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揉了揉鼻子,把帽子朝頭上一戴,總算慢騰騰的從軟塌上下地了。

你以為她去攙扶席軒了,不,她沒有,她只是去把自己的小H書一本本的收好,拍了拍上面的泥土,滴咕了一句:“不懂欣賞!”

收好書之後,顧剪才看向席墨,摸了個瓷瓶倒了一粒丹藥塞他嘴裡,隨即就不管他了。

屁股剛挨著軟塌坐下,抓起一把咯嘣豆還沒吃,弟子又在外面敲門:“大小姐有人找!”

“人不在!”

顧剪喊了一聲。

隨即外面傳來仲秋之的聲音:“那我們進來了。”

“……”

咯嘣豆丟嘴裡,牙齒一碰,咯嘣豆就自動炸裂在嘴裡咯嘣咯嘣作響。

眼睜睜的看著門被推開,看著席軒和仲秋之從外面走了進來,顧剪突然“啊”的叫了一聲。

“……被這麼多美男找茬,真是煩死了。”

話是這麼說,表情卻很失控的沒有管理好,小臉笑成一朵花。

眼看席軒衝向席墨,把席墨攙扶起,這邊,顧剪琥珀一樣的眸子如同X光線一樣把仲秋之掃了一個遍:“……恭喜啊,沒死。”

她吞下嘴裡的咯嘣豆,勐地吸了吸鼻子。

空氣中還飄散著一種香,味道是從仲秋之身上散發出來的。

仲秋之咬咬牙,拳頭緊緊握緊,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我之前也是被小師妹矇蔽,在她的哭訴下一時衝昏頭腦,才放出嗜血蚊,牽連無辜,罪責我認,你也讓我中了毒,我這次回去更是九死一生,還用掉了我們苗疆的一個聖寶,所以,算不算我們扯平了!?”

顧剪臉上的笑意澹了。

“能用去一個苗疆古國的聖寶,說明你身份尊貴,那天獸潮的時候我依稀聽見你喊了幾句,

你是不是以為你屈尊降貴的低頭,

我就會大度的覺得就這樣吧,算了吧之類的,

那你就錯了,

你是尊貴,

但是,關我屁事?

我只在乎我家族的那些小崽子,

他們任何一個在我心裡都比你貴重多了!

你想說什麼就說,

如果是想要讓我驅除你身上的香味,我是不會答應的……”

那幾個小崽子那一次倒戈相向,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心裡陰影。

小蜜蜂扎過的人就算僥倖存活,身體裡也會一直散發出一種蜜香,就像是一個散發訊號的花骨朵,以後不管他在哪裡,只要放出小蜜蜂都能輕鬆定位到他的位置。

仲秋之抬起頭,眼睛通紅的一片。

“我不是替自己來找你,而是我幾個師弟他們身上的毒素沒解,我想問你他們的解藥在哪裡!”

邊上,席軒發現自家哥哥只是暈過去之後,二話不說的抱著他走到顧剪跟前,把他朝軟塌上放。

原本寬鬆的軟塌擠進來一個成年男人後,一下子變得很擠了。

“我們也不是空手而來,我這裡有封信,是韓碩遞往南星齋給我師傅的,”席軒從懷裡摸出一封書信,遞給顧剪:“我們正好回宗門看見之後就攔下了,用這封信來換我幾個師弟的解藥,行嗎?”

顧剪瞥了一眼,有些感興趣的舔了舔嘴唇。

韓城主一定是想出了什麼辦法針對她,只不過是需要南星齋的蘇嬋長老配合。

“我很想看看信,但是很可惜,”顧剪聳了聳肩膀,無辜的揚起小臉:“你師弟他們的毒不是我下的,所以我這兒沒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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