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蒼茫帶著媽媽來到了醫院。

可是醫生卻告訴了他一個噩耗,說他母親的乳腺癌已經到了晚期,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訊息猶如晴天霹靂,傅時宴呆滯著,無法接受這個訊息。

他纏著醫生一遍一遍確認,而醫生雖然覺得殘忍但也只能遺憾的表示訊息的準確性。

他還說他的媽媽一直在積極的治療。

醫生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穿了傅時宴的心臟。

原來,他的母親一直在與病魔頑強抗爭,但依然抵擋不住癌細胞無情地肆虐,如今已到了無法挽救的絕境。

傅時宴呆呆地佇立在病房門外,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為什麼?”傅時宴喃喃自語道,聲音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哀傷,“為什麼偏偏是我的媽媽?為什麼命運要如此不公地對待她?”

他想起母親曾經所經歷過的種種苦難,心中滿是憤恨和不甘。

那些年,母親無緣無故地遭受了一群人的欺凌,還被拍下影片釋出了出去。

外婆最在乎貞潔,女兒卻偏偏受到如此侮辱,受不了刺激結束了自已的生命。

媽媽原本就是要隨她而去,可偏被傅寧遠救了下來,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傅寧遠出現了陪伴著她。

或許是出於感動,亦或是愛,總之母親最終嫁給了他。

然而,這也不過是傅寧遠精心算計罷了。

他從來都在乎女子的貞潔,他嫌棄媽媽,可他還要發展他的公司,又不得不利用她。

他的媽媽向來最怕疼了,平日裡哪怕只是輕微的磕碰都會讓她哼哼唧唧許久。

難以想象,在面對一次次痛苦至極的治療時,她是如何獨自忍受過來的;更無法理解,當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已走向絕症深淵時,內心該有多麼絕望和無助。

此刻的傅時宴心如刀絞,他恨透了這該死的命運,為何總是將不幸降臨到母親身上。

“大少爺,小姐要你進去”

林姨雙眼通紅的出來通知傅時宴。

傅時宴擦掉眼淚艱難走入了病房裡,因為吃了止痛藥,媽媽看起來沒有剛剛那麼痛苦了,只是她的臉色蒼白依舊。

見兒子進來揚起了一個笑容“阿宴,坐到媽媽身邊來,媽媽有話跟你說”

“嗯,媽我在,你說”

傅時宴緊緊攥著媽媽瘦骨嶙峋的手,眼淚在眼眶打轉,卻又極力壓制著沒有讓它掉落。

“我真是太愚蠢了!竟然一直沒有察覺到媽媽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這一切都怪我啊!怪我不夠細心體貼,所以上天在懲罰我……”

可在開口那一刻,淚水卻依然像決堤的洪水一般無法控制地奔湧而下。

“阿宴啊,不要責怪自已,都是媽媽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媽媽害怕你知道後會傷心難過......原本想著等媽媽病好一些了再告訴你,沒想到病情卻越來越嚴重了......”母親虛弱的聲音彷彿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媽,您別說了好嗎?好好休息一下,過幾天一定會好起來的,媽媽......媽媽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您可千萬不能拋下我啊,您絕對不能離開我......“

傅時宴緊緊握住母親那瘦骨嶙峋的手,泣不成聲。

此刻的他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倒流,讓他回到過去,在多關心一些媽媽;或者讓時光停滯不前,至少這樣母親就不會離他而去。

“阿宴,你幫媽媽聯絡一下蘇阿姨,還有時越和你爸爸好嗎。媽媽想見一見他們啊!”母親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眼神中透露出對親人和朋友的思念與渴望。

傅時宴緊緊握著母親的手,他強忍著悲痛,輕聲說道:“好,媽,我馬上就給他們打電話。只要您好好,您讓我做什麼都行。拜託了,媽您不要有事,拜託了”

他的語氣裡滿是祈求,為了讓母親安心,他迅速拿出手機,當著楊鈴的面撥通了蘇唸的號碼,向她說明了情況。

然後接著給時越打去了電話。

唯有到付寧遠的時候,他猶豫了很久。

最後還說撥通了電話,當聽到傅寧遠淡漠的那一聲“什麼事情時”,他的心情格外複雜。

他恨傅寧遠這個人,心裡也十分清楚地知道他對於自已的母親僅僅只是利用而已。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卻如此殷切地期望著傅寧遠可以回到母親身旁,給到母親些許支援與撫慰。

就算只是哄哄母親也罷啊!於是乎,他已然顧不上其他任何事情了,滿含懇切之意開了口:“爸,媽媽生病了,如果您有空的話,可以回來看一看她嗎?”

緊接著,電話那頭先是經歷了一陣短暫的沉寂,隨後才傳出聲音來:“既然生病了那就趕緊去醫院呀,我又不懂醫術,回去能幹啥呢?”

聽到這話,傅時宴頓時火冒三丈,差點就按捺不住情緒要爆發出來了。

但當他一轉頭看見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母親時,心中的怒火瞬間便被強行壓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保持冷靜,並繼續說道:“爸,媽媽真的病倒了......”

這時,楊鈴從兒子手中接過手機,對著話筒輕聲說道:“阿遠,回來一趟吧。”她的語調雖然顯得頗為平靜,但其中那難以掩蓋的脆弱還是表露無遺。

傅寧遠心中一震,最終還是答應了。

做完這些之後,傅時宴再次回到母親床邊,默默守護著她。

“阿宴,你去休息一下吧!媽沒事的”

楊鈴心疼兒子,不忍心他那麼辛苦守著自已。

可傅時宴只是搖搖頭,說什麼都不願離開楊鈴半步。

“媽,我給你講故事吧,你好好睡一覺,然後你休息好了,我帶你去看雪好嘛?”

傅時宴像是哄小孩一般哄著楊鈴。

楊鈴記得,他八九歲的時候自已經常睡不著,睡不踏實,他那時也是,明明是個小孩但他總是學著大人的口吻,講故事哄她睡覺。

有時候半夜自已驚醒,他就小小一隻趴在自已床邊睡著。

後來她經過藥物治療好了,但現在好像又回到了那時候。

當她的兒子太苦太辛苦了,楊鈴默默祈禱,要是真有下輩子她希望她的阿宴不要再做她的小孩了。

為了不讓兒子為自已擔憂,她還是點頭答應了。

傅時宴坐在床邊講起了小時候他經常講的故事。

楊鈴被病痛折磨許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現在倒是真困了,不知不覺間眼睛就開始對戰。

她沉沉睡去了。

看到媽媽睡著後,傅時宴像只貓一樣,輕手輕腳地走出了病房。

此時,天已破曉,醫院的過道瀰漫著一層蒼白而清冷的光芒,彷彿給整個空間蒙上了一層薄紗。

傅時宴沿著牆壁緩緩滑坐下來,身體緊緊蜷縮成一團。

他將雙手合十,默默地向上蒼祈禱著:“求求您,老天爺啊,請憐憫一下我吧!讓我的媽媽回到我身邊……”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充滿了無盡的哀傷和絕望。

周圍的世界一片寂靜,沒有一絲聲響,但傅時宴的內心卻早已被痛苦撕裂得粉碎。

他的世界支離破碎,喧囂不止,與這靜謐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每一個回憶、每一滴淚水都在無情地敲打著他脆弱的心靈,讓他無法承受這種巨大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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