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怎麼圍了這麼多人啊,我們去看看吧。”蘇雲兒說道。
“讓一讓,讓一讓。”蘇雲兒在人群中往裡面擠了過去。
“你擠什麼啊?”有人抱怨道。
“不好意思這位大哥,請見諒。”陳浩南在後面說著抱歉。
蘇雲兒終於擠到了最前面,見到幾個人書生模樣的人站在臺上,還有一個二十來歲模樣的年輕醉漢,席地而坐,一手還拿著酒壺喝著,看起來有點喝高了。
“他們在幹什麼呢?”蘇雲兒自言自語道。
“你說他們啊,當然是對詩了,這個坐在地上的年輕人太厲害了,一個人把所有人都打敗了。”路人甲說道。
“是啊,沒想到他都已經這麼醉了,還能出口成詩。”路人乙說道。
“他不光張口就能出詩,而且每首詩都非常讓人震驚。”路人丁說。
“哎,你們是誰啊?”蘇雲兒問道,她剛剛誰也沒問,居然有人回答。
“我是甲。”
“我是乙。”
“我是丁。”
“哦,原來是你們啊,那丙呢?”蘇雲兒疑惑的問道。
“你說丙啊,那個就是他,他在臺上對詩呢。”甲指了指臺上。
“哦,原來那就是丙啊!哈哈,長得確實很像一張餅。”蘇雲兒笑著說道。
“還有誰,還有誰上來和我對詩?”那個醉漢醉醺醺的說道。
下面無一人上去,他們剛剛看過這個年輕人的表現,明知必敗,所以都不願意和他對詩了。
“哦,沒有人敢上來了嗎?”
“哈哈哈,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這個年輕的醉漢喝了一口酒又張口說出兩句詩。
一旁有人趕忙將他隨口唸出的詩記了下來。
“好詩啊,真是好詩啊!!!”旁邊的人邊記邊誇讚道。
“哦,真的沒人上來了嗎?”年輕醉漢又問了一遍。
下面一大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人上去。
陳浩南扭頭看看誰會上去和他對詩。
“啊~~”
陳浩南不知道屁股被誰踹了一腳,一下就趴到了臺邊上。
“我靠,誰啊,居然踢我的屁股。”陳浩南心裡暗罵道,回頭看了看,也沒找到到底是誰踢的。
“哦,這位兄臺你想上來和我比試一番嗎?請上臺。”那個年輕的醉漢說道。
陳浩南本想說算了吧,但是看到蘇雲兒一臉期待的樣子,他也不能在蘇雲兒面前當個逃兵,下面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他,臨陣脫逃不是他的作風,畢竟自已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
陳浩南立馬裝出一副很牛逼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後,沉聲說道“剛剛聽別人說你挺厲害啊,所以想和你過兩招。”
“好,那就請兄臺指定題目吧。”那個醉漢年輕人有些傲慢說道。
“看你挺喜歡喝酒那就用酒來做詩吧,我們每人三首詩,你看怎麼樣?”
“哈哈哈,以酒為題好啊!我最喜歡喝酒了,我們就每人三首詩,兄臺先來吧。”
“既然我指定了題目,還是你先來吧。”陳浩南說道。
“好,那我就獻醜了。”醉漢說道。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
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
已聞清比聖,複道濁如賢。
賢聖既已飲,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好詩,真是好詩!”陳浩南說道,他可是上過高中的,這首詩好不好,他還是可以聽得出來,這首詩都可以作為千古名詩流傳下去了。
不過這首詩他從來沒聽過,原因是這個世界的唐朝和他那個時代的歷史不一樣。
雖然人物方面是一樣的,比如皇帝還是李世民,但是文化方面卻一點都不同。
在這個世界的唐朝,人們把廚藝看的和讀書一樣重要,廚師在這裡的地位也非常高。
要是把廚師放到他那個世界的唐朝,廚師的地位是非常低的。
“多謝誇獎,該兄臺了。”醉漢哈哈一笑說道。
蘇雲兒也對陳浩南充滿了期待,害怕他對不出來,不知什麼時候,她心裡很在意陳浩南,不希望他在眾人面前出醜。
下面還有好多觀眾看著他,都想看看他如何應對。
陳浩南看到在臺下為自已一臉緊張的蘇雲兒,於是朝他眨了眨眼睛,有模有樣的在臺上來回走了兩步。
他從醉漢的這首詩可以看出,這個年輕人似乎沉迷於酒中,在這意氣風發的年紀,本應報效國家,怎麼能想著醉生夢死呢,於是想點撥他一下。
陳浩南走到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面前,問道“請問這位兄臺尊姓大名!”
“你說我啊,我叫已,你要幹嘛?”那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警惕的說道。
“哦,原來是雞兄,久仰久仰。”陳浩南心中大汗,居然還有人叫雞的,他由衷的佩服。
“對了,你會不會唱跳rua撲籃球球?”他突然想到自已前世有個叫坤的,他不僅會唱跳rua撲,而且籃球打的也很好。
“我不會,你要幹嘛啊?怎麼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書生說道。
“沒事,這位雞兄可否借我扇子一用。”陳浩南問道。
“不借。”年輕人拒絕的乾淨利落。
“你給我拿來吧,信不信我打你啊。”陳浩南小聲說道,他看到下面好多人在看他,如果借不到感覺有些丟臉,於是他從書生手中一把就將扇子搶了過來。
“你幹嘛啊,你弄疼人家了。”書生撅著嘴說道。
書生還想說什麼,被陳浩南瞪了一眼,把那句沒說出來的話硬生生給憋了回去,他怕再多說一句,陳浩南會打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剛剛陳浩南聽到這位雞兄的話,差點就吐了出來,還好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不然就臭大了。
只見陳浩南“譁”了一聲,將扇子展開,一手輕輕的扇著,一手背在身後。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
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在陳浩南唸完這首詩的時候,全場變得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啪。”
酒壺落地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寧靜,這聲音把陳浩南嚇一了跳。
年輕的醉漢聽到陳浩南的詩後,也被震驚住了,酒壺從手中滑落,這一刻他酒醒了,人也醒了。
“好詩!”
不知道誰在下面喊了一句,全場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蘇雲兒沒想到陳浩南居然還會做詩,還做的這麼好,現在她滿眼都是小星星,哪個女孩紙不喜歡長得帥,又有才華做菜還好吃的男孩紙呢。
醉漢年輕人從地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走到陳浩南面前抱拳說道:“多謝兄臺把我點醒了,不然我還沉迷於這濁酒之中。”
“好一句老夫聊發少年狂。”
“好詩真是好詩,我悟了。”
“這第一局兄臺勝。”那個醉漢年輕人說道。
“好,那我們進行第二輪比試吧,還是你先來。”陳浩南說道。
“給我一些時間,我準備一下。”年輕人在輸了第一局後,對面前這個人重視了起來,不再敢張口就出詩了,他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這個醉漢被陳浩南點醒後,不僅心態變了,詩風也隨之而變。
“好詩,好詩,居然又是一手好詩。”
“趕快記下來。”
“這首詩聽得我熱血沸騰,我明天就去參軍,守衛我大唐邊疆。”
“雖然他這首詩只有四句,但比第一首還要好。”甲乙丙丁戊等人紛紛誇讚道。
只見陳浩南在臺上又來回走了幾步。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好詩,好詩,又是一首好詩,趕快記下來。”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冬天快過去了,燕子也快回春了。”
“這兩首詩都很好,算是平手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第三首詩的對決了。”臺上的評委說道。
青天有月來幾時,
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
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
綠煙滅盡清輝發。
但見宵從海上來,
寧知曉向雲間沒。
白兔搗藥秋復春,
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
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
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
月光長照金樽裡。
“真是絕了這首詩,這下這個年輕人該怎樣應對呢?”
這個醉漢年輕人也想看看陳浩南怎麼對詩,這首詩他可是好好思考了一番,才做出來的,這第三局,應該是自已贏了吧。
陳浩南不慌不忙,神態自若。
突然,陳浩南將扇子手上一拍。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全場再次都震驚住,就連負責記詩的人都忘記了寫下來,醉漢年輕人聽完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全場再次響起來激烈的掌聲,這一次持續了得有三分鐘。
“詩仙啊,詩仙現世了。”有人驚呼道。
“我輸了。”那個醉漢年輕人頹然的說道,他以前和別人對詩,未曾有過一敗,沒想到今天居然敗的這麼徹底。
“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將進酒”陳浩南說道。
“將進酒,好名字。”
“敢問兄臺尊姓大名?”醉漢年輕人拱了拱手問道。
“我叫陳浩南。”
“今日與浩南兄一比試,才發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李白從來沒有佩服過任何人,今天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李白說道。
“你說什麼,你說你叫李白。”陳浩南驚呼道,和自已對詩的人居然是李白,自已居然見到活人了。
“呼,還好這個唐代李白做的詩都和自已那個世界李白做的詩不一樣,不然自已就臭大了。”陳浩南心中暗想道。
“兄臺認識我嗎?”李白問道。
“認識當然認識了,我那個世界你寫的詩我全都會背。”陳浩南在心裡說道。
“哦,以前好像聽說過你,是個非常有才華的人,不錯不錯。”陳浩南說道。
“唉,我這叫什麼才華啊,和兄臺一比差遠了,要不是兄臺點醒了我,我還整日沉迷於那酒中呢,不喝了,不喝了,從今以後我戒酒了。”李白說道。
“既然比完了,那我就告辭了。”陳浩南說完走下了臺,拉著他的小迷妹蘇雲兒就要走,人群都自覺的給他們讓出一條道。
“陳兄,你在哪裡高就,我怎麼才能找到你。”李白在後面大聲問道。
“哦,我是個廚子,在海城鎮的湖裡撈工作,有機會可以來嚐嚐我的手藝。”陳浩南迴頭微微一笑說道。
“啥,你是個廚子!!!”
李白心中大驚,現在廚子都有這麼的才華了嗎!
“哦,對了,謝謝你的扇子雞兄。”陳浩南將扇子還給了已。
陳浩南和李白的這六首詩,經過一個晚上,傳遍了整個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