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的馬車上,慕芷予開心的捧著一盤糕點。

面前的小几上,擺滿了各色糕點,隱隱有香氣透過車簾的縫隙飄出。

“這個好吃,你也吃。”

慕芷予往自已嘴裡塞了一塊,然後又塞了一塊給風雅。

眼睛眯成月牙,像個饜足的貓兒。

“啊,忘了。”

掀開車簾,青蔥的手指間一塊精緻的糖糕遞到臨爾面前。

臨爾立刻打馬靠近車廂,受寵若驚的接過,耳尖泛紅。

“謝過姑娘。”

糖糕甜膩,臨爾嘴角輕揚。

還以為慕姑娘只喜歡雅姐姐呢,沒想到自已也有份兒。

真好。

“和我講講那個噬心散的事情,燭龍是誰?”

昨日由於這具破爛身體不爭氣,想要探聽的訊息也因為決堤的眼淚無疾而終。

燭龍是靈柩宮的宮主,其人武功詭異,手段狠辣,擅長用毒。

位居江湖十大世家第五,而齊家堡也僅排第九。

靈柩宮在江湖上風評極差,行事極端無矩,甚至幾次和官府發生不小的摩擦。

江湖正道眾人更是對其得而誅之,欲除之而後快。

慕芷予嗤笑一聲,不過就是打嘴\/炮嘛,讓他們去跟人家正面碰一碰,慫的一批。

“燭龍經常給別人下\/毒嗎?”

風雅忍笑,“不會,燭龍神出鬼沒,本人倒是很少與人結怨,噬心散在江湖上一共就出現兩次。”

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慕芷予,“那具無名屍就是其中一次。”

慕芷予滿臉的不解,靈柩宮行事張揚,與人結怨無數,反倒是一宮之主很少與人結怨,好割裂。

如果無名屍和原主相識,很可能是朝廷之人,怎麼會和江湖上的惡霸結仇?

“你家主子昨日午後去哪了?”

慕芷予賊眉鼠眼的靠近風雅,低聲在她耳邊詢問。

今日凌晨她還在夢鄉就被風雅薅起來,直接打包上了這輛佈置舒適的馬車。

甚至在出城門之後,她都沒看到莫風的身影,就連花醉近兩日也早出晚歸,不見蹤影。

這不禁勾起了慕芷予的好奇心,尤其是齊名姝的案子還有許多疑點。

她本人不太相信僅僅是莫風的一句口頭保證,齊天峰會心無芥蒂的接受莫風的招攬。

當然不只是口頭的保證,彼時三個男人正在建立深厚的友誼!

昨日青州刺史府一陣兵荒馬亂後,牛元忠忍著劇痛召集人手想要再去那座別院一探究竟。

分明葛文成提供的訊息是那個死於凌子安之手的少女身邊僅有兩個侍衛。

自已為了小心,還特意增加人手去抓人,最後回來的竟然只有一人。

他暗中再次派人前去打探,竟然都一無所獲。

他一邊要應付凌子安,一邊還要處理東楊縣遺留的疏漏,甚至就連葛文成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山中別院被毀,眾多少女失蹤,這一切都和那座別院有關。

可惜的是,即使他腦海中將事情的原委想明白了個大概,身體時時傳來的劇痛讓他無法親自前往驗證。

一眾侍衛剛出刺史府側門,就被早等在外面的莫風等人抓了個正著。

牛元忠苦苦等著侍衛回來彙報結果,直至深夜,都無一人返回。

強烈的不安讓他無法再躺在床上坐以待斃。

深夜的刺史府中,寂靜無聲,就連鳥雀蟬鳴都不可聞。

牛元忠艱難的起身,用手肘摩挲著,想要透過滲透進來的月光離開這間屋子。

那是一種被猛獸鎖定的恐懼感,只有一隻眼睛的牛元忠顛顛撞撞的好不同意出了自已的屋子。

此時的他也注意到府中的反常,平常燈火通明的府裡漆黑一片。

月光灑下銀輝都帶著陰森恐怖的味道。

突然,一道銀光閃過, 牛元忠側頭用一隻眼睛仔細的分辨院牆上是否有反光之物。

只是當他看清的一瞬間,眼睛圓瞪,甚至另外一隻眼睛的紗布上,滲出大量血跡。

他想要驚聲尖叫,想要拔腿跑回身後屋子。

可身體極度的僵硬,雙腳像是被人釘在了地上,無法移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女手持長劍站在院牆之上,眼中的仇恨怒火即使相隔較遠也同實質落在他的身上。

牛元忠臉色白的像鬼,層層細汗將裡衣打溼,緊緊沾在身上,胸口如擂鼓,身形晃動若浮萍。

驀然間,他發現牆上的少女失去了身影,而自已的眼前寒光乍起,雙膝劇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長劍就那樣明晃晃的在他眼前晃動,就連目之所及的衣襬上,寒梅怒放都是那樣的刺眼。

“不可能,不可能,你已經死了。”

“裝神弄鬼,你究竟是什麼人?”

即使身體劇痛刺激著他的大腦,此刻的牛元忠還是不願意相信眼前人能死而復生。

少女並不言語,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直直刺入他的心臟後又迅速抽出。

這一劍並未傷及他的心臟,但足夠震懾牛元忠。

這一招他見過,他心知事情還是沒能瞞住,是齊家的人找來了。

如果是一天前,齊家就算是江湖世家,他也不會這般畏懼,畢竟府中護衛眾多。

可此時自已身邊並無依靠,只能任人宰割。

“你是齊家人。”

牛元忠一路摸爬滾打,成為一州的刺史,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正如同此刻的他,穩定心神試圖和來人談判。

“你手持月影劍,剛才使的劍招是月影十三式的彎月如鉤。那是齊家不傳絕學,僅有月影劍主人齊名姝和傳授她劍招的齊家少主精通。”

“齊名姝身上有此劍傷,所以你在試探我。”

“既然你們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一些訊息,那不妨請齊家少主現身相見。”

牛元忠心中一定,月影劍消失定然是齊天峰所為,包括自已密室裡的所有珍寶。

越說心中越發肯定,牛元忠索性坐在院中,即使身上無處不痛,他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畢竟他手中的籌碼足以為自已換來一份生機。

“不愧是刺史大人,不知刺史大人有何訊息作為交換,份量可以與你的性命相抵。”

齊天峰緩步從小院的拱門後走出,一身玄衣,腰間和手臂上皆戴白色布條。

凌厲的殺氣毫不遮掩的直撲牛元忠的面門。

牛元忠慘叫一聲,身體直接飛出,撞到門廊的木柱上,鮮血不要錢似的往外大口的吐。

他心中暗恨,正此時聽到遠方似有整齊的馬蹄之聲。

牛元忠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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