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紙是何鶯兒命人寫的,這件事情,何舉人是不知情的。

他現在還在酒樓裡與自己的幾位好友一起飲酒作賦呢。

官府的人一過來,何夫人便直覺不妥,雖然是有一個小叔子在縣衙,可是這等大事,還是當謹慎為好。

何舉人被下人找到的時候,已經是吃醉了酒。

無可奈何之下,何夫人又只好命人去請大夫幫著解酒。

此時,公堂上,原告被告俱已帶到,已經開始審案了。

“聽說是何小姐狀告柳秀才拐帶了她府裡的女婢,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看這事兒十有八九是假的,當初何小姐心儀柳秀才,不是被拒絕了嗎?我看就是這個何小姐故意找茬呢!”

“不對呀,既然是何府的女婢,那為何這原告是何小姐?不應該是何舉人或者是何少爺嗎?”

大家普遍都是以男為尊的。

而且男人之所以被稱為家裡的頂樑柱,就是因為但凡是有需要拋頭露面的事情,都是男子站出來。

無論是福是禍,這男人都是頭一個。

可是沒想到,如今竟然是這位何小姐站在了公堂上,這實在是不何常理呀!

那頭何夫人沒想到這一點嗎?

看著醉酒的老爺,何夫人無奈,只好命人將大公子叫回來,然後一起去公堂。

這何鶯兒也是個有意思的,自以為平時常跟隨在母親身邊與李夫人來往,所以便想當然地福了福身,就算是行了禮。

一旁的主薄看了都覺得眼疼。

這姑娘是傻了吧?

到了公堂之上,那就是嚴肅的,代表了朝廷的臉面的。

李縣令手中的驚堂木一拍,“原告何人?”

“回大人,小女子乃是何家人,今日狀告柳秀才拐走我家的一名女婢。”

“何氏,為何不跪!”

何鶯兒心頭一突,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父親是舉人不需要跪,旁邊的柳承恩是秀才也不需要跪,可她身上沒有任何的依仗呀!

不甘不願地跪了下去,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太沖動了。

等到李縣令又問了柳承恩,得到了對方否認的說法之後,何夫人帶著何公子終於趕來了。

“見過大人,實在是剛剛有緊要之事,未曾趕來,還請大人容稟。”

到底還是要給何舉人三分顏面的,李縣令抬了抬眼皮,“準。”

何公子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將來前母親交待的話說了一遍。

何縣尉此時突然察覺出哪裡不對勁了。

他們提到的那個女婢,不就關在縣衙的牢房裡?

而且,還是三天前就關進去的!

何縣尉此時已經是後背冷汗岑岑了。

難怪大人會將自己叫過去問話,又讓他看了那狀紙,這是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夥同了大哥一家故意害人呢!

好險!

幸虧自己事先不知情。

否則……

現在何縣尉則是無比慶幸最近與大哥那邊走地不太近了。

不然,這件事情還真說不清楚了。

“柳秀才,你可有話說?”

“回大人,半月前,曾有一自稱柳姓的姑娘出現在了蘇方村,並且以賺錢報恩為由,進入了蘇家做幫工,也就是學生的岳家。三日前,學生帶妻子回孃家,妻子偶感不適,所以岳母便託了這位柳姑娘一路照顧。只是路上在說了幾句話後,學生對其身份產生了懷疑,故而當天便去了縣衙報案。此事,不知大人可還記得?”

報案了?

何鶯兒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李縣令點點頭,“此事本官自然記得,當時王縣丞正好也在。”

“回大人,這位何小姐所說的逃奴,應該就是這位柳姑娘了。”

何家人全都懵了。

這是哪兒跟哪兒?

怎麼就成了柳承恩報案了?

還有,怎麼李大人也知道此事?

眾人茫然無措之際,自然就以眼神詢問何縣尉了。

可問題是,公堂之上,何縣尉也不能走過來跟你們好好聊聊這件事吧?

“來人,帶柳氏!”

很快,那位長相美豔的柳姑娘就被帶了過來,看樣子,這幾日在牢房裡過地也不怎麼好。

被折磨了幾日,這柳姑娘也老實了。

她再害怕自己的主子,也不敢在縣老爺面前撒謊。

這位才是真正地掌握著她生死的大爺呀。

“奴婢知罪!奴婢原是何府的丫環,因一時不滿小姐的偏心苛待,這才私逃出府。還請大人寬恕!”

柳姑娘這一席話,倒是讓何鶯兒背上了一個虐待奴僕的名聲。

何夫人大怒,“放肆!你原是我家的奴婢,小姐想要提拔誰那是她的權利,你如何能因此便敗壞主子的名聲?你這等惡奴,分明就是心思惡毒!”

何夫人反應算是快的了,趕緊把何鶯兒給撇出來。

這是一個丫環覺得沒有提拔重用她,所以才心生惡念了。

柳承恩微微勾唇,他都還沒說話呢,這何家主僕,就已經進套了?

既然人家都承認了彼此的身份了,那他也就不好再繼續等下去了,太耽誤時間。

早點兒解決了,好早點回去陪阿錦一起練練字呢。

李大人眯眼,“何夫人,你可確認了,眼前這名奴婢,確是你家逃奴無疑?”

何夫人心裡咯噔一下子,知道這回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攀汙柳承恩了,而且剛剛自己也都承認了,說出去的話,哪裡還能收得回?

“回大人,正是我何家的丫頭。沒想到竟然是被柳秀才主動送到了縣衙,是民婦愚昧了。誤傷了柳秀才的話,我們何家過後自會送上厚禮賠罪。”

這是想著輕飄飄地揭過了?

是不是得問問人家苦主答不答應?

柳承恩高聲道,“回大人,學生之所以對這名女子生疑,是因為她自稱是清江縣人,而且還持有清江縣的戶籍,並且說是頭一次來高縣,可是學生帶人回城時,途中曾走錯了一段路,卻被她清楚地指了出來,也因此,學生才會懷疑了她的身份,擔心她是逃奴或者是風月場所中逃出來的女子,這才報案。”

“大人,當日那女子所持戶籍,想必您也看了,不過是何家的一家婢,又怎麼會拿到一份真的清江縣戶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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