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南復活第幾天了?哦,第四天了。時間真是既快速又漫長,讓人意識不到。
每個人都在做自已的事情,雖然瓷也不知道祂們在做什麼。
“啊,md。”瓷一把掀翻了書桌,“一點線索沒有。”祂暴躁得撓了撓頭髮。整個藏書閣的書祂都篩選了一遍,就是童話故事瓷也看了,還是沒線索。祂有預感,自已不能再拖了。
瓷緩緩起身,透過窗戶望向了那棵粗壯的古樹。那棵樹相當古老了,枝葉蒼翠,四季常綠,樹皮皺得看不出年紀。
小時候,瓷總喜歡坐在那棵樹下乘涼。
瓷走出門,右手扶上樹幹,似是無助的兒童在尋求母親的安慰。
遠遠的,祂看見蘇和南從外走回。
“喂!”瓷跑上前,“你們幹嘛去了?” “無可奉告。”蘇冷冷道。
“哎!”瓷想要追上去。
“小同志,我們這是為你好。”一直默不作聲的南開口。
為我好嗎?這個詞祂聽過太多遍了。 “嗯,好。”瓷自覺得後退了。祂知道,有蹊蹺,肯定有。只是……證據呢?
瓷緩緩轉頭,只覺得那樹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吱、吱。”不知何時,一隻小松鼠從樹上跳下,跑到瓷面前不住的叫。
“嗯,這個季節還有松鼠?”瓷蹲下身,卻見小松鼠大步跑向古樹,還在不斷回頭。
瓷追上去,隨著小松鼠一路到了樹下。隨即,小松鼠揮舞著爪子,爬上了樹。
瓷抬抬頭,沒過多思考,挽起袖子,抓住樹幹上堅實的樹杈,爬了上去。
“吱吱。”松鼠每爬幾下便回頭看看,確認瓷跟上。在爬到半空,便轉身爬上一根粗壯的樹枝,鑽進了樹洞裡。
瓷不敢怠慢,支撐著雙臂,坐到了樹枝上,才敢抹一把汗。
祂把頭低了低:“小松鼠?”
小松鼠在洞裡,像是在尋找什麼。 “吱。”它叼出一個紙包。
“咦?”瓷接過紙包,裡面隱約透出幾道線。
祂將紙展開,裡面畫著一個茶盞。花紋很獨特,但瓷一時想不起來。
“先下去吧。”瓷向下一望,頓時兩腿發軟,“太……高了。有沒有人?老師!”
“嗨!”蘇跑了過來,“跑這麼高幹嘛?” 祂撓撓頭,“跳下來!”
瓷瞪大了眼,正要猶豫,小松鼠卻推了推祂。
“好……”瓷一閉眼,跳了下去。
“嗖——”一陣氣流從耳邊穿過,正正砸到蘇懷裡。
“你還不下去,是要壓死我?”蘇險些站不住。
“啊,哦。”瓷趕忙跳回地上。
蘇伸了伸胳膊,“又不是小孩子了。”
瓷搖搖頭,手緊緊攥著紙包。
回了房間,瓷開始研究圖上的茶盞。
“這個茶盞到底是……?”瓷用放大鏡仔細觀察著。自家的茶盞祂都翻了一遍,一無所獲。顯然,這個茶盞對於祂很重要,但似乎卻不在祂手裡。
瓷好不容易有點線索,恨不得把大腦都翻一遍。
“不在我手裡在誰哪呢?似乎……呃。”
瓷揉了揉眉心。忽然,祂想起了什麼,拍桌怒吼:“艹,英吉利那傢伙還私藏了我不少文物呢!”
想到這,瓷立馬給英打了電話。“嘟…嘟……” “艹,沒接。”瓷越想越氣,開始對著英吉利電信轟炸。
另一邊,英朦朧中被吵醒,對著99+的手機陷入了沉思。
“喂。” “喂 。” “咱消停點行嗎?我這還是半夜。”英咬牙切齒得說。
“現在不上午九點嗎?”
“虧你5000多歲,連時差都不知道。我這現在凌晨一點。”
“哦。”瓷無所謂得說,“那啥,我現在找個東西,晚上去你博物館那接我。”
“考慮一下時差行嗎?我怎麼知道……”
英還沒說完,瓷就立即打斷:“北京時間晚上九點,自已去算。行,再見。”
“嘟…嘟…嘟…”聽著手機中傳來的迴音,英握緊了拳,緩緩吐出一個字:“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