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

“吳叔。”

陳雲彥與堂弟,稍作躬身行禮,尊稱了一聲眼前坐在木椅上的中年男人。

吳大為頷首微笑,“乖。”

父親陳長山坐在另一側木椅上,道:“這兩日,你們跟吳叔修行,好應對三日後的剿獸行動。”

“是,大伯。”

堂弟對於大伯,還是很恭敬的。

陳雲彥也點了點頭。

二叔坐在側邊,提醒道:“你倆到時候可別逞強,若是遇到打不過的野獸,一定要跑。

“這一次就算無法晉升九品開刃,下個月也還會有機會。

“反正現在立誓了,最難的一關過了,後邊的慢慢來,別逞英雄啊我告訴你倆!

“別看到同伴遇險,就逞英雄!該拋棄的,就得拋棄,不是你們救得了的!

“自保為先!”

二叔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轉頭又拍起馬屁,“你們吳叔,堂堂四品強者,這兩天隨便教你倆一招半式,就夠你倆受用一生的!”

吳大為放下茶杯,“這麼熟了,就別在小輩面前恭維我了。”

“我說的是實話,恭維個屁啊。”

二叔馬屁硬拍,拍的吳大為很受用。

一笑過後,吳大為將話題轉到小輩身上:“近來雲彥的名聲很響啊,連京軍裡都有刃衛在議論他,這小子前途無量啊。”

陳雲彥謙虛一笑,“吳叔過獎了。”

堂弟抿了抿嘴唇,有些許不服,但也不得不服。

堂兄確實做到了同輩中,無人可及的事情。

先是智鬥一妖一鬼,後來不知什麼手段,救下了同輩,否則自已現在在哪都不知道了。

那時候堂弟陳煦安被矇蔽了五感,險些喪命當場,後來醒過來,就看到堂哥的陽神被擒。

對事情的瞭解大概,都是事後從別人口中得知。

訊息多半是那位炎府五品護衛傳到民間的。

一傳十,十傳百。

最後這個“故事”誇張到什麼,陳家長子破釜沉舟,一擊斃命巫蠱師,救五品護衛於水深火熱之中,什麼英雄出少年亂七八糟的。

太浮誇了…堂弟默默看了堂兄一眼,兒時被堂兄敲打的記憶,再次偷襲他,讓他不自覺遠離了堂兄一小步。

我到底…

到底是哪一步沒跟上無恥堂兄…

以至於,十幾年來,總在他身後追逐。

刃靈天賦,真的能讓我反超他嗎…

為什麼我感覺,堂兄的刃靈,遠遠沒有立誓那天表現出來的那麼弱。

堂弟陳煦安,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這兩日,就到我府上住吧,省的兩家來回跑。”

吳大為的話,打斷了堂弟的漂浮在外的心神。

見一家之主點頭後,兩兄弟也頷首同意。

修行的行程很趕。

當天中午,倆兄弟就跟著吳大為前往吳府。

儘管陳雲彥的肋骨傷勢,還未痊癒,但在昂貴藥物的幫助下,斷掉的骨頭已經接上。

目前只要不劇烈運動,基本上感受不到疼痛。

但這兩天,肯定是躲不開大活動了,畢竟要急訓。

“我總是臨時抱佛腳,臨時抱佛腳!”

陳雲彥騎著一匹年輕的駿馬,心情很好。

藉著這次機會,白嫖了父親新買的坐騎,這就很舒服。

“堂兄唱的什麼?”

堂弟陳煦安很好奇,堂兄到底從哪學來的那麼多怪曲…

就總是時不時會冒出一句,完全沒聽過的曲子。

有的還不錯,有的就十分難聽,比如這一首什麼抱佛腳…

“哦,從別人嘴裡聽來的,這叫rap,好聽嗎?”

陳雲彥轉頭看向堂弟。

堂弟連連搖頭,不知所云道:“日什麼?”

“我也覺得不好聽,無聊哼哼罷了,走嘍。”

陳雲彥答非所問,雙腳一夾馬腹,加快了速度。

堂弟騎術一般,不過在城中這種速度下,也能跟的上堂兄。

兩刻鐘後,兩人跟著吳叔,穿過內城河,走過巨大且氣派的內城門,看到了京中富賈、高官,以及貴胄們的大宅子。

在這個世界,雖然沒有皇帝,但黃金依然是稀有品。

所以金色,也成了象徵貴族的顏色。

只要看到金碧輝煌的府邸,那肯定是貴族之府。

富賈再富,高官再高,也不能用金色。

站在頂端的人,總喜歡將自已與其他人的身份區分開,這是亙古不變的一件事。

到了內城,就無需再走多久,很快就到了吳府。

吳府的規模,比陳府要氣派的多,沒有顯得那麼擁擠。

是個三進的大院子。

不過人氣就清寂的多。

吳叔都還未成婚,據說,是為了有朝一日步入三品,再成家,那時候自已的後代,就能擁有血脈之力,少走很多彎路。

這也是吳大為畢生的夢想。

即使很遙遠,甚至都看不到盡頭的彼岸在哪。

但人不能沒有夢想,不然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吳府房間很空,倆兄弟也就沒必要擠一個屋子。

不過屋子裡有種長時間無人居住的黴味。

這種味道,也許不算是黴味,是一種奇怪味道與木頭清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倆兄弟沒那麼嬌氣,並不在乎這些,放下包袱,就跟吳叔去了後院。

後院非常寬敞,即使擺了一座假山,挖了一面魚塘,也依然還有一席空地。

空地上擺著一些用來鍛鍊身體的器械。

有一座八百多斤的空鼎,兩個鍛鍊臂力的石鎖,三架鐵甲人,四根掛著的搖擺鐵錘。

這些都是吳大為日常鍛鍊身體的器械。

尋常器械可扛不住一位四品刀修的力量。

這些器械都不是凡物,上面刻著淺淺的咒印。

就比如這座八百斤空鼎。

八百斤只是它正常狀態下的重量。

一旦上面的咒印亮起,空鼎重量就會不斷加重,這種重量來源於使用者本身。

注入靈力,啟動咒印,就能加重空鼎,一直到抬不起來為止。

不過加重的過程,屬於一種“低端幻術”。

空鼎的重量其實始終沒變,變的只是使用者自已的感知力。

簡單的說,就像是雙手互拉的那種感覺,施力的是自已,保持阻力的也是自已

其他器械的咒印效果,也都大同小異。

吳大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些器械的使用方法。

而後走到三架鐵甲人旁邊,一手搭在鐵甲人的肩膀上,道:“打爛這玩意兒,不管用什麼手段。”

還未等倆兄弟從震驚的情緒中回來,吳大為又笑道:“誰先來。”

堂弟陳煦安先是回過神,急道:“這不公平,我蠻力可沒有堂兄強。”

“又沒讓你們比力氣。”

吳大為保持著笑意,道:“我說了,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知道雲彥的體術比你強,但你立誓大典那會兒,不是展現出了過人的靈力嗎?”

這些事情,倆兄弟父親,都各自跟吳大為說了。

說完這些,吳大為續上剛才的話,笑道:“如何,誰先來?”

陳雲彥上前一步,淡淡道:“我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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