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蘇玥就帶著碧珠大搖大擺的出了門,走在京都繁華的街上,蘇玥只覺得靈魂都是自由的。

蘇玥帶著碧珠往綢緞莊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倒也不急,慢慢的走著逛著。大夏朝雖也有男女大防的傳統,但對於女子上街這件事倒是尋常,未出閣的女子更是出入自由些,嫁做人婦反而要受到家裡約束更多一些,這也是為什麼蘇玥費盡心思要問溫氏要隨意出入府的腰牌的原因。

蘇玥一邊和碧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過往的行人身上,仔細的觀察著每個人的衣著、款式、做工。

劉記絲綢莊的生意現在受到影響,要想突破就要往附加值增加方面發展,所以除了賣布匹,成衣這一塊的生意就一定要重視起來。

蘇玥一進劉記的大門,一個掌櫃打扮的人就熱情的迎了出來。蘇玥仔細端詳著眼前的人,年齡約莫三十幾歲,眼睛明亮又有神,一襲褐色長衫,衣著整潔,頭髮一絲不亂的束在玉冠裡,一看就是幹練的生意人。

“小的是老東家收養的,所以也姓劉,店裡夥計都叫我劉掌櫃,小姐若是不嫌棄,就叫我老劉或者劉掌櫃都行。老東家交代我留在這裡全力輔佐小姐打理劉記的生意。” 劉掌櫃拱了拱手,向蘇玥行了禮。

蘇玥簡單的和劉掌櫃做了交談,大致對現在劉記目前的經營狀況有了些瞭解。

“今日怎的如此冷清?”蘇玥看著門前廳內沒有一個顧客,只有一個夥計靠在櫃檯上打著瞌睡。

劉掌櫃皺著眉有些憂愁,隨後拿出一本賬本,協助蘇玥看了起來。

蘇玥指著其中一筆出貨單問出心中的疑惑;“這批白疊布為什麼以低於進價五成的價格售出了?但又沒有完全售出?”

劉掌櫃嘆了聲氣:“這批貨是老東家剛剛從北疆帶回來的,是那邊特有的紡織工藝,手感柔軟舒適度極高。”

“這種百疊布在北疆民間極為盛行,老東家本想大幹一場,奈何家裡出了些意外,所以急需籌錢拋售。”

“本來一切還是比較順利的,但是雲記那邊故意壓價,要求咱們以成本價三成的價格售出,簡直欺人太甚!”

“本來老東家的意思是把劉記一起出售的,昨日跟小的說小姐會過來接管,小的就自作主張了一回,把後邊的交易終止了。”劉掌櫃說著跪了下來:“還請小姐責罰。”

蘇玥上前一步拉起劉掌櫃,“你也是為了劉記趙想,我又怎麼會怪你呢?”

“勞煩劉掌櫃把這批白疊布拿來我看看。”劉掌櫃快步進了庫房,不消片刻就抱了一卷純白色的布匹走了出來。

蘇玥看著這布的時候眼睛就是一亮,別人不知道,但是她卻是知道的。這種布因為是用棉花紡織而成,所以也叫棉布,在幾年後,全國盛行。

現在京都的布料以絲綢,而這種棉布造價比絲綢低的多,雖然缺少了絲綢的光澤感,但是它兼顧了絲綢的舒適性,並且實用性和耐用性方面都比絲綢強上許多。

沒過幾年,這種棉布就被廣泛推廣了下去,許多百姓因此而受益。

一開始的時候官宦人家不屑於用這種低廉的布料,但隨著時間的發展,棉布的染色工藝興起,低色澤又有質感的顏色具有內斂的氣質,一時之間被無數文人墨客追捧,成為了全國炙手可熱的布料。

蘇玥沒想到外公在這時候就已經敏銳的發現了棉布的商機,只可惜前世未能來得及把它推廣開來。

蘇玥高興的摸著手裡的布,瞬間就想到了讓劉記起死回生的法子了。

“劉掌櫃,我想要那批貨,那批售出的貨能追回來嗎?”

劉掌櫃聽了這話有些面露難色,“劉掌櫃可是覺得有哪裡不妥?”蘇玥有些疑惑。

劉掌櫃解釋道:“如果要買回來的話就算原價買入也需要店鋪裡全部的可用資金,這樣的話對於劉記來說恐怕風險太大。而且,賣出去的貨物買回來什麼價格就要看對方出什麼價格了,原價買入的機會幾乎沒有,所以,小姐……”

蘇玥手指敲擊著櫃檯,一雙秀眉緊緊鎖在一起,思考如何買回那些棉布。她想要售賣染色之後的棉布一定會大受歡迎,而接下來能預想到的就是其他店家肯定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去北疆引進這種棉布,所以,棉布的售賣必須要快,而且必須要實現第一次壟斷。

蘇玥嘴角微勾,既然是雲記吃了這批貨,那她就讓她們也付一點利息。蘇玥低低和劉掌櫃說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劉掌櫃眼神一亮,也覺得可行,心底裡對這個新東家決策的魄力萬分敬佩。

第二日:劉記就把那些棉布擺在了店鋪門口,並且掛上了特價的招牌,以成本價四成的價格進行售賣,雖然價格低廉,但是純白色的布料並沒有太多人購買,可這一行為卻嚴重影響到了對面雲記的棉布銷售。

雲記店內,雲慕大發雷霆:“對面劉記怎麼回事!現在賣的價格比賣給我們的價格都低?這是故意打我們雲記的臉?”

雲記掌櫃是個矮胖的男人,胖圓的臉上一雙三角眼看起來倒是個十分精明的人。

此時跪在地上,不停的擦著額頭的冷汗,當初劉記急著出那批貨,自已核算著比普通麻布的價格還要低,就建議主子收了,誰知劉記換了東家就開始不按常理出牌。

早知如此真該勸主子按正常價收了劉記的店鋪,一直低價打壓,結果這兔子急了開始咬人了。現在可如何是好呢?

“你!你看看倉庫裡那堆積如山的那個從來沒見過的什麼見鬼的白疊布,要賠損多少銀子!”雲慕指著地上的王掌櫃劈頭蓋臉的罵著。

王掌櫃頭也不敢抬一個勁兒的認錯,“都是小的失策,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那個布劉記肯定是知道賣不出去的,所以才會低於成本價出,你這傻子就上趕著被騙銀子,我雲家怎麼養了你這麼個廢物?”雲慕越說越氣。

王掌櫃趕忙恭維道:“還是主子有 先見之明,後邊一半的話價格又給減了兩成,不然恐怕咱們雲記虧損的會更多!”

雲慕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你也別說好聽的了。我這個人只看結果。”

“給你三天時間,把這件事解決掉,虧損多少,你自已承擔!”說罷生氣的拂袖離去。

王掌櫃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既忐忑又憤怒,這次明明就是主子的問題,現在還得自已背鍋,這在雲家做事當真是沒什麼活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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