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和葉非商量好。

他們先朝著之前發出慘叫的方向去了。

想看看遇害的人身上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在霧裡找了半天,他們不僅沒找到,還意外走進入了長街,長街內沒有霧氣。

長街,顧名思義,就是一條看不到頭尾的街道。

他們原本以為會有百姓居住的地方,全都是廢棄的房屋。

荒無人煙。

可是他們進入房屋院落之中,會發現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只是已經染了厚厚的塵土。

直到霍青發現了一個跟魚兒魚袋一樣圖案的東西,掛在一家廢棄房屋院門口的刻了魚紋的木牌。

進入院中,院子裡也是荒廢已久,只是他們倆一路看過來。

“他們如果是個村落的話,似乎有點窮啊!全是茅草屋,獨門獨戶,家裡能看到的衣物不僅少而且全是補丁,農具傢俱都很少。難不成他們是把孩子賣給了孤山私塾的塾長,離開孤山鎮過好日子去了?能讓100個孤兒上學的人,塾長應該很有錢吧?”

葉非在一些私密的角落發現了一些散碎的銅錢:

“他們沒有離開。就算他們得了大筆的錢,貧民出身的他們,也不會輕易浪費他們自已的銅錢。

而且塾長真的會這麼好心嗎?

我們瞭解的六個地方,孤山私塾、慈濟堂都是花錢的,只有醉日坊是賺錢的。

我們剛才也看到了醉日坊的佔地面積,裝修風格,何止有錢,簡直就是豪奢。

那是我們唯一能用餐的地方,可是他們並沒有想賺我們的錢,更多的是想讓我們試酒。

那他們的客源是?

疑點太多了。”

長街的人去哪兒?

孩子還那麼小,他們能去哪兒?

霍青看著兩邊長得一模一樣的長街,突然有點兒犯迷糊:

“剛才我們是從哪邊過來的?”

葉非腦子也是一頓,一股濃濃的酒香迅速朝他們湧來,與此同時還伴著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在迅速靠近他們。

他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用鏡刃劃破他和霍青的手掌。

霍青蹙眉,看向葉非,猛然發現他們並未在所謂的長街。

鎮上還是有迷霧,他們就站在路牌長街所指的方向不遠處。

他們附近出現有一具屍體。

霍青看著屍體有點發愣,這個人什麼時候出現的?

看了眼受傷的手,有點沒反應過來。

葉非低下身檢視屍體。

屍體也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酒香,但不像是他喝的,死者口腔處的酒味,還沒有身上散發出來酒味濃烈。

“這屍體,全身脫水,頭部以下粉碎性骨折,手腳肋骨都被折斷,像是被裝進過酒罐似的,全身被酒醃透了。”

霍青恍然想起:

“你剛剛聽到了有東西在地上滾動的聲音嗎?”

葉非聞著這熟悉的酒香,點點頭:

“有,可能就是殺害這個人的東西吧。而且我們懷疑我們吃的東西有問題。”

霍青吃了幾顆軟糖,還遞給葉非幾顆:

“那我們之後吃什麼?吃糖嗎?”

葉非接過霍青給的糖扔進嘴裡嚼了嚼。

“不過不僅菜要吃,這酒說不定也要喝,不過還需要更多的線索來判斷。”

看了一眼‘長街’和‘遠巷’的路牌,意味深長道:

“‘長街’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一種幻象虛擬場景,要進入這種地方是必須涉險的,同樣能得到的線索也是比較明顯直觀的。我猜測進入這兩個地方的方式,就是必須吃菜喝酒,但我們會失去對現實的把控,很容易被襲擊。”

看著地上的屍體霍青卻疑惑道:

“這個人是剛才在醉日坊的捕快,他不是沒有吃菜喝酒嗎?”

葉非搖搖頭:“才第一天,現在發現的一切都太片面,還得多觀察一下其他地方。”

霍青抬眼看了看透過霧裡已經西斜的太陽,拉著葉非就往山上的私塾趕。

“我們未時才到長街,咱們待了多久?怎麼太陽都快下山了,我還想找那些孩子問點兒東西呢。”

剛上山霍青就遇到了塾長副手顏墨。

“墨青先生,您來的正好,練武場上的畫兒是您畫的吧,畫的真好,很多孩子們都很喜歡,還讓他們記住了黃老師教的功夫。我正打算去赴宴,想求墨青先生一幅丹青墨寶,在下定會重金答謝!”

支線小任務觸發,霍青只好,讓葉非去跟蹤下課的孩子們。

霍青被顏墨帶到書房,霍青便隨口問道:“赴宴?在醉日坊嗎?”

“醉日坊?一個制酒賣酒的地方,我們怎麼會到那兒去赴宴呢?”

拿到紙筆的時候,霍青還真愣了愣,不知道該怎麼下筆。

丹青墨寶,可太抬舉他了,就他那點兒本事,糊弄小孩還成。

這位可是塾長副手,應該也是見多識廣了吧!

“顏墨先生,請問有木炭嗎?曾經家貧,買不起筆墨,我便習慣用木炭作畫了。”

“抱歉,我倒是忘了,你在練武場的畫兒也是木炭畫的,不過現在離我的宴會時間還剩半個多時辰,這一時半會兒,也來不及燒炭了,看來今日無緣求得墨先生的畫兒了。”

這可不行,到手的銀子可不能讓它飛了。

他觀察一點四周:“那就用墨棒也行。”

墨塊也相當於蠟筆了。

霍青看著窗外孤山私塾以及那天邊連綿的青山,就著這個景,將就著畫了一幅光暗交錯的素描。

顏墨看著素描不禁感嘆:

“墨先生的筆力真乃當世一絕,竟將這眼前的景緻如此活靈活現的躍然紙上。”

“顏墨先生謬讚了。只是一點畫形的粗淺功夫罷了。”

“這幅畫作,再加上練武場的壁畫,這裡有50銀子,還望墨青先生笑納!”

30兩!

他的畫兒值30兩?

能吃三頓飯了。

霍青微笑著接過銀兩:

“顏墨先生客氣了,不過在下能多問一句,您是去赴什麼宴?”

顏墨特別對霍青告誡道:“品酒宴,塾長新得了好酒,在遠巷內辦了品酒宴。”

遠巷?

又是一個完全未知的地方。

還是先去看看下課的小孩兒,再去其他地方探索!

霍青告別顏墨,直接朝著學堂去了。

經學上課的地點在室內。

結果在靠近學堂的地方,霍青就遇到了林子寒,他的衣袍上殘留著一點兒血跡,看上去左手受傷了,剛才林子寒的課堂出事兒了。

“林子寒,你怎麼在這兒?已經下課了?”

林子寒平復著呼吸,但聲音卻有些顫抖:“剛下課。”

霍青沒看到陳飛:“你知道孩子們下課去哪兒了嗎?或者你看到了陳飛了嗎?”

林子寒聽到霍青的話,察覺到了什麼:

“陳飛是去跟蹤小孩兒了嗎?我只看到小孩兒離開學堂,沒看見別的。”

林子寒收起來一開始的善意,墨青和陳飛很明顯就是一組的,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他自已卻受傷了。

墨青雖然提醒過他需要得到得到孩子們的喜愛。

可100個孩子的要求.......哄他們本身就是危險。

霍青蹙眉:葉非去跟著沒事兒吧?

孩子們住的地方並不在私塾,鎮上唯一像是孩子們住的地方就是慈濟堂了。

他看著天邊的夕陽,,天快黑了。

黃燁好像也去了慈濟堂,在天黑之前鋪滿整個孤山私塾,去看看葉非的去向。

霍青客氣的看了一眼林子寒:“那你好好休息!”

似乎太陽西斜之後,鎮上的迷霧就淡了很多。

一般都是夜間起霧,這確是白日起霧晚上消?

可是一想起他們之前沒有看到霧的長街,似乎酒香更濃了。

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什麼自打他們進入孤山鎮,他們都被一陣酒香環繞。

山上的酒香淡一點,但鎮上的酒香,聞久了,也辨不清,什麼地方的酒香更濃一點兒了。

只是偶爾一陣一陣的。

這酒香很特別,不會讓人感覺很迷醉,反而讓人覺得,頭腦更清醒,會讓人混淆認知,到底迷霧中的孤山鎮是真實的,還是沒有迷霧的孤山鎮才是真實的。

霍青還是用鏡刃,讓自已處於疼痛之中。

似乎更疼一點,迷霧又濃了些。

看著夕陽的樣子,夕陽最多持續半個多小時。

他趁著天沒黑,步履加快了些,看到路牌就直接朝著慈濟堂的方向快步過去了。

還沒到,只見黃燁倒在迷霧之中,一個一米左右高的大罈子朝著黃燁滾了過去。

霍青揚聲喊了一聲,同時將手中的鏡刃丟了出去,誰知那罈子,居然滾入了迷霧之中消失了。

那罈子,就是謀害玩家的怪物嗎?

他近前檢視黃燁情況,黃燁似乎醉倒了。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傷,他還是用最有效的方法使他保持清醒。

他劃了黃燁一刀。

黃燁瞬間從疼痛中驚醒,他迷迷糊糊:

“墨、墨青,你怎麼在這兒?”

葉非看著霧中的光線漸沉,他搭上黃燁的肩,扛起黃燁,還是決定先回私塾的住處。

白天就已經很奇怪了,晚上他更把握不住。

先回去在從長計議。

葉非的經驗比他豐富,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他最重要的還是先保住自已。

“你怎麼了?”

黃燁搖搖頭還有點迷糊:“不太清楚,我記得,我看到了好多小孩兒,好像是6歲以下的小孩。他們裡面有人很詭異,但我沒找到是誰。”

“算了,先回去,再說。”

回到私塾,發現本來七個人住的房間,只有4個人亮著燈,說明有人沒回來。

霍青先把黃燁送回了房間,一旁的紀文均在窗戶旁,單手支著腦袋,看著二人狼狽的模樣嘲諷道:

“喲,這是中招了?你們倆還真成戰友了?我說你們命也是挺大的,一般說,你們倆這種,第一天就該陣亡了,沒想到,你們還能活到現在。”

黃燁還樂呵呵的應答道:“多虧墨青路過,否則我就真死了。”

紀文均不屑道:“你就祈禱哪天他不會把你當替死鬼吧!”

還關上了窗。

霍青本來,還想跟黃燁詳細的聊一聊關於慈濟堂的事兒,誰知道,這傢伙沾床倒頭就睡。

他無奈,只能先休息,等天明之後,再問他,關於他。

次日寅時三刻,早上六點半左右。

霍青敲響了黃燁的門,黃燁沒開門,隔壁的紀文均帶著起床氣醒了。

紀文均蹙眉開啟窗戶,一臉怨氣的盯著霍青:“一大早的敲什麼敲?是啊?”

霍青沒有理會紀文均,暴力踹開門,發現昨天他親自帶回來的人,居然不見了。

得,這個地方還真的會丟人。

那葉非呢?

紀文均聽到霍青踹門也察覺不對,這活動裡的很多情況,其他活動者的情況也是要多方注意的,保不齊對方的行動、哪怕是死亡也是會帶著資訊的。

紀文均立刻來到黃燁的房間:

“發生了什麼?”

“人沒了。”

霍青想到什麼,立刻朝著山下跑去,直奔縣衙。

紀文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一路跟隨,很明顯黃燁的失蹤不是偶然。

有資訊!

到達縣衙,霍青問了捕快陳飛的住處,也是沒人,而且有人告知他昨晚就沒回來。

紀文均聽聞訊息,覺得震驚,一晚上丟了兩個人,死了2個人。

因為昨天紀文均發現了兩具屍體,一個塾師,一個捕快,另外兩個暫時還沒發現屍體。

昨晚他還親眼見過墨青將黃燁送回房間。

好端端在塾師宿舍也會丟人?

紀文均有點懊惱焦躁了。

這個活動,12對4,假設失蹤的已經死亡,這一晚上就沒了4人。

另外4個人對手,他們還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還有6天,他們幾個怎麼玩兒?

葉非怎麼會失蹤呢?

霍青沉下心仔細想想,葉非怎麼會失蹤了?

黃燁和葉非的共同動作就是跟小孩兒有關,也就是可能跟慈濟院有關,或者在他目前唯一未探索到的地方,遠巷。

霍青假意擔心黃燁:“你的課在明天,可是我和黃燁今天下午就有課。已經改了課表了,少一個人,我的課就沒法兒完成了。”

紀文均一來是想自已調查線索,多一個人,既互相幫助可以套取線索,又能多雙眼睛,注意著周邊環境,還能得個人情。

“那今天上午,我陪你去慈濟堂看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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