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愛一個人,為什麼不努力去爭取,反而是拿別人做替身,糟踐了別人,也玷汙了自已一直守護的那份真情。
話一說完,她就有點後悔。
她只是一個替身而已,幹嘛要多嘴金主的感情問題呢。
氣氛果然變得很微妙,上一秒還沉浸動情的男人,一秒之間變了臉色,慢慢抽身離開,眸色裡寒意冷沉。
“我太寵著你了。”他道。
完全沒有事實根據的話,讓姜妤筏在慌張之中無法回應。
他寵著她?
在夢裡嗎?
姜妤筏還沒反應過來,周凜赫已經穿去浴室洗完澡,衣裝整齊地離開。
從那以後,兩個月沒理她。
直到前段時間,虞嫵漾電影上映,他才又想起來她這個秘密武器,可以幫她從虞嫵漾那裡找回失去的男性顏面。
他帶著她出席電影首映,好似在對虞嫵漾說:你能和別的男人拍親熱戲,那我就能真的和別的女人親熱。
姜妤筏就是那個女人。
她孤零零地站在秋瀾公館的庭院裡,回憶間,指尖在掌心掐出深刻指痕。
現在她明白了。
她不是心理脆弱,也不是動了真情。
只是缺乏戀愛經歷帶來的一時迷戀而已,沒經過同意就愛上了周凜赫,其實也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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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筏不知道周凜赫究竟什麼意思。
大半夜的讓她趕來參加宴會,又把她趕到樓上躲著。
既然見不得人,就不要讓她來嘛。
姜妤筏白天像個特種兵似的徒步幾公里,現在累得腳痠腿軟,被傭人帶到專門給賓客準備的房間裡。
她在陌生的環境裡,躺在床上等著周凜赫結束時叫她。
正玩手機呢,房門被人推開。
她以為是周凜赫,抬頭卻看見一個陌生男人。
姜妤筏警惕問:“您是不是走錯了?”
剛才傭人已經把她的房間掛上了“有客”的招牌,不可能還請人進來。
“凜赫在下面走不開,讓我上來照顧你。”顧北說著,反手將房門關上,“我叫顧北,北城新榮圓集團的二公子,你知道吧。”
姜妤筏搖頭。
她雖然認識周凜赫,不代表她對北城貴族圈子就瞭解很多。
聽說是周凜赫讓他來的,眼底的戒備少了幾分:“他叫你來的?”
“別緊張,這只是咱們圈子裡的玩法。”顧北解釋道,“他玩膩了,把你這個寵物送給我了。”
在他們圈子裡,漂亮的女孩子男孩子,爭著搶著要做他們公子哥的寵物,玩膩了給點錢就打發走了。
像是關係好的哥們兒之間,還會相互換寵物。
姜妤筏覺得不太可能。
就憑她這張和虞嫵漾很像的臉,周凜赫都不可能把她送人,她扯過被子蓋上,悄悄給周凜赫打了電話。
無人接聽。
姜妤筏在緋玉會所做服務員時,不是沒碰到過這類客人,在緋玉會所裡她可以叫保安,可以逃。
可這是在周凜赫大哥的生日宴上,她又是見不得人的身份。
如果鬧大了,周凜赫一定會很生氣。
顧北像是摸透了她的心理,畢竟要是強上性質就變了,鬧出醜聞周家饒不了他。
“凜赫他在另一個房間呢,”顧北道,“要不我帶你去找?”
姜妤筏:“他在另一個房間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和我的寵物玩兒唄。”顧北站在離床很近的距離,高高俯視著床上的姜妤筏。
姜妤筏臉色蒼白地緊抓著被子,不表態。
顧北嘖一聲道:“換個口味而已,你不想試試嗎?”
顧北自認長得不差,身材比周凜赫矮了點,胖了點,五官差了點。
但是高階西裝穿在身上,同樣是很有魅力。
他轉念一想,伸手摘了腕上的百達翡麗,重重丟到姜妤筏的面前:“三百萬,夠嗎?”
手錶差點砸在姜妤筏臉上,她嗓音顫抖道:“請你出去。”
“呵呵。看樣子是不夠。”顧北拿出手機道,“平時周凜赫睡你一次給多少,我翻倍。”
姜妤筏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還沒走兩步,身體被顧北用力按回床上。顧北拉過被子將她的臉矇住,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姜妤筏屈膝猛地向上一頂,顧北剛想欺身而上,被頂得哎呦一聲,攏著膝蓋彎腰跪在地上。
姜妤筏趁機起來,剛走兩步,腳腕被顧北用手鎖住,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你還挺烈哈,”顧北惱火道,“你有幾條命,竟然敢打我,一點規矩都沒有,周凜赫怎麼調教你的?”
顧北邊罵罵咧咧,邊上手扯姜妤筏身上的旗袍。
這雪色旗袍太他媽的風騷了,穿在她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勁兒,別說是顧北,剛才在宴會廳裡不知道多少男人在蠢蠢欲動。
姜妤筏原本雙手護著胸,想想光是抗拒不行,她照著顧北的下巴向上用力一拳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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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凜赫在樓下和大哥大嫂說完話,視線在人群裡掃了一圈,跟傭人道:“把手機拿給我。”
傭人不一會,把充完電的手機拿來。
周凜赫看了眼,幾分鐘前姜妤筏給他打了電話,他回撥過去,沒人接。
男人眸色暗沉下去,敏銳地再次抬起視線,掃視著嘉賓。
顧北不在其中。
顧北是北城有名的玩咖,男女不忌,手段殘忍,剛才姜妤筏一進來,他眼神就變了。
周凜赫邁開長腿快步朝二樓休息室走,上樓時腳步加快,來到貼著“二少”銘牌的房間門前。
他伸手拍門:“姜妤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