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雙瞪著南澤天,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抽筋剝皮,連血都喝盡:“南澤天,你個不守信用的卑鄙小人,我要殺了你!”

君無雙起身衝過去,卻被侍衛一腳踹倒——

她瘦弱的身軀在地上囫圇滾了幾圈,嘴邊噴出一口鮮血,兩肋處隱隱作痛。因為天冷,她的感官都已被模糊,也許是肋骨斷掉了,也許斷掉的肋骨還戳進了心肺裡。

這一切實在是太荒謬了。

她大笑著,眼角滾下血淚:“我君家精忠報國,多年來亦無生二心,卻落得如此悽慘下場,真是可悲可笑,可悲可笑!南澤天,我發誓死後定化作厲鬼,我要日日夜夜地纏著你,親眼看見你山河俱滅、家破人亡!”

話音方落,君無雙便撞向牆壁,渾濁如魚眼的雙目直愣愣地望天,怎麼也閉不上。

死去之後,生前的疼痛都逐漸減輕,靈魂一片冰涼,沉入水中。

君無雙看了眼周圍熟悉的擺設,神色恍惚。

一個面容稚嫩,身著青衣的小丫鬟推門進來,神色擔憂。

“小姐,你好些了麼?”

小風?她不是為了保護自已而強行反抗,卻被南澤天的侍衛凌辱至死了嗎?

君無雙覺得自已是陷入死前的幻覺了。

她扶著腦袋,緩緩搖頭。

小風:“小姐,明日是您與二皇子的大喜之日,可不能出岔子。您身子若還不舒坦,奴婢便再請府醫來給您瞧瞧。”

君無雙心中驚駭不已。

“明日大喜?我這是……重生到了嫁給南澤天的前一天?”

掐了自已一把,疼痛明顯。

這一切不是幻覺,是真的!

一回過神,她便狂喜不已。

這意味著,那些走錯的路,不幸的命運皆有轉圜之地。

南澤天,既然老天讓我重活一次,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窗外忽然熙熙攘攘地嘈雜起來,聽了一會兒,他們似乎是在翻找什麼東西,翻箱倒櫃地。

君無雙側耳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出個所以然。

“外頭,為何如此喧鬧?”

小風:“平西王失了蹤,他的侍衛親隨四處搜尋,凡是形跡可疑之人都統統抓起,弄得人心惶惶。”

平西王!

君無雙眼睛一亮,狠狠揪住了自已的衣袖,才沒讓自已的在意表現得太明顯。

異姓王南北澈,他是害死我君家滿門的幫兇。

他和南澤天向來不和,若要報仇,我或許能借助他的力量,先剷除南澤天。他此時……身中劇毒,被人用鐵鏈困在了山洞裡!

此事,是萬萬猶豫不得的。

君無雙眼神清亮堅定,旋即便起身整理自已的妝發,並吩咐小風給自已找身輕便的衣裳,絕對不能有任何耽擱行動的,有多餘帶子的衣服。

對於君無雙突如其來的激動情緒和奇怪的命令,小風很好奇:“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

君無雙將一切都收拾齊整,對著鏡中的自已喃喃低語,勢在必得:“我當然……是去救我的夫君啊。”

君無雙帶著小風鑽入一山洞。

小風聲音在發抖:“小,小姐,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啊,奴婢害怕。”

君無雙不發一言,繼續摸索著粗糙的山壁往前走,山石嶙峋,少不了磕磕絆絆。

她牽著小風,終於走到了這個山洞的盡頭。

君無雙耐心聽,鐵鏈撞擊的清脆聲音隱隱響起,山洞從上漏下不少光,約可見前方有一被鎖鏈縛住四肢的男子。

南北澈聲音嘶啞,鐵鏈跟著抖一抖。

“誰!”

小風受到驚嚇,跌坐在一旁:“啊!”

君無雙上前:“我乃君家嫡女君無雙,前來救你。但我有一個要求,你得先答應我。”

南北澈:“可!”

君無雙:“你不問問什麼條件?”

南北澈:“我一個將死之人,什麼條件我都沒資格拒絕,也不會拒絕。”

君無雙拔下頭上的簪子,摸到鎖鏈的鎖釦處,簪子的一頭往裡邊捅。

“吧嗒”一聲,鎖被解開,鎖鏈掉落,南北澈用力一掙,其餘鎖鏈被掙斷。他抱住君無雙,衝出山洞。

南北澈面色憔悴,但五官絕美,如黑緞般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

南北澈,上一世林慕雅救了你,你為她出謀劃策,害了我君家滿門。這一世,是我救的你,你或許不會再為林慕雅所用,但我與你終歸有不共戴天之仇,哪怕你在外開疆拓土、為大奉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我也不會給你解毒。

君無雙盤算著。

她有自已的想法和心思,絕不可能短時間內因為南北澈而改變。

君無雙有些冷冷地說:“南北澈,你既已脫困,便該履行你的諾言。”

南北澈:“你說。”

君無雙:“明日便是我出嫁之時。但我不打算嫁給那個人,我要嫁給你。你即刻回去,明日便遣人來迎親。吉時在未時三刻,你的人要提前半個時辰到,我從後門離開。”

南北澈眉毛一挑:“可。”

君無雙嘴角微勾:“至於造成的後果,我倆一起承擔。”

婚房內,君無雙著一身大紅嫁衣坐於床前。

她唇紅如血,眉目如畫,姿容豔豔,越是端詳著自已,就越是不能理解,為何當初南澤天能狠下心來背叛自已。

又陷入死衚衕了。

君無雙眼神重新聚焦。

為何要為已經過去的事傷神?

小風憂心忡忡:“小姐,聽說這平西王長年征戰沙場,手上染過太多血,以致心智變異,嗜殺成性,他還娶過好幾個王妃,但全都在七日內暴斃身亡!聽說是被他活生生折磨死的!您怎會……”

君無雙理了理自已的髮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無妨,他活不長的。”

小風捂住嘴,大驚失色:“小姐,你都要嫁給他了,怎地還咒他?”

君無雙拍拍手,“他已身中劇毒,我說的是事實,不是咒他。”

“小姐,既然平西王命不久矣,你還嫁他?您糊塗啊!”

她嘴角勾起冷笑:“我只是要平西王妃這個身份,他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對了,小風,我的陪嫁銀子、地契、屋契,你讓人調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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