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俞若有所思。

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此事與我何干?”

“呵呵!想來是侯爺公務繁忙,也不清楚此事,理解理解!”

“還請公公賜教。”

“那我可就說了啊!”

“公公請!”

“侯爺此前可是尚未入主中書議政院?”

“是!”

“哦!那這就不奇怪了。”

閹人打了個馬虎眼,繼續說道:“此前議政院一直是由陳戩其弟,陳驍主事,而今主官易主,又非陳戩座下親近之人掌舵,想來是那老匹夫慌了,這才進宮求王上賜下姻緣。”

向俞恍然大悟。

“言盡於此,今日之事,就當老身沒來過侯府,老身這就告辭了。”

“當然,當然,李公公事務繁忙,壓根兒就沒來過我這兒……”

向俞沒讓閹人李公公白跑一趟,金條、細軟又硬塞了一大把,這才送走了這尊瘟神。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跟我玩兒美人計呢這是。

向俞心裡想著:不如將計就計,隨了那陳戩的意,先將那婆娘娶過來,再關起門來狠狠的教訓一番。

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兩口子打架,她也找不到地方說理去。

可南榮錦那邊又是怎麼打算的呢?

得進宮一趟,探探虛實。

翌日。

向俞處理完一攤公務,風風火火的就進宮面聖。

這些時日以來,他總是以公務繁忙,推脫面聖,倒不是怕南榮錦什麼,相反、向俞是故意做樣子給陳戩看,讓他以為自已的立場還站在他的陣營裡。

可眼下,向俞不想再苟了。

自已老婆都被扇得不敢出門見人了。

自已再不出手,陳柔柔那惡婦還不飛天遁地,騎到自已頭上來拉屎。

士可忍孰不可忍,必須幹她!

紫雲殿上。

南榮錦一身華貴,面色不悅道:

“孤召見向愛卿好幾次了,可愛卿每次都說公務繁忙,到底在忙些什麼?給孤講講?”

向俞點頭哈腰的應承道:“臣此行前來面聖就是來恭喜王上的!”

南榮錦一臉懵逼,不解道:“何喜之有?”

“王上,我們就要發財了。”

蹲草、陰人。

可都是向俞的老本行。

“噢!你且細說。”

“王上,是這樣的,微臣聽說那陳戩老兒想要給女公子陳柔柔找一門婚配。”

南榮錦警惕的瞪了向俞一眼,沉聲道:“確有此事,那又如何?”

“不如,王上做個順水人情,牽線搭橋一番,將此惡婦許配給微臣……”

“向俞你狗膽包天,安的是什麼心?”

“王上,稍安勿躁,且聽微臣說完再罵也不遲,此計微臣研究多日,可一勞永逸,徹底解決掉王上的心腹大患。”

“當真?”

“如若不然,王上可親自操刀,切下微臣這顆狗頭,懸掛到城樓上……”

“好了好了,你且繼續往下說。”

“王上賜婚,正巧那陳戩也打算將微臣納入麾下,王上何不成人之美,應了那戍邊王,此乃一箭雙鵰,自古婚嫁均有聘禮、陪嫁之物可多可少,可他畢竟是一代藩王,陪嫁少了不得落人口炳,貽笑大方。”

南榮錦還在雲裡霧裡的摸不著頭腦。

向俞繼續解釋道:“削藩,王上可替微臣出了這份聘禮,越多越好,再看看陳戩,好不好意思一毛不拔,這件事最好弄的舉國上下,坊間三歲孩童都知道,這陪嫁之物,王上儘管獅子大開口,要兵、要地、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南榮錦抓耳撓腮想了半天,這才開口道:“原來你小子在這兒等著孤呢!合著你是一分錢不出,空手套白狼白嫖啊這是?”

“不然不然,王上你想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濱、莫非王臣,我的不就是陛下的嗎?”

“放肆!”

“唉!王上莫怒,臣的意思是,那個惡女人就交給臣來調教,至於其它的金銀、細軟、土地、軍隊……陛下照單全收就是了。”

“哼!這還差不多!”

向俞給南榮錦洗完腦,這才心滿意足的驅車回府。

話說這個年代的馬車,還真他孃的嗝屁股,等將來條件好了,一定要搞一臺四驅越野版的帶美女去海邊兒兜風。

……

三日後,紫雲殿上。

滿朝文武悉數到場,因為南榮錦要宣佈一件大事。

陳戩樂呵呵的朝向俞點頭,向俞的職業假笑在此刻也派上了用場。

“眾愛卿,如今我大雲國泰民安,兵強馬壯,離不開大家的嘔心瀝血,一心為民。”

南榮錦頓了一下身子,提高嗓門兒繼續說道:“其中不乏有像戍邊王,鎮國侯這樣的國之棟樑。”

“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孤與眾愛卿即將見證一段傳世之佳話。”

“戍邊王膝下女公子陳柔柔,英姿颯爽、國色天香乃是我大雲國難得一見的絕世美人。”

南榮錦繪聲繪色的繼續言說道:“自古美人配英雄,鎮國侯雖有家室,可婚配之時,恰逢亂世,無人證婚,先前的婚配也就草草了事,有失體統。”

“如今向俞已貴為我大雲國鎮國侯,今日,孤便行好事,向戍邊王提親,可願意將女公子陳柔柔婚配給向俞,成就這段佳話?”

陳戩喜笑顏開,當即跪下謝恩道:

“臣,求之不得。”

向俞也不扭咧,一同謝恩!

朝堂上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宮外。

向俞回府後,岑又又索性搬到了西廂房長住,閉門不出,想來是聽見傳言後吃醋了。

“夫人臉上的傷好些了沒?”

向俞朝丫鬟問道。

“回侯爺,夫人舊傷未愈,又添心傷,王上賜婚的事,坊間三歲孩童都知道了,夫人心寒呀!”

丫鬟誠惶誠恐的言說完,眼神裡也有幾分幽怨之色。

“看來,是我大意了,沒有顧及到夫人的情緒,唉!也該給又又解釋一番。”

西廂房外面。

向俞隔著門臉朝屋內問道:“又又這是生氣了?”

“妾身不敢!”

“那為何閉門不出?”

“妾身心累,想靜養幾日。”

“果真如此?”

“嗯!”

解釋就是掩飾,可,有些話得給她說清楚,避免日後嫌隙更大。

“其實,那日你在雲闕宮受辱,我就下定決心,要替你討回公道。”

“可眼下為夫在朝中根基不穩,根本沒辦法與那戍邊王抗衡。”

“故而才出此下策。”

“唯有斷其臂膀,折其羽翼,方能挫敗陳氏一族在這大雲國的囂張跋扈,這也是王上的意思。”

聞言,岑又又開啟房門,將向俞迎進了西廂房內,環抱著向俞,嬌軟的說道:

“看來是又又想多了,冤枉了夫君,你怎麼知道別人欺負於我?”

“哼!我也是事後三日才知曉的,你呀!心腸太軟了,往後這種事,別一個人憋在心裡,我會心疼的。”

“夫人且等些時日吧!有罪之人必有天收,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聞言,岑又又將向俞抱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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