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字是朗,我要說的就當作我夫人故事的補充吧,把這個故事補充的更完整一些。

從我有記憶的那天,我的生活之中就缺少了母親這個角色,沒錯,我是在一個單親家庭中長大的。

父親是一個掌控慾望很強的人,任何事情他都不放過,尤其是在對我的教育上,這可能是導致我叛逆期過長的原因。

他要我老老實實的在學校學習,我偏要天天出去玩,他要我每次考試都滿分,我偏要不及格,即使那些題目對我來說很簡單。

對此我沒少挨他的教訓,可能他並不知道,我這麼做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罷了。

後來我十幾歲的時候接觸到了小提琴,我真的很喜歡它,每次拿起的時候,我的靈魂彷彿都和它融為一體,想把它當作我一生從事的目標。”

朗斜靠在座椅上,手上帶著一雙黑色皮質手套,還有一隻價值不菲的手錶,蘇暖這才注意到,和她夫人帶著那個樣式很像,劉野說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深厚,看來是真的。

他用左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小口,接著說道。

“大概我九歲的時候,我父親就告訴了我家族遺傳病的事情,這是一個不治之症,傳給下一代的機率非常大,也是我父親去世的主要兇手,它也會在不久的將來殺死我。

哦...不好意思,年紀大了,說話也總是有一頭沒一頭的,繼續說小提琴的故事吧。

正如你們聊的一樣,他並不想我本就不多的生命去從事這樣的事情,認為只有賺錢才是人生下來的最大的目標。

當初我對此嗤之以鼻,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最讓我懊惱的是他每次都能準確的發現我。

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妥協了,答應他白天學習如何經營公司,晚上的時間是屬於我自已的。

和我的夫人一樣,我也把我的情感留在了泰晤士河邊,後面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

對我最大改變的有兩件事,我先說第一件,在我登上悉尼歌劇院之後的那兩年。

在我的父親發現了洛伊代替我接手公司的事情,但最後的結果我還可以接受的,只要還能接著做我喜歡的事情就好。

洛伊也表示她可以繼續經營公司,她說那是她的愛好,不過,我的父親在這之後還表明了一件事,他不會再給我一分錢,另外還嚴禁洛伊資助我,否則我們之間誰也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蘇暖看著手機上宛如電影的故事情節的翻譯,真的讓她莫名感嘆,人家這才是人生啊,顯得她彷彿一個npc一樣,朗又停頓了一下,蘇暖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你低著頭看手機,我總以為你沒在聽我說話,我忘了你不懂英文這件事。”

朗停頓了一下,心裡對蘇暖這個不專業的傾聽者,有些不滿意。

蘇暖抱著歉意笑了笑,朗這才繼續說道。

“那兩年是我覺得真正自由時光,我可以好好的感受世界,也可以好好追求我的愛好。

可事情遠遠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我孤身一人在澳大利亞,身上只有一千美金,前兩個月我過的很瀟灑,在那邊生活的很滋潤。

我本想在悉尼歌劇院中上班,但即便我上臺表演過一次,他們也不會接受一個無名之輩,其中有一個工作人員告訴我,當初我有機會上臺表演僅僅是因為洛伊給他們一筆豐厚錢。

我不相信這件事,於是我降低了目標,希望在當地一個有名的飯店裡面演奏,我相信在那裡終會有一天我會遇上賞識我的人。

可事實上高檔飯店也沒有接受我,他們說我沒什麼名氣,我很不甘心,接著尋找可以施展我才華的地方。

一個月之後,終於有一個小型的樂團接受了我,我很開心,即便現實與我最初的目標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只要能繼續拉小提琴我就可以接受。

又一個月後,我發現現實又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這個樂團裡的人根本不熱愛他們的工作,只要能賺錢,什麼演出團長都會接,富人們的下午茶,窮人家的婚禮,甚至還有一些葬禮。

我並不是不能接受在這些地方演出,但不能一直在。

團長告訴我,也許我在我的家鄉里是音樂天才,但在悉尼遍地都是,我很失望,離開了這個小團體。

小姑娘,或許你現在還無法理解這些,但以後的生活中你可能會再次想起我這句話。

咳...咳...抱歉,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失陪一下。”

朗起身離開了座位,拿著自已的公文包。

蘇暖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這老爺爺年紀這麼大了,還是把年輕時候的遭遇記得這麼清,像自已這樣的甚至昨天吃了什麼都會忘記,生活也沒那麼多煩惱啊。

記憶也許就像一個人在邊走路邊撿石頭,有的人撿起之後覺得沉了就丟下幾塊,而有的人從來不丟,這樣的人當然越走越累。

“喂喂,聊的怎麼樣了。”

劉野走了過來,問道。

“我正在聽他的故事,總要來了解一個人才能知道怎麼說服他吧。”

蘇暖回答道。

“哦哦,那也好,你把這藥送給他吧,他忘記了藥在那位老太太包裡了。”

蘇暖接過藥之後跟著朗走了過去,他轉身進了洗手間,在裡面咳嗽的很厲害,蘇暖聽見了翻找東西的聲音,於是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洗手間的門開啟了,一股血腥味飄進了她的鼻子裡,朗在裡面吐血了,他的身體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健康。

正如他所說,快要病死了。

“您的藥,您忘在您夫人手裡了,她還不太想理你,所以託我給您。”

蘇暖一隻拿著水杯,一隻手拿著藥盒小心得遞給了朗。

“謝謝,看來這列火車今天只為我們四個人開了,我們也許可以在這節車廂繼續聊天,接下來的故事我不太想讓我夫人知道。”

朗看著前面空無一人的車廂建議道,蘇暖看著翻譯點頭同意了,她對這個豪門公子年輕時候的故事頗為感興趣,跟一些國內狗血電視劇感覺很像越看越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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