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笙還沒到府上,天色已近暗下來,街市上燈火已經亮起來,影影綽綽的影子來來回回的走,食物的香氣瀰漫,吆喝叫賣的,討價還價的聲音時斷時續。

晚風一吹,倒也是難得的愜意。

果然不管在哪個世界,人間煙火最慰藉人心,梁笙笙崩潰的心靈得到了安撫。

梁笙笙揉揉眼睛,生出些許睏意,剛準備打個瞌睡,艾葉就提醒她快到了。

剛到太子府門口,馬車都沒下,就有人“請”梁笙笙移步正殿。

梁笙笙多嘴問了一句,那人也不說,就只是推辭說奉命行事。

“怪了,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走到轉角,竟然還跟殷側妃一行人迎面相撞,梁笙笙本來心裡還惴惴不安,這會已然消散一大半。

“好巧啊,蕊蕊。”

梁笙笙差點又衝上去給殷蕊一個熊抱。

沒辦法小狐狸太討人喜歡啦,一見面就忍不住抱著瘋狂吸。

不過半道被殷蕊伸手攔下,沒抱成功。

殷蕊對新外號“蕊蕊”沒什麼表示,畢竟名字就是用來叫的,身後的流雲倒是暗自詫異。

她家小姐這些年雖在政事上對太子偶有幫襯,但不喜爾虞我詐,私交甚少,也就是當年跟長公主一道時,難得開懷幾年。

這太子妃來自異國,第二日便跟自家主子這般親熱,也是稀奇。

今早送湯藥時流雲不在,不知道二人相談投機,一見如故。

殷蕊見了梁笙笙,卻沒跟她一樣面露喜色,而是正色道:“你聽著,待會不論秦若芷怎麼鬧,你一概不承認就是了。”

梁笙笙倒是知道,太子府有兩位側妃,一個是殷蕊,戶部侍郎家嫡長女,還有一位出身低微,似乎是太子出行路上帶回來的,後來也封了側妃,養在府中。

只知道姓秦,具體情況倒不知曉。

梁笙笙點點頭,對接下來將應對的一切一頭霧水,於是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你跟我都要去,秦側妃也在。”

殷蕊說到這個就來氣。

“哎呀!還不是秦芷若這個失心瘋的,成天有事沒事都要鬧一鬧,你剛嫁過來,給你下馬威呢,她剛入府那會也天天看我不順眼,逮著機會都要給我使絆子。”

“我早上沒細看,秦若芷把她身邊那春桃送你屋裡去了,聽說被你趕了,這會死在半路,她硬說是我倆合謀,打狗看主人,這會殺侍女,日後存心要害她呢。”

這個梁笙笙懂,後院爭鬥,可惡的封建社會,一夫多妻,老是後院起火,爭寵暗鬥,爭來爭去世界都變陰暗了。

可是可是,為什麼要牽扯上人命啊!

她早上才見的春桃,這會就死了?!

死了!?

蒼天啊大地啊,她一沒爭二沒搶,誰也沒惹安分守已,這樣都躲不過無妄之災,還牽連到不相干的人。

哭泣,點蠟。

今天艾葉拿簪子要戳死人家那會已經把她嚇得夠嗆,還好只是做做樣子沒真下死手。

這會好了,人真的死了。

良心在痛。

“蕊蕊,她說是是我們害死春桃的,對嗎?”

梁笙笙腦袋開始轉動,她肯定沒殺,蕊蕊肯定也沒幹,那春桃幹什麼就死了,無緣無故的,還被人嫁禍。

太子也不能殺吧,沒理由。

那就只有一個結論了,秦側妃自導自演,就為了把責任推到她們頭上。

殷蕊深吸一口氣,皺著眉點了頭

“你小心點,她對太子痴心得瘋魔,太子我琢磨不清,但是總對她很寬容,鬧了這幾年也沒正兒八經罰過她。”l

這麼麻煩的人左聽寒能忍?

果然愛會讓人瘋狂,讓山崖變平地,讓深井冰變得寬宏大量。

正殿門口,屋簷上點著宮燈,院內跪著一個人。

殷蕊還沒走到跟前,已經遠遠認出跪著的那人是誰,靈巧的眼珠子轉了半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梁笙笙本來以為秦側妃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人,沒想到走近一看,地上的人跪的端端正正。腰板挺得筆直,雙手交握,一絲不苟的放在腰前。

一襲靛青長裙,長髮及腰,梳得絲絲得體,看起來竟是個知書達理的。

按耐住心裡的疑惑,梁笙笙隨著殷蕊走上前去,停在秦側妃身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世上原來有這般天生麗質的美人。

地上的人聞聲並未轉身,依舊自顧自跪著。只是梁笙笙這才看的仔細,發現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一層汗珠,臉色也白的不太正常。

殷蕊似乎是習慣了她這副樣子,不悅道:“裝可憐給誰看呢,你就算跪三天三夜,他也不見得會可憐可憐你,你以為他不知道你天天無理取鬧嗎?也不知道圖什麼”

“當然是給你看了。”

梁笙笙悚然一驚,發現地上的美人並沒有開口,猛然想起來自已的聽心符時效還沒過,剛才聽見的是秦側妃的心聲。

梁笙笙有點明白了。

剛剛同路半晌,殷蕊倒沒有半點心聲讓她聽到,但蕊蕊也不可能腦子裡真的什麼都不想。

而現在聽到蕊蕊問話,秦側妃的心聲卻如此清晰。

那隻能說明,這個聽聲符的效果其實是有限的,它並不能讓她聽到別人心裡所想的所有內容,只能展現一個人此時此刻最強烈的念頭。

就好比聽見殷蕊的問話,秦側妃在心裡回答了一樣,路上殷蕊可能在心裡痛罵秦側妃,思緒雜亂。

不過也說不太通。

梁笙笙又想起來,攝政王那心聲跟沒聽差不多,身居高位,怎麼可能心裡沒有些強烈的野心和明顯的算計,她是一點都沒能知道。

這道具有些雞肋了,這樣一看,貸鉅款五十積分買來的作弊神奇,顯然是系統丟擲來的迷惑小垃圾。

不能想下去了,心已經開始滴血了。

不過,秦側妃這又是什麼意思,給蕊蕊看?跪在這不是為了給太子看,而是給蕊蕊看的?

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蕊蕊跟秦側妃看起來關係差到離譜了,究竟是為什麼呢?

“艾葉,你說呢?”

梁笙笙牢記自已是有助攻的人,必要時應該物盡其用。

但艾葉卻沒有像之前那樣,表現得很熱衷於替梁笙笙解決問題,半晌沒答話。

梁笙笙正欲要問問艾葉怎麼不理自已,正殿房門“嘎吱——”一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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