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司珩沒出聲,握著方向盤,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白堯知道他是個冷麵無情的人,不像傅聞舟那樣,心裡有誰沒誰只要是個人都能看明白,見他現在一副不吭不響的狀態,繼續刨問,“怎麼著?真養出感情來了?”

“怪不得圈裡都說,蕭三爺養的雀兒要飛上枝頭了。”

“那景歆……”

白堯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蕭司珩突然厲聲道,“下去!”

“怎麼?提都不能提?”白堯向來是嘴欠,笑著,“不怕現在這個吃醋?”

“我聽說景老爺子現在在四處探你這門親。”

“你要是點頭應下了,以前的事……”

下一秒,蕭司珩猛踩剎車,眼裡沒溫度甚至裹寒,聲音涼薄地對他說,“滾下去!”

白堯受著身體的慣性覺得自已差點要飛出去,後背又硬生生撞入車座,暗罵一聲,哪會想他真動氣了,吞了吞聲,先服軟,“行行行,這事我不提了。”

蕭司珩是蕭老爺子第三房生的,在蕭家沒爭附所謂的繼承權,但眾人依舊畏之,被尊稱之為蕭三爺,沒進入九府之前,在僱傭軍裡是個頭兒,槍林彈雨闖過來的死神,練就的速度在十米之內比子彈都快,指腹的薄繭全是扣槍拆彈磨出來的。

跟著傅聞舟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九府裡藏了個狠角。

白堯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理兒,免不了先低頭。

但蕭司珩並不賣他什麼面子,把人直接扔下去,也不顧這是什麼荒山野嶺。

此時,雙眼緊盯著車尾的白堯切身體驗了一把什麼叫自討苦吃,沒辦法,伸手摸了摸兜裡的手機,好在沒扔車上,翻著通訊錄,尋來尋去,能找的閒人也就是席逾白,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那頭秒接,但給的回應是,“滾!”

又掛了。

白堯一頭懵,但突然想起自已在車上那會兒給席逾白髮的那幾張截圖,專挑傅聞舟套小白兔玩得臉紅心跳的瞬間發過去。

別看席逾白平時吊兒郎當的,一副浪子樣,但對席欞這個妹妹在乎度也只有他們幾個知道。

傅聞舟也是仗著自已權力大,專往他窩裡掏。

以前,剛聞出苗頭的時候,席逾白沒少找傅聞舟事,兄弟倆私下鬧過不是一次兩次,雖說他次次被壓地喘不過去,但本著屢敗屢戰的精神,也要弄個兩敗俱傷。

後來,沒打出個所以然的席逾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像現在,心裡再不服氣也只能憋著。

兩頭都招惹完了的白堯剛要點根菸想招,一摸,哪還有煙盒,全扔車裡去了。

眼看著天要見黑,知道不遠處的後山上有二哥散養的狼,心裡就泛起一陣膽忌。

立刻給席逾白髮了條微信,【蕭司珩被我惹毛了。】

【臉上捱了一拳。】

要說兄弟之間拋了掀都知道對方愛吃什麼。

一向愛看戲的席逾白聞著味就把電話打過來了,“人在哪?”

要在平時,白堯當即就把電話掐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這會兒,自已身處險境,怕玩脫了,不好把控,順聲說,“大概離九府一公里。”

“半小時。”席逾白說完就掐了電話。

藍色會所。

坐在沙發上的席逾白快給白堯的臉上盯出花兒來了,品著烈酒,笑著,“別光往臉上撈冰塊。”

“喝點酒,消消毒。”

躺在沙發上的白堯右邊臉都腫起來了,嘴疼地張不開,哪還有勁去喝酒,抬眼往他身上颳了一眼。

見狀,席逾白的笑容更大了,“喝點馬尿你是趾高氣昂,惹了他你是生死難料。”

在四個人裡,白堯最膽怯的是傅聞舟,說話總有個度,畢竟後背還有一處他打進去的的子彈傷。

這是切切實實在醫院躺一個月的證據。

白堯嗆聲,“馬尿不是在你嘴裡?”

席逾白手臂搭著沙發扶手,眯了眯眼,“不怕再挨一拳?”

從沙發上起身的白堯把冰袋往冰桶裡一扔,伸手從茶几上撈過席逾白的煙盒,撥開蓋,捻著菸頭往嘴裡送,打火機一打音,著了,吸了一口,才說,“今兒他媽的撞了鬼了,一個個都拿我出氣?”

席逾白一針見血地說,“不是你自已找事?”

白堯要不是背後有白家在頂著,單憑他那張嘴,估計早就被人打死了。

“在他面前提什麼景歆?”

白堯輕吐煙霧,口不遮攔地說,“有什麼不能提的,不就是當年景老爺子瞧不上他。”

“這兩年他在背後養了個和景歆有幾分像的女大學生。”

“也不知道是討個趣兒還是心裡念著誰。”

蕭司珩,單看怎麼都不像是私下會養玩物的人,太過正經,當初剛聽了風聲的席逾白都被嚇了一跳,以為他是被情傷透了,經過幾番後,有些事遠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要我說,景歆在他心裡壓根沒什麼分量,林芷才是那個能困住他的主。”

白堯覺得他是在扯淡,“得了吧,他心裡要是真沒有還能找了個相似的?況且,那孩子是誰的?”

“凌空冒出來一個孩子,長得不像也就算了,父子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敢說不是親生的?”

“這些年,也就景歆和他走得算近,不是他倆的還能是誰的?”

席逾白淡淡目,知道他是逮著個理就不撒手的那種,沒和他爭下去,只說著,“等會兒人就來,你親自問。”

白堯哪敢,臉上還疼著呢。

兩人在包廂裡一來一回閒扯快倆小時了,也沒見蕭司珩身影,打電話沒接,還想著這局到這就算了,算過了個二人世界。

剛出了會所包廂。

在走廊上,兩人眼睜睜地見景歆要往蕭司珩懷裡去,不停地哭著道歉,估計是喝醉了。

蕭司珩眼底沒有絲毫的動容,甚至不給她留有任何親密的餘地,一舉把人推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景歆,我說過,如果學不老實,我不介意親自替景老爺子斷後。”

沒站穩的景歆像是生怕他走了,跌跌撞撞地伸手緊攥著他的衣角,“我沒做過,我真的沒做過,你相信我好不好?”

蕭司珩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冷聲質問,“我和你什麼關係,需要聽你的解釋?”

下一秒,他鬆了手,無情地往前走,不管身後的人如何哭鬧也沒再回頭。

站在走廊盡頭的白堯一頭霧水地看向席逾白。

席逾白只說,“今晚有人要遭殃。”

不清不楚的,而且越繞越迷。

白堯見他往外走,緊忙跟上,嘴上還說著,“你把話說明白了再走,誰要遭殃?”

誰要遭殃?

夜幕降臨。

漆沉的臥室裡,床被浮動,一下比一下響。

蕭司珩掐著林芷的下巴,聲音沙啞又極度深沉,說,“叫出聲!”

林芷覺得今晚的蕭司珩愈發的兇,不給她絲毫的喘息機會,汗水纏綿,但她很清楚,這一切不是因為自已,而是他心裡的那道不容觸碰的底線。

淚眼婆娑的林芷卻死活咬著唇不出聲,暗裡較勁似的。

蕭司珩意識到身下人犯起了倔勁,眼神發暗,“耍什麼脾氣?”

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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