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山中小院,眾多女子
眾人一路隱藏蹤跡,避開幾波巡邏的守衛。
天色尚早,幾人依舊如入無人之境,風雅率先趕到。
門上有鎖,風雅一掌握住,內勁一起,鎖芯碎裂。
一把扯下,眾人利索進屋。
剛一進屋,花醉眼皮一跳,這就是昨晚關押慕姑娘的地方?
竟這般簡陋。
風雅走到唯一的立櫃前,微微側身避開,這才將櫃門開啟。
這與慕芷予之前猛虎開門截然不同。
花醉好奇的打量著一眼看到底的櫃子,門上兩個鐵鉤引起了他的注意。
風雅對著櫃內有節奏的輕敲,響聲甚異。
“有密道?”
響聲空而不實,風雅收回手的瞬間,整個櫃門後倒,直到與櫃中隔板平齊。
櫃後出現一條暗道,兩側石壁上竟也有對稱的兩個鐵鉤。
近兩米的通道後,一間石室極其簡陋。
幾人視線一對,花醉身後的侍衛率先爬了進去。
雙腳落地後,侍衛打量了下四周,空空如也。
確認安全後,花醉跳上隔板,仰躺著,雙臂撐著兩邊石壁,微微用力,人就已出現在石室中。
風雅看著兩人無頭蒼蠅,各自輕敲著石壁,找尋另一處暗門。
無奈失笑,從腰間荷包中拿出一塊碎銀,對著石室中一處凹下去的石壁彈了出去。
只聽一聲脆響,花醉身後石壁轟隆一聲,緩緩轉動後出現另一條甬道。
花醉幽怨的看了眼風雅,控訴之情溢於言表。
風雅嘴角微微揚起,避開花醉的目光,從侍衛手中接過火把,為幾人引路。
前方有風,火把晃動間,花醉看到石壁上大量乾枯的血跡。
血腥之氣淡薄,想來是因為甬道常年通風的緣故。
兩側石壁漸寬,遠遠的似乎有人聲傳來,但又聽不真切。
前方的風雅一手執火把,一手長劍在握,神情中也多了些凝重。
甬道前方,天光傾瀉而下。
風雅停住腳步,前方轉彎即為出口,似有甲冑碰撞之聲。
手中火把應聲而滅,幾人對視,無聲的交流。
細數之下,侍衛八人,偶有交談聲,言語之間,盡顯下流。
風雅心中不喜,一向溫雅的眼中殺意瀰漫。
帶來的幾人內力之深,遠超這些普通侍衛。
六人對八人,幾乎是沒有懸念的單方面屠戮。
無聲的解決戰鬥,花醉帶著其餘四人挨個檢查,並在心口補上一刀。
風雅手執長劍,打眼望去。
入眼之處,竟是一處山間小院。
確認幾人死亡後,六人順著山壁一躍而下。
無視那條直通小院的鎖鏈,輕聲落地,風雅閃身躲在一處大石後。
小院中吵鬧之聲不絕於耳,甚至還有侍衛不間斷的下流侮辱之言。
花醉帶著四人繞著小院,清理外圍的守衛。
小院四周的守衛並非兵丁,身上的衣著盡顯草莽之氣。
拳腳武功不輸兵士,花醉幾人專挑落單之人下手。
自身後捂住口鼻,匕首割頸,然後輕輕的將人放在院牆外的雜草中。
不過一刻,五人齊聚小院門外。
風雅也沒閒著,飛身而起,一身黑衣悄然隱沒,藏身於一株大樹之上。
小院正中,幾個妙齡女子跪坐在地,四周侍衛長刀在手,人人臉上皆是貪婪淫慾之色。
那落在女子們身上的目光如狼,恨不能將人拆吃入腹。
淫邪的笑容,極盡齷齪汙穢之言,甚至有人不斷用刀劃破姑娘的衣衫,露出嬌嫩的肌膚。
每每此時,引來眾人鬨笑。
風雅將院中侍衛的人數佈局牢牢記在心中,尤其是那個帶頭之人的面孔,恨不能將他殺之而後快。
看到花醉等人回來, 風雅正想下去,卻見院中又出現兩個年老的嬤嬤。
眾侍衛讓出一條小路,為首之人隨意抓住一個姑娘的衣領將人拎了出去。
其中一人風雅認識,正是牛元忠的奶孃楊媽媽。
只見楊媽媽趾高氣昂的指揮人將姑娘送進屋內,不多時那侍衛便走了出來,順手關上了房門。
侍衛看了看院中眾人,附耳在窗,露出滿口黃牙,笑的淫\/蕩。
趁此機會,風雅和花醉碰頭。
院中情形,花醉在石壁上也有觀察,快速制定計劃,六人四散。
屋頂院牆之上,伏低身體,等待命令。
院中侍衛二十五人,幾乎都在可見之處。
屋頂高處,一人潛伏,得到花醉的指令後,銀針飛出,直指眉心。
同一時間,風雅最先撲向為首的那個侍衛。
那侍衛耳朵微動,身後勁風已至。
不及回頭,手中長刀揮出,人已側身飛出。
只是他速度再快,都不及風雅的長劍之快。
劍氣劃過空氣,嗡聲刺耳,侍衛收刀置於身前格擋。
金屬碰鳴,火花四濺。
風雅改左手執劍,右手提氣灌於劍柄,長刀應聲而裂。
侍衛的身體飛速後撤,直至長劍沒入心臟,整個人被釘在院牆之上。
風雅眼神凌厲,抽出長劍。
嫌惡的在那人身上將血跡擦去,轉身離開。
身後轟然倒地之聲並未入耳,靜靜的站在屋門前。
院中戰鬥早已結束,四人讓姑娘們相互扶著站起。
花醉眼眉一挑,點了點風雅。
屋中有楊媽媽為女子驗身,花醉並未上前。
風雅早在和侍衛打鬥之際就聽到屋中只有三人的呼吸聲,所以才這般不緊不慢。
楊媽媽也在屋外想起慘叫聲時,就和另外一個老婦將少女牢牢壓在長桌上。
少女衣衫凌亂,長腿肌膚白皙細膩。
怎奈何四肢被長繩所縛,掙扎無果。
“楊媽媽,出來一見。”
楊媽媽老臉褶皺一動,額頭的皺紋能夾死蒼蠅。
她只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你是誰?”
風雅輕推屋門,裡面門閂上鎖。
冷嗤一聲,屋門大開的瞬間,風雅飛身而入。
身後屋門再次緊閉,兩聲尖銳的慘叫後,再無動靜。
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長繩皆斷,少女顫抖著雙手快速抓過地上的長褲套上。
“可有受傷?”
少女眼眶一紅,淚水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被綁來這陌生之地,她沒哭。
被人言辭羞辱,衣衫碎裂,她沒哭。
被沒有尊嚴的扒去衣裙,露出私隱,她沒哭。
這些種種,她心中只有憤恨。
但陌生女子一句輕柔的關心,就再也壓不住心裡的委屈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