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自然知道此事,但沒想到慕芷予死裡逃生後,還在關心這個案子。

花醉張著嘴,臉上的震驚像是見到了平地起高樓,海水倒灌流。

風雅究竟是怎麼完整的解讀慕芷予的肢體語言,而自已的眼睛像是會轉動的玻璃珠,一無是處。

“此事我會盡快解決,慕姑娘不必再憂心此事,養好身體。三日後啟程,路途顛簸,怕是不能好好休息了。”

慕芷予頗為可惜的點頭,神色間可見倦怠。

只是說了這麼一會兒子話,呼吸漸重,人也開始萎靡。

“你先休息,我還有事情處理,明日再來看你。”

莫風拉著不願離開的花醉就走,花醉原本還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只能遺憾的跟著莫風離開。

“文玉回來了,凌子安午時前就離開了小樓,蓮池裡東西你不想見一見嗎?”

花醉立刻來了興致,直奔堂屋。

文玉正在堂屋中等候,見到兩人行了一禮後,將一旁包裹嚴實的包裹開啟。

蠟燭昏黃的光照在森森白骨之上,散發著哀慼的寒意。

“這只是我隨意打撈,蓮池淤泥中,滿是屍骸。”

“那座小樓是牛元忠用來接待貴客之所,且只要是身死之人,屍體皆會成為蓮池的養料。”

莫風靜靜的思索,花醉頗為好奇的打量著包裹中的白骨。

越看越是心驚,這些白骨並非來自一人。

且從骨頭的長度,重量來看,這些屍骨身前應皆為女子。

戰場上死亡的人不在少數,男子和女子的骨頭不同之處,只要稍微一看,就能發現。

“齊名姝的劍現下在何處?”

“月影劍是當世名劍,牛元忠定然會收藏,只是現在還沒找到他的藏寶之地。”

文玉有些可惜說道,那個書房他查過,並未找到機關密室。

“那個背叛的侍衛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我們的人從齊家堡得到訊息,那個侍衛名叫劉明,是齊家堡收容的孤兒,胸前一劍確為齊三小姐所刺。

這個劉明手腳極其不乾淨,趁人不備,倒賣堡中財物。最重要的是,此人重欲。

一次欺辱堡中丫鬟時,被齊三小姐撞見,當胸一劍險些令其喪命。

事後悔過哭求,又因其武功不錯,齊家堡主留他一命。

前段時間齊三小姐下山,此人亦在護衛之列。”

這就是奇怪之處,齊家怎麼會派一個好色之徒,且與齊名姝有舊怨之人跟隨。

就算是齊家堡主糊塗,難道齊名姝不會反對嗎?

“牛元忠貪汙受賄證據確鑿,再加上強搶民女,草菅人命,數罪之下,死罪難逃。”

莫風讓文玉將白骨收好,心口一鬆。

肅清青州一事已然接近尾聲。

“溫樹已帶人前往駐軍,駐軍態度搖擺,楊將軍心有丘壑,恐怕溫樹應付艱難,文玉你去接應。”

文玉有些猶豫,“我和溫樹離開後,公子身邊暫無可用之人,齊三小姐的案子?”

“我自有打算,你且去助溫樹一臂之力,駐軍事關社稷,千萬小心行事。”

文玉領命離開,只是那包白骨還留在桌上。

花醉一種不好的預感,後退半步,緊了緊身上的衣袍。

“你的另有打算,難道是我?”

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花醉欲哭無淚,看戲把自已看進去了。

“你若是還對慕姑娘心有愧疚,那不妨儘快將此事了結,才能在三日後帶她前往青峰書院。”

花醉原本抗拒的神情一緩,意有所動。

莫風低頭輕笑,在花醉看來時斂起笑意,一本正經。

“好,此事交於我來辦,但你不能當甩手掌櫃。”

完全忘記,這件事原本就是莫風主導,自已事先並不知情。

最後,內疚的是自已,做事的還是自已。

莫風反倒成了個閒人。

終究還是花醉扛下了所有。

——

葛文成就這樣待在青榮城自已的宅院中,等著貴人的召見。

一夜過去,他甚至聽到不遠處的宅院中有火光廝殺之聲。

向來膽小如鼠的葛縣令愣是忍住心中巨大的好奇,將院門插了三道閂,屋門緊閉。

正應了那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苟到死。

平和的度過一夜,葛文成心裡的大石稍稍鬆了一些。

哪成想,這麼一鬆,差點將自已送走。

好不容易將大門開啟,剛邁出一隻右腳,一張大臉猛地出現在眼前。

下意識後退半步,一腳還未收回,葛文成噗通一聲摔了個大屁墩。

等他看清來人,身體下意識瑟縮一下。

來人五大三粗,周身都是綠林悍匪之相。

臉上有一道傷疤,從左邊額角貫穿鼻樑而過,甚是恐怖。

“你...你是...是何人?”

葛文成來不及起身,就著摔倒的姿勢往後挪了挪。

“你叫葛文成?”

大漢上下打量著這個弱雞,就這樣的東西,也配成為一縣的父母官?

“你之前蒐羅來的女子都送到了何處?”

“啊?”

葛文成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大漢,心裡在判斷來人的身份。

“問你什麼就說什麼,不然老子現在就將你撕了餵狗。”

大漢的耐心有限,轉身關上院門,說著就要上手。

葛文成四腳並用,躲開大漢伸過來的大掌。

掌心虎口處皆有繭,這是常年習武,手握刀劍才能形成的老繭。

“在...在刺史府,從後門送進去,裡面有人接應,具體關在何處,我真的不知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保命之餘賣隊友。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在給刺史府送人?”

“各郡守和縣令都要送,刺史府中的姑娘消耗的極快,每半月刺史就會派人來催。”

“還有,刺史府毗鄰的一座小樓,刺史經常在那處宴飲,那些姑娘很可能被轉移到了那處。”

葛文成將自已知道的事情倒了個乾淨,完全沒有為牛元忠遮掩的打算。

正所謂死道友,必死貧道。

大漢接連又問了幾個問題,葛文成皆是搖頭。

劈手打在葛文成的後頸,大漢將人扛起就走。

風雅帶著花醉幾人悄然潛入刺史府,直奔之前關押慕芷予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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