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皺眉看了張軍一眼，徑直走到陳小凡面前：“小兄弟，你說均給我8萬條是真的？”
“千真萬確，桂花魚苗都在這裡，你可以先看看品質。”陳小凡說著開啟一個魚苗袋，露出裡面生機盎然的桂花魚苗。
劉巖走過去伸頭一看，眼裡流露出滿意的神色，接著撈起一條魚苗仔細觀摩，只見桂花魚苗在掌心活蹦亂跳，魚尾有力地拍打他面板，能清晰感受到一股生命力。
劉巖又隨機抽檢了幾袋魚苗，發現所有桂花魚都生動活潑，完全超出了他的養殖標準。
“不錯，這魚苗品質上乘，生命力很旺盛，比以前我買的都好。”
劉巖經桂花魚放進魚苗袋，對陳小凡開門見山：“小兄弟，我也不給你墨跡，這些桂花魚苗個頭大，品質好，我給你按元1怎麼樣？”
“元1條？”張軍瞪大眼睛，這價格比他賣的都貴3毛。
他辛辛苦苦培育幾個月，扣除各種人工成本開支，一共才賺了幾毛錢的差價。遇到像劉巖這種固定大客戶，他甚至還要再額外讓一部分利。
關鍵是，他和劉巖打交道這麼久，從來沒見他這麼大方過，哪次不是反反覆覆砍價？
不料陳小凡淡淡笑道：“劉老闆，這桂花魚苗活力十足，我覺得價格還可以再高一點。”
“咳咳咳咳！”張軍嗆了一口唾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元1條的價格陳小凡還不滿意，居然獅子大開口還想往上加價？
不過他心裡很快竊喜起來，人心不足蛇吞象，真以為劉老闆非你不買？
然而讓他大跌眼鏡的是，劉巖想了想竟然點頭道：“這些魚苗確實不錯，我給你元1條怎麼樣？”
“元1條？”
張軍兩條腿哆嗦一下，差點腿一軟跪在地上。
他培育了二十多年魚苗，還沒賣過這麼貴的價格，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
桂花魚苗雖然價格昂貴，但4-6厘米的尺寸從沒超過元1條，劉老闆再著急也不會不懂行情吧？
“元……”
陳小凡微微皺起眉頭，心裡在猶豫要不要賣。
按照元1條的價格，8萬條就是萬元。
他買桂花魚苗和其他魚苗，總共才花了30萬元，如果同意劉巖這個價格，他今天買魚苗不僅沒出一分錢，反而額外賺了4000元油費。
不過……
這些桂花魚苗吸收了青木真氣，根本不是普通魚苗能相提並論，最起碼以後能多長半斤沒問題。
但是這個秘密沒辦法告訴劉巖。
看到陳小凡陷入糾結，劉巖索性又加一把火：“小兄弟，我最多給你出4元1條。如果不是兩個月後溫陽市美食廚藝大賽，我擔心後半年魚類食材出現空缺，我絕對不會高於元買你的魚苗。”
“兄弟，你就賣了吧，這個價格是市場最高了。”
“是啊，我們養了二十多年魚，從來沒高過元1條……”
“……”
劉巖帶來的兩個人跟著勸道。
“4元？！”
張軍腦袋嗡的一聲，瞬間變成一片空白。
他已經無法思考了，只覺得腦袋裡全都是漿糊，4元條簡直顛覆了他的養魚認知。
按照這個價格，10萬條就是整整40萬啊，減去成本他能賺十多萬。
可現在這筆錢，將要落在陳小凡口袋裡。
張軍越想心裡越難受，急忙大聲阻止道：“劉老闆，這些魚苗你不能買！”
“我說張軍你什麼意思？剛才阻止我買魚苗，現在又來攪和我的生意，是不是以後不想合作了？”劉巖的臉沉了下來，對張軍的表現非常不滿。
張軍神色掙扎幾下，一咬牙索性坦白道：“劉老闆，你有所不知，這一批魚苗是我賣給陳小凡的，因為我手下工人用疫苗藥量超了，導致魚全都得了重病，不出兩天就會死翹翹……要不你再看看我魚場裡其他魚苗？”
他這番話屬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很可能在劉岩心裡留下不好印象。不過，相比眼睜睜看著陳小凡賺大錢，他寧願以後慢慢讓利修補關係，也不想讓陳小凡賺到這些錢。
劉巖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張軍，你真是好樣的！用快死的魚苗，冒充好魚苗賺錢，我以前看錯你了。”
張軍急忙解釋道：“劉老闆，陳小凡當時驗過貨了，他圖便宜我也沒辦法啊。可我不能看著你跳進火坑，要不你再看看我其他的魚苗？我保證個頂個都是健康的……”
陳小凡眼神逐漸冷下來，他雖然猜到了張軍故意坑自己，但是親耳聽到還是感到非常不爽。
因為他的姘頭多看自己幾眼，他嫉妒心作祟就要坑害自己，這種人簡直是其心可誅。
劉巖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我眼睛瞎啊，這些魚苗我都檢查過了，一個比一個生機充沛。你就算看走了眼，也不用說出這種低劣的謊言。”
他自然不相信張軍的話，在他看來完全是張軍眼紅，故意用魚苗生病這種話當幌子，
“不可能！”張軍一臉難以置信：“我早上剛檢查過的，桂花魚苗全都生病了，連水質都成了汙染源……”
張軍說著從屋裡拿出一個儀器，跑到魚苗袋前將前端插進去，沒多久儀器上亮起綠色指示燈，並且伴隨著一道機械的電子音：“經過檢測，水質結果為頂級，請繼續保持。”
不僅如此，袋子裡桂花魚苗看到有異物，像無頭蒼蠅一樣驚得四處亂竄，那活力根本不像是快病死的魚。
“怎麼會這樣？”張軍眼神茫然地喃喃，明明自己早晨確認過了，這些桂花魚苗大限將至，怎麼經過一上午就痊癒了？
難道陳小凡能起死回生？
不管真相是什麼，這些桂花魚苗已經痊癒，張軍絕對無法忍受2毛5和陳小凡交易。
“不行，我不賣給你了！”
張軍突然抓住陳小凡胳膊，癲狂地大聲叫道：“我記錯了，這些魚苗沒有生病，也不是受驚了，我把2萬5退給你，這些魚苗你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