頭拒絕了這位大能的好意,她身體的不適已經消失,她已經從這些大能的交談中知道,這些大能手上的丹藥也沒多少了,她不能浪費。
劍宗大能倒沒有再堅持,他看陸清瑤的臉色已經恢復。
重清的大半注意力仍然放在界壁,那些東西喜歡趁人鬆懈,搞偷襲反撲。
等受傷的人療傷完畢,他又把注意力轉到陸清瑤身上。
他道:“茹茹遇到你是它的幸運。”
女兒在她母親的肚子裡就受到邪祟侵染,他們都覺得她活不了。
伴侶臨死前,央求他把女兒救回來,所以他在伴侶走後活刨出還在蛋裡的女兒,又日夜不停地孵化出來。
女兒出生後一直不睜眼,受侵染的部位也瀰漫得越來越深。
如果不是受到指引,他也不捨得把女兒送給一個人類。
還好他賭對了,重清又摸了一把女兒光滑的毛髮,邊界是養不出這種手感的。
“茹茹是我的家人!”陸清瑤憐惜地看著茹茹,小傢伙舒服得微眯著眼睛,腹部一頓一頓地鼓氣,還時不時貼貼父親的手心,親暱又自在。
飯糰與陸清瑤分離,滾到重清的身邊,伸出熊掌。
陸清瑤捂眼,想把飯糰拉回來,怎麼能跟別人討東西呢。
哪知重清卻爽朗地笑開:“你也長這麼大啦?我知道你也有好好照顧茹茹,這是答應給你的獎賞。”
重清右手掏出一塊泛著黑色光彩的寶石,放到飯糰的掌中。
陸清瑤還未來得及分辨是什麼東西,飯糰已經兩眼發光,接到東西就塞進嘴裡,嚼巴幾下吞到肚子裡,最後還貪婪地舔舔嘴巴。
陸清瑤對重清露出一個尷尬地笑,太丟臉了,這是她家的娃。
重清看出陸清瑤的意思,解釋:“這是當初我跟飯糰的交易,它幫我照顧女兒,我會給它獎賞。你看,我女兒現在是不是很精神?”
重清微笑著把女兒抱起來,貼在脖頸處摩擦。
茹茹興奮得渣渣叫,不停地分享自己的經歷,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生疏害臊。
重清也用鳥叫聲回應懷裡的女兒,時不時回頭看向陸清瑤,眼睛滿是感激。
陸清瑤都有點不好意思,她本以為把茹茹認為靈寵,會被人家父母打一頓呢。
想不到茹茹背後的身世如此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