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的時候,謝臨安第一個趕到了醫院。

她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後便心急如焚地趕來了,因為母親告訴她楊鈴生病了。

踏入醫院大門那一刻,太陽恰好從東方升起,晨曦微涼的光芒映照在傅時宴身上,彷彿將他籠罩在一層朦朧的光影之中,讓人難以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然而,謝臨安卻分明感受到了他內心深處的絕望。

傅時宴一向是個極為驕傲的人,他總是精心打理著自已的生活,每一刻都保持著完美的形象。

可如今,他卻毫無顧忌地蹲在醫院的走廊裡,顯得如此狼狽不堪。

儘管他們之間曾有過不愉快,但畢竟傅時宴是謝臨安真心喜歡了多年的人。

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變得如此消沉,謝臨安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酸楚和擔憂。

她快步向前走去,然後蹲下身來,輕輕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擁抱著他,試圖用這份溫暖給予他些許慰藉。

感受到有人靠近,傅時宴的身體微微一顫本能的推開了謝臨安。

下意識抬起眼眸,望向眼前的人。

當看清來人正是謝臨安後,他原本緊繃的神色終於稍稍鬆弛下來。

僅僅一瞬間,眼眶裡的淚水就順著臉頰滑落。

此刻的傅時宴看上去如此脆弱、無助,彷彿一碰即碎。

他默默地哭泣著,一言不發,只有淚水不停流淌。

謝臨安則依舊保持著蹲著的姿勢,輕聲問道:\"時宴,阿姨怎麼樣了?我能不能進去看看她?\"

見傅時宴毫無反應,謝臨安決定自行起身去探望。

就在她剛要站直身子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手腕一緊——原來是傅時宴輕輕拉住了她。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臨安,媽媽剛剛睡著了,就讓她好好地休息一會吧。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陪我......”話語漸漸落下,尾音帶著一絲顫抖與懇切。

謝臨安心裡很清楚,傅時宴和他母親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有時候並不像傳統意義上的母子,反而更像是親密無間的朋友。

因此,當得知他的母親病倒後,傅時宴內心的崩潰,謝臨安完全能夠理解並感同身受,那種痛苦就如同當時自已的父親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

看著眼前滿臉悲傷的傅時宴,謝臨安下意識地伸出手扶住了他,溫柔地輕聲說道:“時宴,我們起來坐到板凳上去好嗎?地上太涼了。”

傅時宴像個孩子似的點點頭,十分乖巧地從地上站起身來。

然而,由於長時間蹲著,他的雙腳已經變得麻木不堪,剛一站起來便身體踉蹌,整個人軟綿綿地倒進了謝臨安的懷中。

謝臨安用盡全身力氣緊緊拖住他,生怕他摔倒受傷。

等到傅時宴終於站穩腳跟,她抬起手準備輕輕推開他。可就在這時,傅時宴似乎察覺到了謝臨安的意圖,雙手用力一收,將她緊緊抱住,並低聲呢喃道:“臨安,不要推開我,只要一小會兒就好......”

謝臨安沒有再掙扎,她抬手回抱著他,輕輕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時宴,我在的,別怕”。

她的雙手輕柔而有節奏地拍打著他寬闊堅實的後背,彷彿每一次拍打都帶著無盡的安慰和關懷。

傅時宴緊緊地抱住謝臨安,感受著她身體傳來的溫暖,那股暖流漸漸滲透進他內心深處的恐懼與不安之中。

他緊閉雙眼,沉浸在這難得的安寧之中。

他終於不用獨自一人面對內心的恐慌,孤獨無助,抱住謝臨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久久不願鬆手。

在他的生命中,母親是最為重要、無可替代的存在。

他無法想象沒有母親的日子該如何繼續下去。

所以昨晚看到她臉色蒼白的靠在床邊痛苦不堪,那種絕望和無助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幾乎窒息。

他實在害怕,所以現在他就想極力抓住一切他能抓住的東西,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已稍微安心一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依然沒有鬆開手的意思,彷彿只要一鬆手,那份溫暖和安全感就會消失無蹤。

謝臨安站的有些久了,再加上傅時宴幾乎把整個身子靠在了她的身上,她有些站不住,就把人扶到了椅子上坐著。

她伸著胳膊環住了,讓他靠在自已的身上。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誰也沒有說話,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淌。陽光逐漸升起,溫暖的光芒透過窗戶灑進樓道,但隨著太陽不斷升高,光影漸漸消失在角落裡。

傅時宴終於慢慢恢復了些許理智。他知道,現在不能慌亂,只有保持冷靜才能想辦法拯救媽媽的生命。

突然間,他想起付家的產業似乎與醫藥領域有所關聯。於是毫不猶豫地拿起手機撥通了付文舟的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付文舟關切的聲音:“時宴,怎麼啦?這麼早找我有事嗎?”

傅時宴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已的聲音平靜下來,簡要地向付文舟說明了母親的病情。付文舟聽完後,立刻表示願意全力相助。

他們倆自幼相識,一同成長,深知彼此之間的情誼深厚。

對於傅時宴來說,付文舟不僅是朋友,更像是兄弟。

而楊鈴作為傅時宴生命中最親近的人之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傅寧遠對兒子幾乎不聞不問,因此傅時宴從小到大,身邊唯一能依靠的親人就是楊鈴。

而且楊鈴一直以來都是個非常好的長輩,對待傅時宴關懷備至,就連付文舟也為之感動。

所以當得知楊鈴病倒的訊息時,他同樣感到十分難過。

還沒有等傅時宴結束通話付文舟的電話,病房裡又傳來了一聲乾嘔聲。

傅時宴匆忙結束通話電話,並朝著病房趕去。

不出所料,媽媽已經醒過來了,但此時的她卻像昨天一樣,身體蜷縮著躺在病床上,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不僅如此,她還不時地發出陣陣乾嘔聲,看上去異常難受。

由於腫瘤已轉移至胃腸黏膜,再加上化療對胃腸道造成的損害,所以她常常會出現嘔吐症狀。

謝臨安也看到眼前臉色蒼白、備受折磨的楊鈴,不禁潸然淚下。

此時此刻,她愈發能感同身受傅時宴內心的痛苦與煎熬:連自已都感到如此難過,更何況親眼目睹母親遭受這般折磨的傅時宴呢?

然而,當楊鈴注意到謝臨安時,儘管臉上仍帶著一絲痛楚,還是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輕聲說道:“臨安,你怎麼來啦?工作不忙嗎?”

謝臨安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楊姨,我不忙的。您生病了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呢?”

“傻孩子,哭啥呢?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本就是稀鬆平常之事。要是我告訴了你們,你們豈不是都得圍著我轉?可你們也有自已的生活呀!”楊鈴安慰著謝臨安,語氣平靜而堅定。

她這樣一說,傅時宴和謝臨安更加不是滋味。

可是不能影響她的心情,兩人又極力剋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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