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聊不知道,聊了嚇一跳。

長公主喜歡海棠,梁笙笙也喜歡,這就不說了,沒什麼代表性,可能是巧合。

長公主愛吃民間小吃,梁笙笙在現代沒事也喜歡來杯啤的配燒烤,這也沒啥。

但長公主居然和她一樣,吃豆芽兒不吃尾巴只吃腦袋。

這習慣可夠小眾了。

為此,梁笙笙經常被老媽詬病。

沒想到在這兒遇見個跟自已差不多的人,太后對此也頗有微詞,但畢竟是皇室,還是玩味寵溺居多。

愛好歸愛好,梁笙笙完全沒覺得這個長公主跟她有什麼關係。

因為這長公主簡直是個小天才。

年少聰慧,博聞強識,曾一路東行,遊遍東瀛國內富庶貧瘠之地。

回京後著作等身,寫了關於農時,天文,歷算之書各一本,一經發行,百姓爭相誦讀。

不為其他,民以食為本,但凡有認識幾個字的百姓,讀了關於農時的書,這年收成定要比其他人好上許多。

記錄紛繁的物件,引入算盤和書中演算法,事半功倍。

因而不過半年,長公主賢名天下盡知。

還向朝廷進言,改革選官制度,推行科舉,廢棄察舉制,力求公平,為天下有志之士開闢新路。

梁笙笙嘖嘖稱奇,這長公主莫非通讀中國古代史?

不過天妒英才,三年前,長公主及笄之年薨逝,就此,一代傳奇隕落。

至於死因,沒人知道。

梁笙笙多問了太后一句,太后明顯變了臉色,梁笙笙訕訕閉嘴,不敢再問下去。

“若是囡囡還在,哀家何必如此勞心勞力。”

看得出,太后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早逝的女兒,但梁笙笙還是不理解,怎麼她不在,您老人家就勞心勞力了。

還好太后這回沒藏著掖著,接著說下去了。

“先帝久病成疾,早年政事多半由哀家幫襯著,後來總疑心哀家要跟他搶這天下,倚重廖家的丞相,也就是如今的攝政王。”

“哀家的皇兒啊,自小也沒落得先帝疼愛,心氣又高,可惜姐姐也聰慧異常,讓他討不著好。”

“他這個心裡啊,怨著哀家,怨著先帝,怨著他姐姐,哀家都清楚。”

說到這,太后伸出手,將梁笙笙拉到跟前:“我看你是個好女兒,不是那些個愛勾心鬥角惹是生非的,也替哀家多多寬慰寬慰些,哀家這心裡才安穩。”

弄權半生,這幾句話,竟是心口如一。

梁笙笙眨眨眼,您老人家直接說我不聰明不就得了嗎。

不過面上還是很客氣:“自然自然。”

聊的差不多了,尷尬的事就來了。

太后一個眼神,梁笙笙立刻心領神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那不知道名字的好心人的帕子,生怕太后追問幾句昨夜情形。

沒想到太后倒是沒什麼表示,任由梁笙笙傻傻捧著這拿來湊數的玩意兒。

梁笙笙本來低著頭,這時有些奇怪,悄咪咪向上瞥了一眼。

沒想到剛剛好跟太后因年老有些凹陷的眼睛對上。

“......\"

不好意思啊您,千萬別問我任何問題,不然我明天就吊死在太子府。

太后慢悠悠哼笑一聲,梁笙笙汗流浹背了,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見過那位了吧,也是,按理說也該見一見。”

咱就是說聊天能不能說大白話,一天天的淨打啞謎,見過誰啊,什麼按道理也該見見啊。

太后見梁笙笙皺著一張臉,樂呵呵地又笑將起來。

“你嫁過來,也該見一見如今東瀛真正把持朝政,權勢滔天的攝政王。”

一番折騰已近到了晌午,太后留梁笙笙用過飯,又談了一些雞零狗碎的小事,譬如太子少時頑劣,但課業繁重,卻喜愛養些小鳥,最後疏於照顧,死的死病的病,後來不讓醫治也不讓埋,屍體風乾了叫人裝在匣子裡,收了起來。

又問起蓬萊風土人情,梁笙笙哪裡知道,答的含含糊糊,摻雜著現在社會關於蓬萊仙島的傳聞,半真半假糊弄過去了。

回府的路上,梁笙笙抱著艾葉,目光遊離,靠著車窗發呆,一點也沒有了來時的興致。

“怎麼了,不就是一連見了倆關鍵人物,幹嘛失魂落魄的?”

艾葉見不得梁笙笙一副行將就木的死樣子,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沉寂。

“他究竟為什麼是攝政王啊......”

梁笙笙已經在心裡無數遍叩問自已了。

這絕對是她出生以來最抓馬的經歷,來到新世界第二天,就調戲了最高掌權者!

日後怎麼混啊,怎麼混。

個個都惦記她那秘寶,群狼環繞,未來一片腥風血雨。

她申請讀檔重來!

梁笙笙用頭不停撞著車壁,終於引來了下人覺察,外面有人問起來,梁笙笙又縮頭烏龜一般的停下了。

“連撞牆的自由都沒有了......以後可怎麼辦哪......”

這下是真的想哭也哭不出來了。

太子府,殷側妃房內。

殷蕊大怒,重重一拳錘在桌上,震得茶水撒得到處都是:“秦若芷那瘋女人又搞什麼鬼!?”

流雲趕忙上前給殷蕊順氣,替她按揉著刺痛的太陽穴。

“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秦側妃總是不安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娘娘還是想想怎麼應付才好。如今有了太子妃,秦側妃管的事一概都要移交,鬧一鬧也在理,只是牽連了咱們,平白討人嫌。”

殷蕊氣兒還沒喘勻,有氣無力撐著腦袋,怒氣上了臉,一張桃花面更是明豔動人。

她咬牙切齒:“她那裡是牽連,分明是故意挑事,我倆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巴不得我早點死。”

“她侍女死了就要找我跟太子妃!?她乾脆直接讓我倆償命好了,省的天天看她作妖!”

流雲揉完太陽穴,轉而檢視殷蕊砸桌子的手,瞧了一眼,嘆出一口氣:”娘娘這是何苦呢,秦側妃是個痴心瘋魔的,太子想也知曉,怪罪不下來的,您自已倒是跟自已較上勁了。“

“娘娘月月都要被這麼氣一回,次次都傷著自個兒。”

流雲跟了殷蕊不少年,看著殷蕊從小姑娘長成名動京城的佳人,後來嫁入太子府,從天真活潑變得八面玲瓏,心裡也時常感慨。

但就算長再大,根骨裡就是個藏不住事的,在她面前從來不掩飾內心的想法,時常像個記仇的小孩子。

不高興了就叫人心疼。

“痴心痴心!有什麼值得痴心的,左聽寒那個蛇蠍心腸的人,哪裡值得人痴心對待!”

殷蕊心頭氣血翻湧,又恨又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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