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對面板有好處,二長老頓時也不去搶席軒手中的蛋了,乾脆利落的收了小罐子。
“我就說這話聽著不對勁兒,誰特麼惦記了他的蛋了!”二長老把小罐子收起,抬手熨了一下自己的臉上的皺紋,“本來上次的無量寶精還挺有用的,抬頭紋都沒有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修為升級之後,皺紋又出來了……”
“哎喲,你放心好了啦,這可是我們苗疆的獨特秘技,是我表哥當皇帝之後,她後宮的女人想要討好她,特意研究出來的東西,很管用的。”
仲秋之一身鴉青色的的長袍,領口是木槿花鑲邊的,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對虎牙。
像只小奶狗。
和曾經那個牙尖嘴利的,說話惡毒的人相差不是一點半點。
席軒左右看了看沒人要他的蛋,只好收入戒指中。
可不知道為什麼,戒指光暈消散之後,他盯著自己的戒指,居然有一種小小的滿足感。
“盧卡斯,帶路。”
前方,顧剪喊了一聲。
席軒喊了一聲:“師弟,顧剪在喊走了。”
“嗯嗯,你走前面,我們跟著走,”二長老應了一句。
他個子比仲秋之矮,還非要勾住仲秋之的肩膀,即便仲秋之彎了一點身子,他的腳尖都是點著走的,但他似乎沒有發現似的,眼睛裡冒著光,一臉八卦的嘴臉,“當初你那表哥不是說喜歡我家祖師奶奶嗎,居然一個接一個的收了那麼多宮妃?”
仲秋之瞄了一眼拿到紅衣翩然、始終隔著顧剪兩三米遠的身影,壓低聲音道:
“有那麼多有啥用,都沒碰過。直到我表哥飛昇,那些妃子都還是完璧之身呢;只有那古國的皇后在我表哥酒醉的時候,闖進他房間侍過寢,還一次就中了……”
“以前的花場老手,果然是厲害的,”二長老吧唧吧唧嘴,有些懷疑瞄了一眼那紅衣騷包,又看了一眼顧剪身邊那柔弱的小白花,心道:也不知道小白花比不比得過。
這念頭只從腦海一下子閃過,等二長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呆的時候,又突然回神。
“你知道的,我比你先飛昇,我還是個努力修行的人,你們那邊誰懷孕這事兒我本來也沒關注,”二長老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最後才問:“那後來怎麼辦的,諸若非丟下母子飛昇了?”
“表哥問過那女人,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送去你們顧家修煉,早點飛昇,一家人團聚,二是,繼承苗疆古國,她獨享尊榮成為太后,”中秋頓了頓,“她選了第二條。”
“怎麼會,就你表哥那長相,還有女人不……”
二長老話還未說完,就被大長老拽了一把,“個子矮,還掛人脖子幹什麼,快點過來站好。”
鬆開仲秋之,二長老左右張望了一下。
“嗯,這是要怎麼上去,飛上去?”
盧卡斯的平澹的、懶散的聲音緩緩響起:“爬!”
簡單的一個字。
眾人幾乎都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可等了片刻,盧卡斯都是那副死了爹的表情,讓人一點都沒有開口再問他問題的慾望。、
他越喪,顧剪越是開心。
“御劍成不?”
盧卡斯搖頭:“飛行的法器,根本沒辦法用。”
邊兒上,顧昂然不信,拿出一把仙器試了一下,結果“彭”的一下,砸在地面,像是被磁鐵吸住了似的。
還虧得顧剪把劍扣了起來,直接丟入他戒指。
“領域覆蓋,我直接上也不行?”顧剪繼續問。
盧卡斯繼續搖頭。
“我們這裡都是反的,越是朝上飛,你掉進地面陷的越深……”
“我要是把這房子的結構修改一下,在下方開門呢?”
“那樣,裡面的東西會直接毀掉,村長說不定會被驚動找過來。”
“馬勒戈壁,爬就爬,我先上去!”
顧剪站在最前面的雞房子的脖頸跟前,腦袋扭著左右瞧了一眼,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頓時如同一隻多腳的蜘蛛似的,蹭蹭幾下就上去了。
“我先上,我手上的絲線可以把你們吊上去,”二長老擠開前面的姜無涯,身子利索的也爬上去了,神術的操控之線,居然真的垂下在顧昂然跟前,“高祖,你纏住自己的腰,試一試。”
顧昂然猶豫了一瞬,還是選擇相信自家孫子。
朝腰間一纏,提拉一下,二長老手中的仙直接崩斷。
顧昂然朝地上一掉,鬆軟的高粱穗上沫到膝蓋。
“高祖,看來要你自己上來了。”二長老道。
一個,兩個,三個……
全都學著顧剪的樣子,多腳蜘蛛一樣的爬了上去。
地面還剩下傅不喚和盧卡斯。
雞房子的頂端尖啄是張開的,裡面空間很大,顧剪左等右等沒有等到傅不喚,頓時倒掛在啄上,伸出半個身子朝下看。
傅不喚正和盧卡斯說話。
顧剪伸頭的時候,只聽見“我的”這兩個字。
疑惑之下,想要問點什麼,但是盧卡斯已經振翅超上飛上來了,鼓動的風吹了顧剪的一臉,她頓時瞪著他,“你不是說不能飛。”
“我們的翅膀,就可以。”盧卡斯金髮飛揚,金色的童中沒起絲毫波瀾。
顧剪咬牙,“那你要是早說,我也能給他們撞上那些雞翅膀啊。”
盧卡斯並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他潛意識的覺得,遇到顧剪這種女人,說不過,最好閉嘴。
他落在半個尖啄上,朝下看。
顧剪也懶得說他,也跟著看向傅不喚。
傅不喚朝後退了一步,然後直接抬腳踩在牆面,整個人以“1-“的方式橫著朝上走,輕鬆愜意,如履平地。
“哇哦……”
顧剪半個身子掛在尖啄上,撐著下巴,眼睛發光。
因為這樣踩著牆壁朝上走的傅不喚,頭髮是朝下垂的,衣服也是朝下垂的,那身形全都凸顯出來了……
凸的特別的凸!
腦海中的24G黃色動圖忍不住就出來熘達了一圈兒。
等傅不喚上來,顧剪朝他伸手。
“剛剛看見你的樣子,我腦子在想……”
顧剪一句話還未說完,傅不喚長臂一伸,漂亮的手就覆在她的嘴巴上,他長腿一跨,人就外面跨入內部空間中,貼近顧剪,頭湊到她耳畔:“別說,我懂。阿剪,你的眼神太放肆了,我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盧卡斯這時候也進來了,開口告訴眾人:“現在,我們腳下是個上下接送的石梯,站在原地不動,它會降下去的……”
耳邊是盧卡斯的說話的聲音,
顧剪還被傅不喚捂著嘴。
“我在想什麼?”顧剪仰起頭,看他。
石梯已經開始朝下降,除了尖啄的口的光,封閉的石梯之中越發的幽暗,但是顧剪眼睛亮晶晶的,她聽見傅不喚有些羞惱的道:“你想欺負我,讓我哭。”
真的!
這麼準?!
顧剪突然就咧嘴笑了。
鵝鵝鵝的魔性聲音,把從未聽過這聲音的盧卡斯嚇得朝後退了一步,問身邊的席墨。
“……她一直這樣笑?”
“這樣笑怎麼了,不可愛嗎,不獨特嗎?”二長老白了他一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盧卡斯頓時沉默。
眨眼的時間,石梯運轉的嗡嗡聲消失,眾人覺得身子一震,腳下發麻。
盧卡斯的聲音在黑暗中慢慢響起:“我們到了。”
“這裡和外面的黑是不一樣的,你們不要亂動,等我詠經,它就會亮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