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泥娃娃

老熟人啊!何七寶啐了一口。

“陰魂不散。林瘋子,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查你的事,我會我的女人。你堵在這兒算哪門子事,咋了?本世子人見人愛,你羨慕嫉妒恨也沒用。”

“何小七不想當斷袖了?會找女人了?本座想看看,這女人是何等傾國傾城,能把何世子迷到需要半夜三更借用別人家的後園子幽會。”

話音未落,林君堯伸手探向謝平安,何七寶把謝平安往自已身後一扯,抬手對著林君堯就是一張掌,林君堯閃身避過。

“難得何世子如此維護,本座越發想看看此人的廬山真面目。”

何七寶不再說話,雙手翻飛,眨眼間就和林君堯過了十幾招。謝平安站在一邊看,雖然後園子黑黢黢的,但她看的清清楚楚,兩人不分伯仲。

之前在破廟,林君堯和何七寶曾經過了幾招,此時再打,就像倆小孩打架,你來我往,誰也贏不了誰。

何七寶跳出圈外,壓低聲音道。

“林瘋子,你夜探姚家,意欲何為?”

“何世子想幹涉本座公務?不知道你靖邊侯府有沒有這個資格?”

“呸——本世子才不稀罕你的那點破事,無非就是抄家滅族,你小心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何七寶後退兩步,和謝平安並肩站,猿臂長伸,攬住謝平安的腰。

“何七寶膽小,不敢耽誤林大人公務,就此別過。”

何七寶帶著謝平安飛過月亮門,沒有落地走天井走抄手遊廊,而是直接在房頂上起起落落。奇怪的是林君堯竟然沒有追。

謝平安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眨眼就到了客房。

剛一落地,青皮迎上來。

“世子,黑鱗衛來了。”

“不用理會。謝平安,跟進來。”

何七寶蹬蹬蹬進屋,青皮看了一眼謝平安,謝平安一身夜行衣,臉被黑布巾遮住。

謝平安一聲不吭跟著進了屋。

青皮跟進來正要點燈,何七寶擺擺手。外面廊下有氣死風燈,看得見。

何七寶一身夜行服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謝平安同樣一身夜行衣,不過她的衣服和何七寶的可不能比,這是她用自已的黑粗布衣服改的。

“說說吧,去後園子幹什麼?山洞裡有什麼值得你一次兩次進去?”

謝平安深吸一口氣,何七寶這般架勢,她不舒服。她又不是犯人?再說何七寶你有什麼資格這般問?

謝平安徑直坐到旁邊椅子上,這一坐,把青皮嚇了一跳。

一般情況下,世子不罵人,聲音低沉,那就是生氣了。世子生氣可不是好事。

“謝姑娘,世子問你話呢。”

“沒聾。”

青皮啞口無言,人家沒聾,好吧,他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謝平安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放到桌上。

“自已看。”

何七寶拿起來,藉著外面的氣死風燈看,這一看,氣笑了。

一個泥娃娃。

“就為了這東西,你夜半三更爬牆去姚家後園子?你不怕被姚家人抓到?”

“不是有你們嗎。上一次是青皮,這一次是你。”

何七寶瞬間不淡定了,他功夫高強,輕功了得,青皮功夫不比他差到哪兒。他們自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謝平安全都知道。

“你,你,你都知道?”

“知道。我聽力極好。”

何七寶看看青皮,青皮看看何七寶,主僕兩人瞬間石化。原來小丑是自已。

何七寶起身原地轉了三圈,捏捏眉心,本來是訓斥謝平安的,怎麼現在反轉了,人家根本什麼都知道。人家不吭聲,就看著你表演。

“那,那,那你也不能為了一個泥娃娃夜闖後園子,姚家人若是抓到你......”

“抓我?不是還有你嗎。何況——八年前,這裡是謝家。何世子,你在幫我時不是已經打聽清楚我的一切了嗎?”

何七寶強壓心驚,故作淡定。

“你,你,你......何出此言?”

“和青皮在外面接頭的人,與賴家村的貨郎是同一個人。我在貨郎手裡買過繡花針,偏巧,我的記憶力極好,過目不忘。”

青皮也不淡定了,兩眼瞪的溜圓。

“謝姑娘,你,你何時看到我與麻瓜見面了?”

何七寶恨不能踹死青皮,只長個不長腦子的東西,丟死人了,他怎麼養了個傻子。

“我被王大王二抓住,他在人群中,只是沒有挑擔賣貨。坐花船那天,上船之前你和他在岸上有短暫的接觸。下花船上岸時,他又在岸邊,他與何世子有眼神交流。我說的沒錯吧?”

何七寶徹底認栽,技不如人,不認栽還能怎樣?

何七寶摸摸鼻子,擺擺手,讓謝平安回去,謝平安走到門口,何七寶又叮囑。

“今晚黑鱗衛夜探姚家,你不要再出門。”

“哦,我不傻。”

氣死風燈在廊下輕輕晃動,何七寶自然自語:你不傻,我傻。我TM就是一大傻缺。

謝平安走後,青皮關上門,不服氣道。

“世子,難道她半夜三更兩次進山洞,就是為了這個泥娃娃?小的怎麼覺得有些......說不過去。她是不是傻?”

何七寶踹了青皮一腳。

“她不傻,我傻你傻,麻瓜傻,咱仨就是對半大傻帽。人家啥都知道,咱們還以為咱們做的隱秘。沒想到到頭來咱們著急是小丑。滾蛋,睡覺!”

何七寶夜行服也不脫,直接躺回床上。

謝平安回到自已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裹,那是用油紙包著的東西,像一封信,又不像一封信。她很想現在拆開看看,但想想又算了,不急在一時。

黑鱗衛夜探姚家,不管有什麼事,她都不想再節外生枝。剛才在後園子,若沒有何七寶,她肯定會被林君堯抓住。舅舅說八年前寧王查抄謝家,其中也有黑鱗衛的影子。林君堯是黑鱗衛的副指揮使,落到林君堯手裡,不是好事。

謝平安換下夜行衣,拿起針線,就著外面的氣死風燈在裡衣裡縫袋子,她要把從山洞裡拿出來的小包裹裝在裡面,這東西只有貼身帶著,她才安心。八年前爹爹藏的,不管是什麼都要好好保護。

突然,謝平安手一頓,眼眸微微一縮,手腕腕帶裡繡花針瞬間出現在拇指和食指指尖。院子裡站著一個人,雖然整個人和黑暗融為一體,但謝平安目力過人,看得清清楚楚,這人身材頎長,不是何七寶不是青皮,他倆還在屋裡。

這人就這麼站在院子裡,一動不動。

林君堯!

謝平安慶幸自已目力過人,即便是黑暗中,即便是隔著窗戶紙,依然能辨別出院子裡的人是誰。就是剛才在後園子月亮門前攔住她和何七寶的林君堯。

他想幹什麼?

林君堯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飛身上了房頂,消失。

謝平安收回繡花針,繼續縫袋子。

就在此時,外面鑼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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