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堯聽他拐著彎罵自已的廚藝,說道,“你罵人真髒。”

席逾白輕笑,“這就嫌髒了?”

“那你剛才媽媽媽的喊,就不怕把阿姨喊感冒了?”

他媽他媽的。

沒一句好話。

白堯想著剛才自已叫屈脫口而出的那些話,輕咳一聲,動嘴解釋,“我那是情緒到了。”

“情緒都控制不住你還能控制什麼?”席逾白嘴上沒饒他,“控制射程?”

白堯反唇相譏,“吃飯堵不上你的嘴?”

席逾白抬眼看他,“飯可堵不上我的嘴。”

“知道能堵我嘴是什麼嗎?”

白堯也納悶,順勢一問,“什麼?”

“大胸美女。”席逾白直言道。

席逾白是個直截了當的人,不藏不掖,親媽都證實是個花孔雀,隨時都能開屏,而這一切都歸咎於大學期間被前女友毫無徵兆地甩了。

要說,席逾白家世長相學品哪個單拎出來都是出彩的。

但再厲害的人呢,上天就會派一個能整治他的。

席逾白從被追到被甩,不到一年,對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杳無音信,什麼都抹地乾乾淨淨,一點念想都不給他留。

那時候,席逾白還質問了親媽,是不是找人談過什麼,說過傷人的話。

洛夙上去就給他一巴掌,她什麼時候成了那種惡毒親媽了?

席逾白就像是被親媽一巴掌扇醒了似的,一夜之間,各大娛樂會所都遊走著他的身影,女明星女網紅蹭他的名聲也無所謂,由著娛樂持續發酵。

這兩年稍作收斂了,算是被家業壓的。

白堯伸手撈起手機,眼底透笑地說,“早說啊,一通電話的事,想要什麼樣的?”

“我記得影后宋鳶和你前女友還挺像的,尤其是那雙狐狸眼,特別媚人。”

“身材更沒話說,還上過最性感女明星排行榜。”

“要是覺得沒問題,我託人給你要電話。”

他這是故意戳席逾白的心窩。

席逾白哪會聽不出來,但面上依舊雲淡風輕,像是沒有絲毫的波瀾,橫眼掃視,“行啊,只要你不怕被左聿一刀一刀解剖了就沒問題。”

左聿,是京華市唯一佔據兩個頂尖崗位的佼佼者。

京華大學最年輕的物理教授。

北華醫院外科主任。

別人是雙學位,他是雙崗位。

席逾白在商談醫療生物這塊領域時和他見過面,是個做事冷靜果斷的狠角,儘管舉止矜貴,禮數周到,但在交談中不難發現他沒有絲毫的情感之談,拒人千里之外,骨子裡更是蔓延著一種強行壓制的陰鷙,眼神冰冷,沒有任何溫度。

左聿和宋鳶是隱婚。

知道的人極少。

席逾白也是在那次商談時不小心聽見他打電話,什麼早點睡,他今晚可能會晚點回去,沒有喝酒……

短短的兩分鐘全是彙報情況。

等他掛了電話,席逾白玩笑似的說,“左先生確實如傳聞所說,是個大忙人。”

左聿冷聲解釋一句,“是我太太。”

席逾白不在意這些事,只是,在他收攏視線的間隙,不經意地瞥見左聿手機的桌布,是宋鳶。

這會兒,白堯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我就說上次去北華醫院怎麼感覺地上像鋪了一層涼蓆似的,冷到刺骨。”

席逾白不問就知道他估計是幹了什麼蠢事。

“那段時間,傅瑜捱了二哥的幾鞭子在醫院養傷,我難得發善心親自去給他送飯,這小子裝腔作勢的,一副少爺樣,吃飯不抬手就張嘴等著我去喂,我哪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當時就來了一句‘你以為你是宋鳶,張嘴我就喂?’誰知道,當時身後站了個大活人。”

白堯不過是想衝傅瑜的,哪會知道左聿和宋鳶有那層關係。

席逾白聽他一連串的吐槽,出聲說,“沒那份善心就別發,發一半留一半,到時候你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都不好劃分。”

白堯就知道他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也免疫了,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米飯,剛進嘴一咬,嘎嚓一聲響,和嚼石頭差不多。

席逾白聽得真切,反諷一句,“假牙硌掉了?”

白堯瞪他一眼,直接把嘴裡的米飯吐了出來,“這是人吃的嗎?”

“不是人吃的你往嘴裡送?”席逾白見他糟蹋糧食,“用水泡軟吃,再吐,擂臺場的事你就甭想了。”

席家的家訓有一條,是席老爺子親自定的——

做賢者,禁浪糧。

自小,席逾白就吃過浪費糧食就罰禁食的苦,這一條算是刻進了他的血脈裡,畢竟嘗過那滋味不好受。

這會兒,白堯一聽他說的後半句話,詫異地盯著他看,“你知道?”

“只有在生死關頭才能讓少爺甘願做牛馬。”席逾白擺著一副‘你太好猜’的表情。

既然這樣,白堯也不裝了,攤牌了,直言道,“那我們提前說好,這一盤飯我吃完,擂臺的事就到此為止。”

席逾白不接話。

白堯也不追著問,就當他同意了,忍著牙被硌掉的風險,使勁往嘴裡塞嚼,一頓飯不知道灌了幾杯水下肚。

吃到最後,他總覺得怎麼自已把自已算進去了。

飯是自已做的,本來是用來讓席逾白松口擂臺場的事,這下又翻了過來,成了擂臺的事能不能取消就看自已能不能吃完這盤飯了?

那還不如不做。

但現在也沒招,只能硬著頭皮往下吃。

席逾白把飯解決完,拿紙巾擦嘴,站起身,順道把盤子碗筷放在水池裡,清洗乾淨後,才繞出廚臺,說著,“這頓飯就是你看一宿教學影片學的成果?”

“怎麼?”白堯應聲。

席逾白銳利點評,“你這輩子很難能娶到老婆。”

被攻擊的白堯立刻較真似的反駁,“我怎麼了?要錢有卡,要模樣有長相,要身材有腹肌,身高一八八,黑卡隨便花,我從小到大的儲蓄都在囊裡沒出去過……”

席逾白解開襯衫頂端的兩顆衣釦,露出鎖骨和隱約的胸中線,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地笑著,“你這是囊中羞澀?”

白堯咬牙切齒,“我這是潔身自好!”

席逾白見他這副樣子,笑出了聲,“所以等人餓了啃你?”

白堯坐在高腳凳上,側過身,左手臂搭在椅背上,嗆聲,“那你不知道,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被人啃!”

席逾白靠著沙發,嘴角揚笑,蔓著那雙觀不到底的眼睛,額髮沒來得及搭理,尾端帶點自來卷,絲微遮蓋眉眼,一副笑面虎的姿態。

他沒接茬。

白堯把飯吃完之後,把席逾白送去了訓練場找蕭司珩,畢竟飯都吃完了,事不能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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