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欞自已扣上表環,想一把扯開他氣息的圈攏,拋除腦子裡的所有雜念,暗自平息著湍急不緩的血液流動。

沒一會兒,氣溫剛要降下來。

突然,給回應的路遠拿著喇叭給大家塞個定心丸,“放心,所有的保障都會有。”

畢竟節目的最大投資人就在這,什麼保障給不了?

轉默,路遠在工作人員分發測心跳手環時,好奇心作祟,側頭問婁嶦,“傅總實力這麼強,能把人弄暈過去?”

要說傅聞舟強到可怕,但席欞在圈裡也不是吃閒飯的,出了名的高嶺之花。

什麼男人都能逃不過她的三寸不爛之舌。

長相美豔,單憑一段國風水舞洗血了京圈二世祖的心,圈裡的男藝人更是不少,但她秉承男人是敗事業的第一殺手,一律不招不碰不接受。

在那期間,吃癟碰壁的二世祖沒少在席欞背後使絆子,誰知,到最後自已卻反被收拾個徹底。

公司出事,進入各大場合黑名單,無人扶持,四處打聽招惹了誰,卻沒有敢透聲的。

一直盯著宋明月的婁嶦生怕這活爹再整出什麼么蛾子,這會兒聽路遠問他,但也沒細聽,就見縫插針地說,“打暈是常有的事。”

訓練場,擂臺上,兇戾又蓄烈,活像是一頭脫韁失馴的野獸,那些不服管教的手下,哪個沒被他整個半死不活,沒流過血。

不給對手留絲毫退路,打暈都是小事。

現在這副架著眼鏡的矜貴斯文的樣子,不過是誘捕獵物的一種偽裝,碾碎後才可怕。

路遠哪知道那麼多的事,要不是這檔節目,他壓根挨不到傅聞舟的邊,腦子裡就想著:打暈??

這要鬧出點事,他可怎麼辦……

緊忙出聲提前打一劑預防針,“我這小臺子可經不起你們打。”

婁嶦聽聞,掃他一眼,覺得他多慮了,“放心,打不著你。”

要是把他的臺子搞塌還不如打他。

臺子倒了虧得不是一點半點,打他說不定還能訛點兒。

況且,照傅聞舟這種富可敵國存在的人物,給個金邊都給他一輩子徹底躺平了。

路遠腦子裡還在翻湧思酌,工作人員已經把抽順序的工具送上來了。

對面那幾組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見狀,收回思緒的路遠又提溜起他的專屬喇叭,喊著,“準備好的可以直接來抽籤。”

“誰抽到的數字最小誰先來。”

節目組為了隨機性,直接在一個小木桶裡放了三十個木籤,每個木簽下面的數字也不是按順序走的,三十個數,大小不一。

這會兒,席欞沒了之前的衝勁,覺得這個第一也不是非要不可。

想著先觀望一會兒,給她的心臟留點兒喘息的機會。

畢竟,這種遊戲萬一來了個唇齒想碰,對上傅聞舟那張臉,她真覺得自已會暈在這。

傅聞舟也不急不燥,目光像不經意地掃過她輕撤的腳步,眸色撫過一抹漆沉的情緒,但一拭而過。

幾組成員。

出了宋明月有出動的架勢,其餘的都像是在等。

這一上來都還沒熟悉誰是誰,就玩這種刺激的曖昧遊戲,生怕把握不好度。

“導演,這種遊戲會不會太拉近距離了?”許書陽撓著後腦勺說,他這初吻都還沒交出去,這會兒要是為了節目交代在這,他可怎麼活啊。

剛回進隊裡的宋明月就要邁出腳步,突然被他一個急轉彎拉回來了,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拍戲沒接過吻嗎?”

“眼睛一閉一睜不就過去了。”

“用得著這樣扭扭捏捏嗎?”

為了海景房舍去一個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睡茅草屋,這輩子都不可能!

被吐槽的許書陽摸著鼻尖紅了耳朵,不太好意思地說,“沒拍過戲。”

宋明月忍住沒翻白眼,“哥,你別說接吻都不會?”

“誰說這個遊戲要接吻了?”許書陽像是被誰一腳踩住了尾巴似的。

宋明月嗆了一句,“是沒說,但我想睡海景房。”

直抒胸臆。

不帶任何的拐彎抹角。

一旁看戲的席欞想探個究竟,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

傅聞舟輕俯背頸,問她,“想選擇哪個住處?”

這句話有種勝券在握的架勢。

席欞覺得耳邊一熱,下意識側頭,臉頰差點擦過他的嘴唇,惹得她的呼吸稍窒,近在咫尺的距離,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輕聲吞嚥,思緒都跟著慢了半拍。

“想不想睡海景房?”

“裡面的設施很齊全。”

傅聞舟一步步誘引,“位於槿圓區。”

槿圓區,是京市最值錢的地段,位置不在市中心,臨海,遠離喧囂,但周圍所有的設施都很完善,背後的資本家一併收攏,沒做任何的商業版圖,只是建成了海景房,且不外售。

席欞對於槿圓區的海景房早就有所耳聞,之前有想過入購一套,但對方給的答覆是不出售。

就這事,她當時還找了席逾白。

知道親哥總有辦法。

但席逾白一句話直接把她的遐想打消了,“別想,那是二哥的地盤,找我也沒用。”

一聽是傅聞舟的。

席欞再也沒敢追著他問這事了。

這會兒,被他突然提及,席欞狐媚的雙眼透著一抹詫異,她想睡都沒睡成的寸土寸金的海景房就這樣拿來給節目組玩?

他的人生她的人生好像不一樣。

傅聞舟繼續拋弦,溫聲道,“要不要去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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