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在天邊揮舞出一條赤練,莫風踏著燭火敲開了花醉的房門。

查案這一整天,獨獨不見花醉的身影。

清風客棧的三層早在花醉到來當日就被包下,此時也只住了三人而已。

花醉開門見只有莫風一人時,目光隨即落在斜對面的房間。

究竟什麼話都沒說,讓開位置讓莫風走了進去。

“昨夜你的小妹可曾離開過客棧?”

花醉關門動作一滯,然後有些無奈的看著莫風。

“不曾。”

“她今日的衣裙是你準備的?”

畢竟這一路上,花醉為了這個妹妹可沒少花心思。

衣食住行,樣樣精心。

“東西是我買的,但是今日穿什麼,全憑她自已的心情。”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最終還是花醉打破了這一室的寧靜。

“她身體當真已至極限,即便是昨晚書院真死了人,定也與她無關。”

“你今日去慕大人府上有何發現?”

莫風自知理虧,轉移話題問道。

花醉方才還嚴肅刻板的臉上立刻露出笑意。

“那肯定還是有的,我今日潛入慕府見到了慕夫人,正巧看到了她一人盯著一幅畫像發呆,你猜那畫像上是什麼人?”

莫風心想光看他這副興沖沖的模樣就知道是誰了,還用的著猜。

但還是配合的問道:“何人?難道是你的好妹妹?”

花醉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眼莫風,但很快就將之甩在了腦後。

“還真是,只不過那畫像似乎曾被暴力損毀過,除了撕裂和揉搓的痕跡外,甚至還有火燒過後留下的缺角。”

“不過畫像應該是慕夫人重新拼湊裝裱過的,她定然時常偷偷的拿出來睹物思人,邊緣都有些微的磨損了。”

花醉想到當時的場景,頗為唏噓。

失蹤一年,時移世易,物是人非。

“風哥,你說我要不要偷偷的告訴慕夫人芷予還活著,也可以安排她們私下偷偷見一面。”

花醉越想越覺得可行,滿屋踱步,最後一拍桌子,就要出門去找慕芷予商量。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聲敲門聲後,房門被花醉開啟。

慕芷予好笑的看著驚詫的花醉。

“你都聽到了?”

慕芷予自然的點頭進屋,“不必了,將死之人又何必牽累她人。”

“可是...”

“花醉,不必勉強,既然是慕姑娘自已的意思,尊重便是。”莫風抬手示意慕芷予落座。

清茶入盞時,“青峰書院的案子姑娘可有線索?”

不過短短一天,莫風倒是很會難為人。

“自然恩還是有的。”

此話一出,不止是花醉,莫風也很是驚訝。

“前三個都死了,為什麼第四個僅僅只是眼盲而已。”

“據我所知,前三人死相極其可怖,並且死因、死狀,甚至是現場的佈置都幾乎一致。

“這馮玉堂若不是有人趁亂行兇,便是比之其他三人罪責較輕。”

“只是到現在為止,我只知道第二個死者是鄭高寒,其他兩位連基本的資訊都不知。”

花醉聽的頻頻點頭,當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這些淺顯的東西,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

這就是她知道的線索?

不過這最後一點倒是不知該不該讓她知曉。

莫風根本不在意那些,“第一個...是當今聖上五子,第三個是京城有名的紈絝,戶部尚書家的獨子。”

哦豁,五皇子!

來頭真不小,“不過皇子不應該在太學嗎?為何會就讀於此。”

凡太學出身,為當今聖上股肱之臣。

皇子開蒙後,凡有一技之長者,皆可留太學。

而五皇子,是眾多皇子中,唯一一個被聖上從太學除名的廢物。

“聽說你曾是瑞王殿下的伴讀。”

“正是。”

“你們二人感情深厚。”

“是。”

“哎呀,你們兩個能不能好好說話。”花醉不耐煩看兩個華華腸子的人繞彎子,“那陳詠思正是五皇子的伴讀。”

這兩人正可謂臭味相投。

於學識出仕一途毫無建樹,青峰書院更是山高皇帝遠的,一時間成了上京城一霸。

醒時招貓逗鳥,眠宿花街柳巷。

更曾公然在書院招妓。

只是礙於五皇子的身份,即便眾人頗多微詞,也不達天聽。

話至此處,再結合三人的死狀,似乎一切皆有跡可循。

“鄭高寒和馮玉堂與他們是何關係?”

“還能有什麼關係,皆是太子一黨罷了。”

“花醉!”

花醉深深嘆了口氣,“五皇子的生母曾是凌妃的貼身侍婢,自小一起長大,是凌家的家生子。”

“哦~戶部哦,你家在邊關的日子不好過吧。”

慕芷予一針見血,花醉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立刻點頭如搗蒜。

“你當真是因為刺殺才一路南下青州的?”

“自然。”

莫風見勸不住這兩位口出狂言的狂徒,索性擺爛。

“你南下一趟,收穫不可謂不大,又避開了京城的爭鬥,一箭數雕,算無遺策,不愧是靖賢王世子。”

慕芷予簡單的盤了盤莫風南下一遭,將青州城,青州軍,牢牢掌握在手中,更得到了齊家的助力,還有一個自已,滿載而歸啊。

“當真算無遺策,我又怎麼會深夜還在為青峰書院的事情奔忙。”

五皇子死的悄無聲息,外界竟然對此一無所知,聖上此舉何意,無人能知。

就連慕芷予的存在都是變數,她不該還活在這個世上,成為兵部搖擺的重要一環。

慕芷予感受著莫風眼神的變化,幾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青峰書院案子了結後,她必須要離開了。

這人看她的眼神一看就不懷好意。

“馮玉堂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的眼睛因何不能視物?”

打不過就躺下,慕芷予順勢將問題引了回去。

慕芷予今日一整天在青峰書院閒逛,卻始終沒有感應到碎片的存在。

想著會不會與馮玉堂的異常有關。

她還記得匆匆一眼,馮玉堂帶來的莫名情緒。

還有就是馮玉堂醒來時的反應很是奇怪,像是早知道自已的眼睛出了問題,不吵不鬧,就那樣被人攙扶著離開。

臉色慘白,雙眸緊閉,但卻有種釋然之感。

“他自殘雙目。”

這是什麼神經病的操作,慕芷予表示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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