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仲秋之一下子衝到顧剪跟前,語氣急迫的開口。
“怎麼不可能,我顧剪做過的事從來不會遮遮掩掩。”
“——除了你,還有誰能破我的嗜血蚊?除了你還有誰有那種荒古血脈的小蜜蜂,大師兄都和我說了,那小蜜蜂是你放過去的……”
顧剪也想起上次在城牆看見的他幾個師兄弟的樣子,小臉上也有些好奇,挑眉道:“……你說會不會是有人覺得他們長相太招搖了,所以才讓他們破相的?”
顧剪小手摩挲著下巴,蹙眉思考的樣子讓仲秋之一怔。
難道真的不是她?
她看了眼席軒,發現對方也跟著搖搖頭。
氣勢洶洶而來的仲秋之頓時像是戳爆了的皮球,開始逐漸癟了下去。
“我之前雖然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但那也不是什麼比較嚴重的毒素……”顧剪正說著,胳肢窩下面頓時伸進來兩隻手,接著,顧剪就覺得身子一輕。
原來,她居然是一下子抱起來了。
仲秋之舉著她,“你是不是能解,你的意思是你能解開我師弟他們的毒?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找你沒錯。”
仲秋之把顧剪舉的不高,也就比他的頭高那麼一丁點兒,所以,他哈哈哈大笑時張開的嘴近在遲尺。
“哈……呸……”
只是“哈”了一聲,“呸”的拿一下還沒“呸”出來,仲秋之的嘴立馬秒閉上。
回神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他神色自然動作去有些僵硬,
蹲下身,
把顧剪又放回軟塌,
像個怪叔叔一樣的摸了摸她腦袋上毛絨兔帽子,
收回手,迅速退到席軒身邊,
就好似,
剛剛那舉高高的動作不是他做的一樣。
顧剪:“……”
她越是不說話,仲秋之越是覺得手足無措。
最後還是席軒遞出那封信。
“……如果你可以替幾個師弟他們解毒,這封信,還是你的?”
顧剪瞄了幾眼仲秋之,發現他整個人緊繃的樣子,又瞄了幾眼信,最後還是伸出小胳膊,把信接到手上。
拆信,看信。
顧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吐出。
“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大陰謀,原來就是想讓你師父找幾個南星齋的弟子,隱藏身份進入韓家,然後在擂臺上明目張膽的教訓我家那些小崽子。”
顧剪舔了下唇,眼裡的那種失望被席軒和仲秋之看了個清清楚楚。
她眼珠子轉了轉,從軟塌上跳下,進了屋,拿了筆墨出來。
發現沒有矮几之後,直接鋪在地上,把筆遞給席軒:“——寫!”
席軒“啊”了一聲,問:“寫什麼?”
“……唔,光是潛入韓家有什麼意思,讓她派幾個弟子偽裝一下,加入我們顧家當內奸,和進入韓家的南星齋弟子正好裡應外合!”
“要玩,就玩大一點啊!”
席軒下意識的伸手接過筆,又聽顧剪說了一句。
“到時候你師父選人的時候,如果挑到你們,你們就拼死反抗,堅決不能同意,就說因為小師妹的事和幾個師弟面容全毀的原因,不願意與顧家人為伍……你們越是這樣,你們師父才不會起疑,然後,你們就來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