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筏在門裡聽到動靜嗚嗚回應,不知道顧北給她噴了什麼藥水,她雙手被顧北用領帶捆著,雙腳被顧北一屁股坐住,軟綿綿的連話都講不出來。
顧北褲子都脫了,發現剛才被她一腳搞萎了,現在忙著自立。
“該死,我今天要是起不來,一定弄死你。”
顧北跪在地上急赤白臉地罵人,在這種事關男性幸福的大問題上,連門外有人敲門都沒聽見。
周凜赫見沒人回應,拿手機給顧北打電話,同樣沒人接。
他看著門板,臉色變了變。
姜妤筏剛才給他打電話,是想向他求救,還是想撒謊遮掩?
姜妤筏會不會是在另尋下家?
顧北這個人出手一向大方,要是他砸錢誘惑,說不定姜妤筏會同意,畢竟姜妤筏和他在一起不過是圖錢,跟誰不是一樣。
周凜赫看著面前緊閉的門板,想到他們可能正在裡面打得火熱,扯唇冷笑一聲。
姜妤筏,你好樣的。
你以為顧北是什麼好東西,將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門外的腳步聲走遠了,姜妤筏瞬間心如死灰。
門裡,顧北幾番努力,終於把他沉睡的小兄弟叫醒了。
“嚇死我了。”顧北長舒一口氣,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美人兒道,“嘿嘿,這下我死而復生,你就是我重生後的第一個女人啦!”
他捲土重來,姜妤筏咬住下唇讓自已保持清醒,屈膝又給他致命一擊。
“我糙~”
顧北翻了個白眼,暈倒在她身上。
姜妤筏身體不停地顫抖,藥效下她逐漸什麼都看不清,眼前像是有一團團黑霧在縹緲扭曲。
還沒坐起來剛喘口氣,身體像是被人抽了筋似的,又倒在了地上。
顧北哎呦哎呦哭起來,這次他不再試圖自立了,撲過來掐住姜妤筏的脖子,瞪著兇狠赤紅的眼睛,想要弄死她。
弄死她也不過是死了個寵物而已,就說她心臟病突發,反正當寵物的都沒什麼家世背景,又能拿他怎麼樣。
周凜赫都說只是一個寵物而已,誰會在乎啊。
姜妤筏被他掐得幾乎窒息,眼淚在極度無助下流淌出來,在昏迷的邊緣,她似乎聽到門外有人在敲砸的動靜。
幾個保安被周凜赫叫上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凜赫。
周凜赫:“把門踹開。”
姜妤筏和顧北不是不接電話嗎,他們兩個敢背地裡綠他,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周侍京察覺有情況,沉著臉過來:“誰又惹你?”
“別來煩我。”周凜赫道,“砸啊,把門給我砸開,你們聽不懂人話?”
“這是紫檀木門,有幾百年歷史了,你確定要砸?”周侍京道,“寵物又不是老婆,跑就跑了,別惹一身騷。再說都被人碰過了,還管她死活。”
周侍京這麼說,準備動手的幾個保安又頓住。
“二少爺,要不我們還是別砸了吧。”保安隊長道,“今天是大少爺的生日,樓下來的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鬧出事來被人知道不好。”
“是啊。”另一個道,“你和顧先生可是朋友,就這麼衝進去,讓他的顏面往哪兒放?”
周凜赫後退兩步抬腳對著門板用力一踹,紫檀木太硬,他怒吼:“給老子砸開!”
他赤紅著雙眸,連周侍京都嚇了一跳:“砸砸砸。”
姜妤筏感覺自已快要死了的時候,顧北尿失禁了,淺黃色的液體淅淅瀝瀝地灑在姜妤筏膝蓋。
她嫌棄地蹙眉,“哇”的一聲哭出來。
顧北連忙捂住,想到後半生都要穿尿不溼了,哇的一聲也哭出來。
哭了兩聲爬起來,繼續掐姜妤筏的脖子,這次力道比之前狠辣十倍,決心要弄死她。
門板後木屑橫飛,周凜赫踹門進來,看到顧北正在掐著姜妤筏的脖子,身旁還躺著一灘液體,眉頭皺了下:“玩得挺花啊。”
姜妤筏臉色被逼得一點血色都沒有,乾嘔著蜷縮在一旁。
周凜赫沒人其他人進來,彎腰蹲在姜妤筏面前問:“你剛才幹嘛給我打電話?”
姜妤筏見到周凜赫,洇紅的眼圈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伸手抓住他西裝衣襟哭訴道:“他把門鎖了,我出不去……”
周凜赫哦了一聲,低頭看到姜妤筏身上的狼藉,皺眉把人抱起來,踹開隔壁的空房間。
路過原地等待的保安時,嗓音疏冷道:“裡面那個捆送到警察局門前去。”
進了房間,他把姜妤筏放在浴室門前:“先去洗澡。”
姜妤筏還沉浸在剛才的驚魂失措裡,抽泣著沒忍住脫口而出小聲道:“都怪你。”
要不是周凜赫把她叫來,又不管不問,也不會被顧北盯上。
而且他怎麼那麼晚才開門,在房間裡的每一秒她都可能遭受到侵犯。
今天在房間裡遇到危險的是她,所以周凜赫能不慌不忙,如果是虞嫵漾呢,他一定會急得發瘋吧!
“你說什麼?”
周凜赫不悅問,揚起的聲調暗含警告,似乎是在讓姜妤筏認清身份。
姜妤筏知道他一定聽見了,只是不想回應自已而已。
其實姜妤筏應該感激他,再次救了自已。
不然她一定會被顧北掐死。
“沒什麼……”姜妤筏刻意揚起甜軟的嗓音道,“今天謝謝您周先生。”
她語氣近乎諂媚,周凜赫瞥她一眼,神色疏冷道:“快點。”
姜妤筏洗澡時,周凜赫的助理敲門進來,氣喘吁吁地拎著個衣袋:“給你,姜小姐落在隔壁房間的手機,還有新買的衣服,看看是不是您要的。”
周凜赫看了眼:“你是不是色盲?我要的衣釦明明是淺藍色的。”
“啊?”
連這種細節都要一致嗎?
崔恆買來的衣服釦子明明就是白色,只是盤扣帶了點淺藍色的金絲花邊而已,和他要的就一樣啊!
剛才周凜赫給他打電話,讓他儘快去海城景區的民俗街買一條旗袍,描述的細緻入微。
萬幸民俗街上每家店的款式都差不多,崔恆挑了件質量最好的。
結果還是不滿意。
周凜赫勉為其難接過衣袋,隨手放在門後櫃子上,嗓音疏冷問:“顧北呢?”
“被大周先生叫人送去醫院裡。”
“顧北被打得不輕,路上還一直尿。”崔恆說著,視線循著聲音,向還在嘩嘩流水的浴室裡看一眼,“姜小姐沒事吧?”
周凜赫:“眼珠子別亂轉。”
“……”崔恆,“那我先出去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要不是年薪千萬他早就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