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予能感受到凌冽的殺氣湧向自已,心口一滯,呼吸都有些困難。

凌子安認識自已。

這是慕芷予心頭的第一反應,而且原主失蹤似乎也和他有關。

腳步一停,慕芷予扶住胎記小姑娘的手。

手心的汗瞬間溼了兩人的手,小姑娘有些不解也有些害怕的看向慕芷予。

一層薄薄的香粉使肌膚更為白皙細膩,殷紅的口脂為她增添了好氣色。

但依舊能感受到她隨時都會倒下的孱弱,她不由的也緊緊慕芷予的手,以防她摔倒。

牛元忠壓根就沒注意到凌子安剎那間的凌厲,滿意的看著前方緩緩而來的少女。

在來見凌子安之前他先去見過人,倒是和葛文成形容的一般無二,豔麗無雙。

“大人這一路回去,路途遙遠,就讓她伺候大人,能為大人排解哪怕萬一的煩擾,都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牛元忠嘴裡不住推薦著自已尋摸來的極品,心裡已經在暢想自已的未來。

那該是如何的如魚得水,前途無量。

“這人你從哪找來的?”

眼前的美好藍圖在陰森狠戾的話語中如同泡影,隨風消散。

牛元忠敏銳的察覺到凌子安身上散發的寒意,還有遠處停下腳步的少女。

心中大感不妙,難道兩人竟然相識?

看兩人的神色不像是親人,也不像是情人,也不像是仇人。

腦海中快速的判斷兩人的關係,但臉上卻是不顯。

“可是大人的相熟?”

凌子安一個眼神過去,牛元忠縮了縮脖子。

“前幾日賣身來府上,我看她模樣標緻,才想著讓她前來伺候。”

這些說辭是早就準備好的,特意囑咐楊媽媽給那少女餵了毒\/藥。

要是敢亂說,就讓她死無葬屍之地,那少女定然不敢胡言。

所以牛元忠說的自然,眼中還有些憐憫。

看牛元忠這般做作的表演,凌子安用痔瘡想都知道,人是他綁來的。

來之前就曾調查過這位刺史.

政績平平,劣跡斑斑。

死在他手上的少女,沒有八百,也有一千。

凌子安呼吸微微重了一些,牛元忠就感覺自已的脖子一涼。

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橫在眼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黑衣黑臉的護衛,正一言不發的盯著他。

牛元忠雙腿一軟,差點就要跪了下去。

只是身體這麼一晃,脖頸間就出現一道血線,刺痛傳來。

他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已發出聲音,也不敢再隨意的挪動身體。

匕首就那樣穩穩的定在原處,不見絲毫的抖動,可見持刀之人臂力之穩。

“大人饒命,饒命,下...下官...人是昨夜抓來的。”

牛元忠抖著聲音,語無倫次。

生怕凌子安不滿意再讓人給自已一下子,對著那黑臉的侍衛僵硬的露出兩排黃牙,笑的著實勉強。

那黑臉侍衛的臉更黑了一些,不喜的皺了皺眉,這人是在茅坑吃的早飯吧。

“何處抓來的?”

凌子安的目光始終定在不遠處的慕芷予身上,這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怎麼還活著?

慕芷予就這樣和他遙遙相望,僅僅只是那麼片刻,就先移開了目光。

甚至身體抖的更加厲害,像是要和牛元忠一較高下。

誰才是抖人中最牛批的存在?今日定要分出個勝負。

“就在城中一處院落,她身邊還跟著兩個高手,我派出二十人的小隊,只回來一個,其餘人至今還沒有訊息。”

牛元忠能感受到身邊人越來越不耐煩,說話的速度都快了一點。

也不敢像自已撒尿一樣,一點一點往外擠,那叫一個費勁。

“大人饒命,是下官...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水衝了龍王廟,您饒命啊。”

牛元忠雖然人不能動了,但眼睛轉的都快趕五菱宏光的轉速了。

那女人抖成那樣,肯定是看到了自已的情郎,激動的。

這男人冷成這樣,肯定是看到了自已的情娘,冒綠的。

昨日楊媽媽那個老貨偷懶,定然也沒有驗身。

若早先發現那女子不是處子,他就不會將人帶來,兩人就不會見到,說不定,自已還能嚐嚐味道。

牛元忠一路走來,靠的就是察言觀色,會辦事,才能混到一州刺史。

雖遠離京城,但日子過的也是風生水起。

難道就因為馬屁拍在痔瘡上,前半輩子的努力就這樣付諸東流了?

凌子安看著慕芷予不安的模樣,倒是和從前一樣,想來也是認出了自已。

只是她身邊跟著的兩個高手是什麼人?難道是慕衡派人找到了她?

“將人帶過來。”

凌子安說完轉身又回了自已房間,牛元忠立刻向胎記小姑娘招手,讓她把人帶過來。

等他再回神,黑臉侍衛早就離開了,他竟絲毫沒有察覺到。

心裡一陣暗歎,也就是凌子安這樣的身份才能配得上這樣的護衛。

當小婢女扶著慕芷予走到牛元忠身邊的時候,牛元忠立刻堆起笑臉。

“早前不知姑娘身份,唐突冒昧之處還請多包涵,也請在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姑娘身上的毒,等事成之後,立刻可解。”

前幾句話說的還算謙卑,最後一句那就是脫光了亮著自已渾身的肥肉在威脅別人了。

慕芷予何曾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威脅,眼睛一眯,斜斜的瞪了眼牛元忠。

這老小子真不是個東西,竟然敢給自已喂毒。

呸!

“你可知我和大人是何關係?瞎了你的賊眉鼠眼。”

人仗狗勢的時候,慕芷予從不含糊。

說完根本不理會牛元忠是何臉色,直接帶著小婢女走了進去。

凌子安斜斜坐在軟榻上,自然將慕芷予的話聽了十成十。

眼眸一動,這可和從前的慕芷予完全不同。

那個女人甚是膽小,看人的時候眼睛亂晃,沒個定處。

說話也如蚊蠅,旁人稍大點聲音,她都害怕的瑟縮在一處。

和外面那個大聲斥責一州刺史的人大相徑庭。

慕芷予走進屋中看到的就是這副風流恣意的模樣。

男人斜靠在躺椅中,手上把玩著一塊玉佩,色澤溫潤,是上好的羊脂玉。

桃花眼看人的時候,格外的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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