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會長,冷靜,冷家嘛……”

看著李書涼那憤怒的模樣,毛文宣不僅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是更加的“和藹親切”了起來。

“李會長,口說無憑,如果到最後我河東省真的就拿下了大師組和青年組的第一呢?”

“那我河西省書法協會從此之後見到你河東省退避三舍,有你們河東省書法協會參加的聚會,我們河西省都不參加!”

冷著臉,李書涼冰冷的開口!

“李會長,不要啊……”

“李會長,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的啊!”

“毛會長,你也多勸勸李會長,我們華國的書法協會是一個文人圈子,講究的是平靜文雅,不至於鬧到現在這種地步的!”

聽到李書涼的話語之後,旁邊的那些書法協會的會長頓時沉重得勸解了起來。書法圈子裡面最為重要的就是一個交流,河東省,河西省,都是書法協會的兩個重要組成部分,兩者缺一不可,可萬萬不能鬧到這樣的地步!

“李會長,看到了沒,我們之間的這一點兒小事兒,不至於鬧到兩個省書法協會之間,阻礙了書法的交流和發展,我們兩個不就成為了罪人了嗎?其實,這一件事還有另外一個解決辦法。聽說……李會長那裡有齊白石老爺子晚年寫的一幅字,怎麼著,如果我河東省最後真的贏了,那麼李會長就把那幅字給我欣賞兩個月就行了,怎麼樣?”

眯著眼睛,毛文宣淡淡得開口,嘴角卻是不自覺得流露出了幾分的得意。齊白石,跟徐悲鴻一樣,也是華國書畫方面的一位絕對大師。如果說突破了瓶頸的毛文宣算的上是當前華國書法界的第一人的話,那麼齊白石大師就算的上力壓華國書法界一百年的書法大師,兩者之間的差距是不可同日而與的。

如果說真要拉出來一個人比試的話,恐怕江嶽背後的那一位老師站出來才勉強可以抗衡!

李書涼的這一副畫,據說也是他年輕的時候從齊白石老人那裡求來的,視若珍寶,從來不讓外人看。而毛文宣作為一名書痴,對於這樣的書法作品自然是極為貪婪的。因此,在這個時刻,他也直接把這個要求給提了出來。至於……為什麼不乾脆把這一副畫收入囊中嘛……咳咳,河東省,河西省,雖然平日裡面摩擦不斷互相看不順眼。但是……這就好像是兩個兄弟之間在鬧彆扭,兩個人再怎麼摩擦,都始終是兩個兄弟之間的事情,流著同樣的血脈。

像齊白石的字畫這樣的物件兒,在李書涼,毛文宣這樣的書法大師眼裡,已經早早超越了金錢的境界,堪稱是無價之寶。如果到最後毛文宣真的把這樣的寶貝給騙走了,那就是徹底得撕破了臉皮,不死不休了。

毛文宣只不過是想要小小的得意一下,可不想鬧到這樣的境地。

“果然……這傢伙兒從來都是不懷好意的啊!”

圖窮匕見,當毛文宣的真實目的真的露出來的時候,葉明濤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有了一種趕緊遁走裝走不認識這傢伙兒的衝動。丟人啊,實在是丟人啊,見過無恥的,沒見過把無恥當作天經地義的。

“哈哈,李書涼這老小子,平日裡面還想著噎我一下,現在這傢伙兒的齊白石字也快要被坑走了,我看他該怎麼辦!”

徐木年這時候看著毛文宣,那叫一個無比的親切。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此刻對於徐木年來說,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反正他和李書涼已經是互相不對付了。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毛文宣這傢伙兒能站出來來一個惡人自有惡人磨,實在是一件酣暢淋漓的事情啊!當然,在他心目中還有一個隱藏了很深的想法。那就是自己徐悲鴻的畫都被毛文宣給坑走了三個月,憑什麼李書涼這囂張傢伙兒齊白石的字不被坑走?這根本就不公平嘛!

於是,素來很講究公平正義的徐木年同志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裡面自然是激動而又澎湃的!

“這個傢伙兒啊!”

聽了徐木年的話,又看到自己這位老友眼睛中閃爍著的興奮,葉明濤哭笑不得得搖了搖頭,感到很是無奈。徐木年自認為自己隱藏的很深,但是就他那種把一切都寫在臉上的直脾氣,心事實在是太好猜了啊!

“齊白石的字?”

聽到毛文宣的條件之後,在場的各位老人都不由長鬆了一口氣。齊白石大師的字雖然稱得上是價值連城,但是這兩位並不是賭的永久,而只是短暫的兩個月罷了,因此,這一個小小的賭注,也算的上是一件雅事。

畢竟,從古至今,在文人墨客直接都有著這樣的小賭局,賭注是各自的一些文人墨寶。無論輸贏,都算是文人之間的一點兒風雅之事,很是開心。

因此,對於毛文宣的這一個賭約,眾人只會覺得有趣,而不會故意去破壞。

“老宣啊,看來你這一次的書法大賽很有自信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拿下大師組的第一名!”

“拿徐悲鴻大師的畫和徐悲鴻大師的字作比較,倒真的是相得益彰啊!”

“不錯,這兩位書畫大師的字畫我也是聞名已久,真見到過得沒有幾幅,特別是齊白石大師晚年的字,已經是趨向於大成了,因此,這一副白石大師的字就更加顯得珍貴了。”

“……”

就這樣,就著毛文宣和李書涼的這一番討論,眾人開始悠閒得閒聊了起來。話語間,也盡顯出眾人對這一次小賭約的期待。

“老宣,我記得你那裡並沒有什麼徐悲鴻大師的畫吧,徐木年那裡倒是有一副。”

正在眾人唏噓不一的時候,一聲好奇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眾人定睛一看,卻說河東省隔壁省書法協會的會長,平日裡面跟毛文宣的關係還不錯。

“沒有?!”

聽到這位會長的話,場間不由得一楞,氣氛有些凝滯,而李書涼老人的眉毛已經又快要飛起來了,渾身散發著一種殺氣。

“老宣,人可不能夠言而無信,你不能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啊!”

“對啊老宣,人家李書涼能拿出來貨真價實的齊白石大師的字,你的畫可不能隨便找一副贗品。”

隨著那位老人的話語傳開,眾人就又有一些沸騰了,慌忙的詢問求證了起來。

大爺的,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文人墨客之間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賭約很正常,但是……如果一位拿出了大師級的書法,另外一位卻摸出了一副贗品。那麼……這就談不上什麼風雅之事了,而是赤-裸裸的打臉!

華國的書法協會,素來都是很有素質的存在,堪稱一片完美無瑕的淨土,這一切都是各位真正愛好書法的老人所共同維持的,可不能因為這一件小事兒鬧出了笑話。

“誰說我沒有畫?我自己也收藏了一副!”

淡定的笑著,此刻的毛文宣沒有絲毫的慌亂,而是從旁邊悠閒的摸出了一張照片,照片是在河東省書法協會的展覽室中,裡面,一副徐悲鴻大師的畫作正掛在那兒,雖然還隔著一張照片但是從畫作中那細膩的細節,以及大氣的筆法中,依舊能夠看出這一幅畫的不俗!

而且,如果還不能確定書畫的真假的話,在這一幅畫的下面,徐悲鴻大師的印鑑正完完整整的蓋在兒,印章還比較清晰,渾然天成,也能夠看出來非大師無法作出。

“真的是徐悲鴻大師的畫作啊,老宣,你這一幅畫是在哪裡搞到的,實在是賺大了!”

“真跡,絕對是真跡,雖然現在的書畫古董圈子裡烏煙瘴氣的,存在著很多渾水摸魚,魚目混珠的贗品。但是……大師的筆法可以模仿,那種渾然天成的氣質卻萬萬是模仿不來的啊!”

隨著毛文宣把這一張照片拿出。眾人都徹底的相信了下來。

一來,那一張照片的背景的確是河東省書法協會,做不得假。而第二嘛……在場的各位都是書法方面的大師,在別的方面或許會露了怯,但是……書畫可是大家的老本行,如果連鑑定個真假的本事都沒有,那就枉為書法協會的會長了。

不過,誇歸誇,驚豔歸驚豔,眾人對於毛文宣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一福字畫感到震驚。

要知道,徐悲鴻也是一位絕對得大師,他的作品在拍賣會上可是有價無市的。這樣的大師作品,隨便一拍,價格就直接往上面飈了,輕輕鬆鬆達到上千萬。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憑毛文宣那傢伙兒的一點兒收入能買的起?更何況,徐悲鴻的畫如果真要拍賣的話,那恐怕是書畫圈子裡面的一件大事,拍賣行會千方百計的讓他們這些人知道,好更加權威準確的估價。

但問題是……這樣的訊息,他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啊,更別說親自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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