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牛驚駭地瞪著牛眼大的眼睛,愣怔半晌,撒丫子跑去偏房檢視一番。

本來活躍的二虎忽然一愣,陰沉著臉,心中翻江倒海,他瞥了林引一眼,嘴角一抖,道:“你胡說。”

心裡有鬼的是二虎。

大壯驚訝的一點點張開嘴巴,一隻眼看著棺材,一隻眼看著林引,最後吐出一句話:“小舅子,我明白你的心情,此時的我也是這樣。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傷心了。”

大壯以為,林引乃是傷心過度,導致心理出現了障礙,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

林引瞟了半眼大壯:“我可不是什麼小舅子。”

把另半眼瞟給了村長:“村長,你不作為啊。”

大壯表情一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扭頭去看村長。

村長臉上五味雜陳,額角青筋直跳:“雖然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你肯定瘋了。”

這個時候,三牛氣喘喘跑了回來:“村,村長,門窗封得好好的,小舅子根本跑不出來。”

“你傻了吧,跑不出來,那這個人是誰?”村長黑著臉,指著林引道。

“是啊,既然屋子裡睡的是小舅子,那這個人是誰呢?”三牛表現得很驚訝的樣子。

村長捂臉,三牛的腦子就跟牛一樣,不會拐彎。

村民們從來沒見過這種稀奇事,大壯死了老婆,一個神秘後生仔跳出來說棺材另有其人,而且三把大鎖,釘死視窗,把他鎖在屋裡,還關不住這個後生仔。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來這裡又是所為何事?

大家議論紛紛,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做法事的道公也停止了工作,超度超了一半,把死者的魂魄卡在了半路,不上不下的。

道公中那唸經的也是正直的人,他捋著下巴的長鬍子,道:“這個八字不對呢,我們也就把人送錯地方,做無用功。所以,這棺材裡的人到底是誰?”

大壯:“當然是我老婆了,難道我還會弄錯?”

二虎:“當然是大壯老婆,難道他還會弄錯?”

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說道。

林引冷笑:“不,棺材裡的不是大壯老婆。”

“是我老婆!”大壯吼道。

“不是。”

“是!”

“不是。”

“是!”

“我說不是就不是。”

“我說是就是!”

……

道公敲敲腦殼:“……”

“別鬧。”道公沉思片刻,看向林引:“你說棺材裡的人不是大壯老婆,有什麼證據嗎?”

說罷,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林引,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村長拿出煙盒,慢條斯理地捲起了香菸:“後生仔,你不是本村人,也不是小舅子,你這麼拼命地阻撓我們,目的是什麼?”

林引走到棺材旁,撫摸著棺材,眼睛掃視眾人:“從天道出發,作惡的人必須得到懲戒,這是人間正義。”

眾人一陣沉默。

大壯臉色慘白。

二虎神情怪異。

三牛一臉木然。

道公愣了半晌,捋著花白鬍子笑道:“好一個人間正義。”

那麼大的帽子蓋下來,如果村長再阻撓,那他就是不正義的了,他左手的五根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子。

“看在老道公的面子上,我給你陳述真相的機會,如果情況不屬實,我立刻把你抓起來,以尋釁滋事罪把你綁到治安處。”

大壯:“不能讓他胡說八道。”

二虎:“不能讓他胡說八道。”

兩人又異口同聲說道。

林引冷笑地搖了搖頭,看定大壯:“大壯,你跟村西頭的岑寡婦有一腿吧。”

大壯心下一驚,扯掉孝帶跳了起來:“你他媽瞎說什麼呢?”

完全沒有之前對小舅子的那種尊敬,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衝過來要打他。

林引一拍棺材跳上去,一屁股坐下:“不要激動,你就說我說得對不對吧。”

大壯捏緊拳頭,加快腳步,“我打死你這個亂造謠的。”

村長皺起眉頭,治安隊員連忙跑過去扯住,大壯手腳亂蹬,“放開我,我打死這個死鋪蓋。”

林引橫眉冷眼看著大壯:“你知不知道,岑寡婦已經懷孕了。”

大壯猛地一愣,然後大喊大叫:“她懷孕關我屁事。”

“怎麼不關你事?她懷的可是你的孩子啊。”林引一聲嘆息。

村民轟地一聲炸開了,議論紛紛:

“有這種事?你看我錯過了什麼?我真不該只埋頭幹活的。”

“應該有這事,我就經常見大壯出入岑寡婦的屋子。”

“真的,我聽過岑寡婦跟一個男人吵架,就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是大壯。”

“我也見過,大壯當時跟我說,岑寡婦帶著一個孩子不容易,所以做點好事接濟她。”

“哎呀,沒想到接濟出一個大肚子來。”

……

大壯吼聲震天:“死鋪蓋你們都胡說什麼?我揍你們信不信?”

村長聽了也甚是震驚,好你個大壯,家裡有老婆還去勾搭岑寡婦。

他猛抽了一口煙,看向林引:“這個只是大壯品行問題,跟他老婆死了有什麼關係呢?”

“大有關係。”林引拍了拍棺材板,“這裡面躺的不是大壯老婆,是岑寡婦。”

村民們又一陣人聲鼎沸:

“臥槽,真的假的。”

“臥槽,狸貓換太子啊。”

“臥槽,那大壯老婆到哪去了?”

“臥槽,岑寡婦怎麼死的?”

“臥槽,都被你們說完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

二虎聽了心中大亂,面如死灰,他顫抖著聲音道:“胡……胡說……八……八道……”

老道公捋著鬍子,若有所思。

村長一拍桌子:“安靜,大家都不要說話。”

林引用一種別有意味的眼神看向了二虎:“二虎,你以為你設計的天衣無縫,可是你還是露了破綻了。”

二虎衝口而出:“什麼破綻?人可不是我殺的。”

又有二虎的事?越來越有趣了。

村民們用吃瓜的表情看向了二虎。

“人當然不是你殺的,但是你設了一個局。”林引幽幽說道。

二虎大駭,驚恐地左右亂看,然後盯著林引:“你到底是誰?”

林引不回答他的問題,長長嘆了一口氣,目光凌厲的看向大壯。

“說吧大壯,你是怎麼殺了岑寡婦的。”

大壯心下一沉,轉而惶恐道:“不是我,你胡說,我沒有砍下她頭顱,更沒有毀她容。”

人群中,偏隅一角的一個用頭巾包著頭臉的人,蹙了一下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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