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些人抓走了齊名姝,那肯定知道她有武功,在制服她的時候就會封住她的內力。

就算是反抗也罷,怎麼會被自已的劍刺傷?

慕芷予讓自已看起極其虛弱,靠著花醉的身體甚至還有些許的顫抖。

花醉也感受到了她的異常,四周看了看沒有能讓她休息的地方,然後為難的對著莫風擠眉弄眼。

莫風顯然也看到了慕芷予隨時都會倒下去的狀態,“回去聊。”

話說完,自已首先走了出去。

就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錯過了慕芷予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盛世白蓮花,裝柔弱這招果然用在什麼時候都好使,但她依舊藉助花醉的力量跟在莫風身後往他們的房間走去。

東楊縣令既然成為了凌子安的座上賓,他們在這裡的事情肯定瞞不住。

凌子安定然不會主動前來打探,葛文成剛好可以用來監視他們,所以只能回到自已的房間商議。

莫風心裡如是想著,但餘光看向身後兩人相攜走出來的身影眼瞼微微一縮,最後忍下預出口的話語。

然後在附耳過去的文玉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文玉立刻領命離開。

慕芷予和花醉同樣看到了離開的文玉,只是兩人的想法完全不同。

文玉此次離開似乎和自已有關,也和花醉有關,這是慕芷予下意識的想法。

反觀花醉,他沒有想法。

一個傻子要什麼想法?

託著自已胳膊的手臂有力又穩重,小心翼翼的邁著不屬於自已的步幅,儘自已的努力照顧一個並不相熟,或許另有目的的人。

也許就是這樣的心思純淨的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時代,成為了慕芷予第一個願意親近的人。

初夏的正午,日頭高懸,已有燥意,花醉感覺脖頸處出了一層薄汗。

可手下的溫度依舊很低,隔著衣料,依舊可以感受到少女低於正常人的體溫。

屋中三人或站或坐,就是沒人先開口,都在想著自已的事情。

“那幾個侍衛腳底的紅泥可查清了?”

莫風從自已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饒有興趣的搖了搖頭。

他好像還沒來得及告訴她那幾個男人的身份,她就已經確認了。

“東楊縣還沒有紅泥地,或許答案在青榮城。”

慕芷予心裡暗罵一句黑狐狸,分明已經知道了紅泥的出處,但卻不肯明言相告。

“小莫大人是要動身前往青榮城了,何時?”

“啊?我們要去青榮城嗎?可是凌子安還沒走呢,會不會撞上?”

花醉有些擔心,這個時候似乎不適合和凌子安正面對上。

“不會。”

慕芷予替莫風做了回答。

“為什麼?”

“凌子安想必早在葛文成嘴裡得知了你們的動向,他比你更不想讓人知道他來過這裡。”

“哦,我差點忘了那個貪官葛文成了,他夜間也宿在青樓裡,蛇鼠一窩,都不是好東西。”

想到之前那頓飯,再想到這裡的貧困程度,花醉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狗官抓起來。

抄家!

肯定能抄出很多寶貝。

“齊三小姐的屍體需要儘快通知她的家人來帶回去,夜長夢多。最晚今夜,怕是就要被人付之一炬了。”

“啊?為什麼?”

慕芷予眉眼彎彎的笑道:“因為你們。”

“原本你們不摻和進來的話,這件命案很快就會被葛縣令定性為土匪劫財或劫色,什麼都好。等到齊家來人,屍體早就被毀的什麼都剩不下了。”

溫樹小心翼翼的轉頭看了眼莫風,然後又迅速轉了回去。

這兩人聊天都不帶自家公子,是不是沒搞懂大小王。

“那現在怎麼辦?齊三小姐胸前的劍傷由來還沒解開,會不會和那個身上有同樣劍傷的侍衛有關?”

這次換慕芷予吃驚了,這小子還真不傻。

“怎麼說?”

莫風也同樣有些驚訝的看著花醉,這小子快要生鏽的腦子終於開始轉動了。

“啊?說什麼?我方才只是亂說的。”

花醉沒有錯過兩人驚喜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憨憨一笑。

外面溫樹朝天翻了個白眼,還真是士別三日,歸來仍是傻子。

好好好,相信你的我才是那個最傻的人。

慕芷予暗罵自已一句,這樣未開發的腦子,你抱有期待就是你的不對。

莫風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這才是花醉,是自已想太多。

“仵作驗屍的時候我就發現,那個侍衛的死法和別人不同,他脖子上有個對穿的洞。”

“另外三人應該是被他偷襲,一劍封喉。”

莫風也同意慕芷予的觀點,“應該是有人為了掩飾三人脖子上的劍招才故意從傷口的位置切斷了脖頸。”

“那他怎麼也死了?”

花醉坐在慕芷予身邊,眼神清澈中帶著濃濃的求知慾。

明明花醉是坐在莫風和慕芷予中間的圓凳上,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坐在了慕芷予身邊。

甚至還挪動凳子更靠近慕芷予一些。

慕芷予也不躲,微微側頭也靠近花醉一些。

“應該是被幕後之人滅口了。侍衛護主而死,沒有了人證,齊家就算想追究,也無能為力。”

“畢竟沒有活口。”

最後一句慕芷予聲音沉了沉。

“哦~可是那仵作驗屍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些呢?”

莫風眼神一閃,前額緊皺,有些不贊同的看著兩人。

靠的太近了。

只是那兩人聊得正開心,誰也沒注意他。

慕芷予能明顯的感受到莫風落在自已身上的眼神從探究變成了冰冷。

這個女人從見到花醉開始,不顯山不露水的在一點點靠近他,且根本不避諱他人。

未來的太子妃如果被武安侯唯一的繼承人玷汙,這個罪名他花家就算是有再厚的皇恩,恐怕也不能善了。

難道這就是這個女人的任務,不惜毀了自已的名節,也要折斷瑞王的臂膀?

墨黑的雙眸底滿是驚濤駭浪,可隨即他便推翻了這樣的想法。

自已前去見她不可能在她的預料中,花醉的出現也不可能在這些人的計劃中。

然後一個荒唐的念頭浮現,難道......

“那個仵作原本就是縣衙的仵作,肯定會聽令於葛縣令,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幕後之人的動作太快。

幾乎就在那個侍衛將另外三人抹脖的同時,他也同時被利器穿喉。

在幾人倒下的瞬間,那些人用武器將四人的頭斬斷,破壞了真正的死因。

由於太快,所有的事情都在瞬息間完成,也就增加了判斷生前傷和死後傷的難度。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慕芷予不解。

那些人分明可以將整個頭都砍下來,為什麼還要留一層面板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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