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許久,楊鈴盡顯疲態,沉沉睡去,蘇念這才出來。

然而,出來時她面色陰沉,雙眼泛紅。

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狀態。

她移步至傅時宴身旁,輕柔地摟住他,宛如慈母。

她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擁抱著他。蘇念深知這孩子與母親關係親密,遭遇如此重大的變故,當時他定然感到無比無助。

而傅時宴那緊繃的神經,也在這一刻才得以鬆弛,終於有一位長輩到來,他似乎找到了精神支柱。

他宛如受盡委屈的孩子,得到了慰藉,輕輕伏在蘇念肩頭,低聲啜泣。

蘇念心疼的輕撫著他“沒事了,阿宴,阿姨來了”

因為時間不早了,等到傅時宴情緒好些,付文州也就離開了。

生怕兩個孩子餓著肚子,蘇念二話不說,態度強硬地拽著謝臨安和傅時宴出了門,找地方吃飯去了。

等他們三人回到醫院的時候,恰巧碰見傅寧遠也到了這裡。

其實蘇念打從心眼裡就瞧不上傅寧遠這種軟飯硬吃的男人,再加上現在楊鈴已經徹底釋懷不再執著於這段感情,那她自然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一見到傅寧遠,蘇念當即就露出一副輕蔑的神情,並毫不留情地譏諷道:“喲呵!日理萬機的傅大總裁,今天怎麼這麼閒啊?還有空跑醫院來呢?”

“蘇念,你說話能不能別老是陰陽怪氣、夾槍帶棒的?楊鈴到底出什麼事了,連你都特意趕過來?”傅寧遠本來還以為楊鈴只是生了點小病而已,。

但見蘇念大老遠跑來醫院,他心裡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感到一陣慌亂。

一顆心像被貓抓一樣,七上八下地跳個不停,那種感覺極其難受,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似的,讓人坐立難安。

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煎熬的情緒,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楊鈴到底怎麼樣了。

然而,事與願違,蘇念並沒有讓他如願以償,只見她穩穩地站在病房門口,擋住了去路,並毫不客氣地質問:“傅寧遠,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如果要演戲,那就一直演下去!當初說得信誓旦旦,現在怎麼能這樣傷害她呢?我們都很清楚,楊鈴當時決定活下來是多麼不容易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地對待她?”

面對蘇念突如其來的斥責,傅寧遠感到一頭霧水,心中原本就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慌亂感,此刻更是瞬間轉化成了滿腔怒火。

他雙眼圓睜,怒目而視,憤憤不平地辯駁道:“蘇念,你這簡直就是信口胡謅!我何時虧待過楊鈴了?這麼多年來,我努力工作,不就是為了給她最優越的生活,不讓她遭受丁點苦楚嘛!”

蘇念聽到傅寧遠的話,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她忍不住發出一陣冷笑:“沒有讓她受苦,沒有對不起她,傅寧遠,你竟然能說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來!這些年來,你憑藉著楊家提供的鉅額資金,在商海中縱橫馳騁,聲名鵲起,成為眾人敬仰的傅總。然而,她呢?卻漸漸淪為了你的附庸,幾乎被整個世界所遺忘,甚至連她原本的名字楊鈴也很少有人提及......”

蘇唸的話語還未落下,便被傅寧遠毫不客氣地打斷:“我不讓她外出工作,完全是出於對她的關愛和呵護。要知道,她當年所經歷的事情早已傳遍全城,外界那些人的閒言碎語實在太多,我只是不希望她再次受到任何傷害與刺激罷了!”

“呵呵,呵......”蘇念冷笑著回應道,“究竟是為了保護她,還是擔心她出門會丟你的臉,恐怕只有你自已最清楚吧!還有,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保護她而將她留在家中,那麼請問,你趁著工作之便頻繁出差,在外頭另組家庭,難道這也是所謂的保護嗎?”

“你,你……”傅寧遠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蘇念,氣得說不出話來。

“想問我為什麼知道你在外面養了個家?”蘇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但聲音仍然帶著一絲顫抖,“傅寧遠,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傅寧遠一個辜負真心的人,你有什麼資格來見她?”

傅寧遠是一個極度愛面子的人,他根本受不了蘇念接二連三的質問。

於是他立刻換了副表情,擺出一副淡漠的樣子說道:“你以為是我要來嗎?還不是你那個閨蜜打電話苦苦哀求我來的。”

蘇念狐疑地看向一旁的傅時宴,只見傅時宴淡淡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的說法:“是媽媽讓他來的。”

蘇念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茫然。

她實在想不通,楊鈴為什麼還要見這個傷害她的人渣。

但既然這是楊鈴的要求,為了尊重她的意願,蘇念最終還是咬咬牙,讓傅寧遠進了病房。

病房內,楊鈴還在睡著。

只是睡的不太踏實像是痛苦不堪,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水。

她看上去異常消瘦,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一般,此刻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軀單薄得如同一頁紙。

傅寧遠心中猛地一痛,像是被一根針刺穿,原本已經強行壓制下去的那股慌亂再度湧上心頭:\"她這是怎麼了?\"

或許是因為病房內那稀稀落落的聲響,將她從沉睡中喚醒。

楊鈴緩緩睜開雙眼,眼神淡漠地掃了一眼傅寧遠,語氣平靜地說道:\"你來了,坐吧,我有點事想跟你說,但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

然而,傅寧遠卻心急如焚,他滿臉慌張地開口問道:\"楊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虛弱?醫生說了些什麼嗎?\"

\"我呀,大概是命不久矣了吧,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你,希望你能抽出點時間回來,我們好把離婚手續辦了。\"

楊鈴的話語依舊淡然,彷彿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就好像她說的不是自已的生死,而是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

這種雲淡風輕的態度反倒讓傅寧遠有些惱怒;他氣沖沖說到\"楊鈴,你要跟我離婚,可以直接告訴我,我絕不會對你糾纏不休,沒必要用這樣尋死覓活的方式來威脅我!\"

楊鈴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看吧,不愛你的人,你都要死了他還以為你在同他開玩笑。

她實在沒有精力同他吵架,她緩緩拿出了診斷報告遞給他。

點頭示意他自已看。

傅寧遠匆匆忙忙地接過了那份報告,眼神緊緊鎖定在上方的文字之上。他的眉頭緊緊皺起,手指微微顫抖著,彷彿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

心中一片混亂,但他依然用冷漠而刻薄的口吻說道:\"楊鈴,好好的你為何偏要詛咒自已?\"

楊鈴深深嘆息一聲,眼中滿是無奈與哀傷。

她直視著傅寧遠的眼睛,堅定地回應道:\"傅寧遠,你怎麼就是不肯相信呢?我確實患了重病,生命隨時可能走到盡頭。

我的前二十年,一直作為楊家的千金活著,為了家族的榮耀,我必須事事精通,處處謹守禮節。

然而,後來我遭受了那場噩夢般的侵犯,明明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卻為了維護楊家的顏面,不得不默默忍受委屈。

再後來的三十年,我成為了傅太太,因為害怕你被人嘲笑迎娶了如此不堪的女人,我幾乎斷絕了所有的社交活動,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將自已困在傅家的宅院中。

所以,死後,我就只想做我自已了。因此,請你答應和我離婚吧!\"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無盡的疲憊與絕望,似乎已經對這個世界失去了最後一絲留戀。

傅寧遠聽著這些話,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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