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故事很感人,即使是電影也沒有像您這樣的精彩,我無意冒犯,但您的故事裡好像提到沒有洛伊夫人。”

蘇暖不識趣的在這時開口道,好在朗很紳士並不在意她的話。

“那將是我要講的第二個故事,我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幾個月,變成了一個流浪漢,沒有錢也不在乎穿著,更不再提所謂的夢想。

但我的報應很快就來了,一天夜晚我正要回去我常住的巷子裡,被幾個小混混抓住了。

他們是那個被我揍的男人叫來的,把我打倒在地,幾個人圍著我打,我根本沒有力氣還手,也沒辦法逃跑。

最後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訊息知道我是一個小提琴手,帶頭的那個嬉笑著,從他腰間掏出一把砍刀,剩下的幾個按住我的右手,把我四根手指砍了下來,正要再砍我左手的時候,警察趕了過來,我的左手才保住了。”

朗緩慢的摘下他右手的手套,除了拇指外的四個手指都從第二關節摘除了,整齊的斷口可以看出兇手的心狠手辣,這就是他一直用左手的原因。

蘇暖捂住嘴巴不敢出聲,怕自已的聲音引起朗的反感,如果說朗的故事精彩的有些像虛假的,那麼這斷指的左手就是最好的印證。

“之後當我在醫院裡醒來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是洛伊,她透過大使館找到了我,告知了我父親病重的訊息。

經歷過這一切後,我對悉尼也沒有那麼執著了,於是答應回國見他最後一面。

在飛機上,洛伊一直盯著窗外,沒有和我說一句話,我猜她一定是在心裡嘲笑我,笑一個傻子放棄了優越的生活,跑了那麼遠卻像一隻流浪的小狗一樣被主人領回了家。

很矛盾的是,我心裡又很感激她,她像一束光照進了我被社會打碎的軀殼。

她願意在她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候把可能成為她競爭對手的人帶回來。

在病房裡,我父親把所有人都叫走,只剩我在那裡,他沒有問我這兩年過的怎麼樣,而是問我現在看到了這個世界本來的樣子了嗎?

我們家族的生命比起普通人來說就要少十年,他並不希望我把短暫的人生用來追逐一些虛無飄渺的東西,而是用來積攢財富,

雖然財富也是帶不走的,但對於活著的人來說,財富就是在這世界說話的資本。

這句話我一直記到現在,之後他又說洛伊是一個他見過的女人之中最特殊的,也是他最信任的人,為了防止我和她離婚,他甚至把產業全部交給了洛伊。

從那之後我就跟著她學習如何管理經營家族的生意,之後洛伊生了孩子,就由我擔當董事的位子,但公司還是洛伊的。

我對她很佩服,不管是應對父親的變故,還是我狼狽的樣子,好像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從不問我在悉尼經歷了什麼,也不問在病房裡我父親對我說了什麼。

她好像沒有感情,像一臺永遠不會犯錯的機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但我知道我離不開她。”

朗困惑的說道,實際上這種表情不該出現在他這樣五十多歲的成熟男人身上。

“我從心裡對她就有一種愧疚感,接手公司之後,我才發現這件事是多麼的不容易。

即便她說這是她所喜歡的事,我還不太信,我們之間總是相敬如賓,或者說我一直依賴著她又傲嬌的不肯說出口。

婚後我不知道如何去維繫我們之間的感情,因為它本來就沒有開始。

接手公司後我一直模仿的是我父親的角色,很管用。

但在和伴侶相處的這件事上我卻無法模仿他,我的母親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了,甚至只能透過照片來看她的樣子。

我和洛伊僅有的感情交流就是每個有意義的日子,我送給她的禮物。

這過於淡薄的感情生活是洛伊向我提出離婚的原因嗎?你說呢?”

朗問道。

蘇暖感到一陣囧意,她也不清楚原因到底是什麼,她甚至都不是很瞭解洛伊夫人講的故事是什麼。

“也許吧。”

蘇暖怯怯的說出了這句話,看來居委會家庭調解員的工作也不好乾,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案子包青天在世也判不了吧?

“或許是我該放下她的時候了,即便我們年齡都很大了,她也會有自已想做的事情,而不是陪著我這快要病死的老頭子。”

朗落寞的說道,他熄滅了雪茄,火光隱隱消失,他們的生活也要走到了盡頭。

“不不不,我想洛伊夫人心裡一定是在乎你的,否則你們早就離婚了才對。”

蘇暖突然想起了劉野說的話。

“你們心底都是相愛的,只是扣動你們心門的鑰匙被遺忘在角落裡了,我們只需要把它在找出來就好了。”

蘇暖把自已高考考語文時的智商調了出來,對朗說道。

“那鑰匙是什麼?”

當事人不解道。

蘇暖手指飛快的在手機上翻找著朗說的話,終於讓她發現了他們人生之中交際的線索。

“朗先生,我覺得兩個人再決定分開的時候,應該回想一下過去,比如那條你們相識的泰晤士河,假如真的要分開的話,那裡或許會是最佳選擇,而不是烏斯懷亞。”

蘇暖指著手機上那條朗的話,她沒辦法替朗或者洛伊做出選擇,但讓事情有所緩和,不是世界的盡頭而是他們相識的源頭。

朗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如果您願意的話,在泰晤士河邊,你們可以敞開心扉的聊一聊,我也不想見證你們的感情破碎。”

蘇暖誠懇的說道。

“我會這麼做的,謝謝你小姑娘。”

朗說完伸出了自已的左手,示意她握手。

蘇暖愣了愣,趕快也伸出了自已的左手,輕輕握了一下,朗鬆開之後,蘇暖發現自已的手心裡多了一個打火機。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感謝你的建議,我的姓是謝爾比,在英國很出名的姓氏,假如有一天你來到英國,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朗拿起自已的東西,向洛伊在的車廂走去,只剩蘇暖手裡拿著那個打火機,還在想她要這個有什麼用。

“那個大叔蠻不講理的吧,把我也趕過來了,說自已要和洛伊夫人單獨聊聊,喏,這是他給咱倆的補償費,一人五百美元。”

劉野揹著包走了過來,嘴裡嘟囔道。

“不用了,你留著吧,算是我還你的。”

蘇暖很大氣的說道,實際上是她覺得自已馬上就要回國了,留著外國錢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大方一次。

“呦,這麼大氣呢,這要去銀行換成人民幣得好幾千啊,真的不要?”

劉野語氣怪怪的,像是在調侃蘇暖。

“額,那...還是等你回國之後我再請你吧。”

蘇暖小心翼翼的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那五張鈔票,快速的揣進了自已的口袋,生怕劉野又拿回去。

劉野笑了笑,坐到了蘇暖對面不說話,轉頭看著外面的風景。

火車已經返程了,小小的插曲為這旅行增加了豐富的一筆,讓這單調的行程變得有了些許滋味。

“你好不好奇那位老大叔的故事?”

蘇暖憋不住的問道。

“不好奇。”

劉野淡淡回覆道。

“你真的不好奇?”

“不好奇。”

蘇暖像一隻吸包氣的河豚,對劉野故作深沉的表現很不滿意,她覺得還是不理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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