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擰眉。
頓了幾秒,神色憂慮,聲音極低的說了句:“這可是皇子,這樣的身份都逃不開被禍害的命運嗎?”
顧剪站的位置本就離兩人不遠,他的每個字,顧剪都聽得請清楚。
被禍害?
顧剪抿了抿唇,挑眉。
說的也是事實。
只是不知道這老好人什麼時候能操心一下他自己呢,……昨晚的席墨,給她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對方從頭到尾都在一種憶往昔的放空撞他,和她也沒說幾句話。
真要說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若是要舉例子,顧剪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她還沒頭緒呢,席軒兩兄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辦法,火急火燎的走了。
然後。
下午的時候。
顧剪知道了席墨兩人的辦法,簡直驚呆了。
他們也住隔壁去了。
諸若非,仲秋之,席墨,席軒,……四個人,全在隔壁!
顧剪當即就找來顧承天。
“諸若非住下來就算了,給了那麼多靈石和靈草,其餘三人,伙食費別忘記收,家族現在正需要用錢的時候,能榨一點兒算一點兒……”
顧承天有些窘迫的乾咳了幾聲,搓著手,笑聲斷斷續續的。
“祖師奶奶說的是,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呢。”
“怎麼開口?直接說唄,要住下可以,交錢。”顧剪舔了一圈後牙槽,坐在搖椅上,小短腿兒翹起二郎腿,得瑟的抖了抖,“不交,滾蛋!”
顧剪此刻的語氣和姿態,都像極了封建社會的那種地主。
“明白了。”
“還有,告訴他們,一日三餐都來我們院子裡吃,唔,多加四雙碗快就是……”
“那,要不要加菜?”
“這個隨便你好了,反正不管你加幾樣菜,他們從我嘴裡是搶不了多少的,不用擔心我,我不會吃虧。”
顧承天不想狡辯,他擔心誰都不會擔心顧剪。
顧承天就這樣被打發了。
晚上的時候,顧承天派了小廝過來說是另外三人的也交了不少靈石,可以住下。
顧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弟子退下,她回到屋子裡坐下,神色複雜的發了一會兒呆,隨後,拿了帕子把小臉直接蓋住,把情緒都遮掩了個乾淨。
“這群人,真的趕都趕不走。”
她分明很壞啊。
惹是生非。
心狠手辣。
一個個的都腦抽了不成,貼上來幹什麼。
嘖!
…………
梧桐院推翻重修,原本以為要等很久才會完善。
沒想到,只是兩天的功夫梧桐院就建好了,不止建好了,還富麗堂皇,十分奢華。
兩個小院中間的圍牆直接被鑿開了一個大洞,修成了扇形的門,諸若非說是為了吃飯方便,可顧剪每次看見隔壁屋簷上的照亮的寶石,就想飛過去扣下來。
這些寶石閃爍的光芒從不停歇,照射範圍還廣,讓顧剪有種置身在迪吧之中的感覺。
她頓時有些懷念瞎了的時候。
諸若非最近瘋狂給她送造型猙獰的點心。
數量多的時候能把她房間的桌子和櫃子上放滿食盒,有時候在走廊曬太陽,伸手抓點水果吃,伸手一抓,果盤裡的水果全都被換成了點心,有時候更是把點心混入廚房做的菜碟之中,送上餐桌。
天天見到那些猙獰醜陋的點心,顧剪都快要做噩夢了。
終於。
顧剪洗澡時,放皂角的托盤裡,都放著幾個點心……顧剪再也不像忍了。
她在一處迴廊堵住了諸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