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俞一邊消化著宿主的記憶,一邊在心裡盤算著什麼,表面看上去風輕雲淡的他,內心其實慌的一批。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兩名衙役徑直走進了他家那間破敗不堪的茅草屋。

為首的衙役冷眼瞥著岑又又,張口問道:“你就是那販賣耕牛的賤婢岑氏?”

岑又又一頭跪在地上小聲回應道:

“大人,正是民女。”

“帶走。”

為首的衙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旁邊的向俞,朝身邊的人招了招手,兩人一同上前,鉗住了岑又又的雙手,就要把她帶走。

“慢著,兩位這是當我不存在啊?”

上輩子就沒抬起過頭的向俞,這輩子想硬氣一回,他朝衙役怒聲呵斥道:“知道我是誰嗎?我乃破軍星下凡,爾等凡差見到本尊為何不跪?”

“破軍星下凡是吧?”

高個子衙役見過不怕死的,卻沒見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話音剛落,他伸手就摸向腰間的刀戟。

向俞上輩子穿越劇看多了,總覺得自已身上一定會發生點什麼奇蹟,比如說身體會突然覺醒某種護體神功,六脈神劍、一陽指什麼的……

可就在他氣沉丹田,朝空氣中比劃了好幾個動作之後,奇蹟並沒有發生。

衙役手裡那把冒著寒光的刀戟,卻赫然橫在了他的眼前。

“夫君、不可……”

岑又又話還沒說完,衙役手裡那把刀掄出了破空聲朝向俞的腦袋劈了下去。

就在刀口還差五公分劈到向俞的時候,衙役腳底一滑,踩到了剛剛向俞啐的那口濃痰,身子一斜,摔了個四腳朝天。

“媽的!這是什麼汙穢之物?”

衙役在地上撲騰了好幾下,穩住身形又站了起來,就要朝向俞劈出第二刀。

此刻的向俞,手心手背全是汗,他朝身後緩緩退了兩步,沉聲說道:“這位官爺,你也看到了,我命不該絕!”

他用手指指著棺材板說道:“就在剛才,我死而復活,知道為什麼嗎?我真是那破軍星下凡,你殺不了我的,不如我跟你們一同前去衙門裡,我親自給你們的縣太爺說道說道?”

向俞警惕的看向衙役,生怕他又揮出一刀。

這會兒,向家茅草屋門口也站滿了人,站在最前面的一個老者突然跪了下來,不停的朝屋裡叩拜著,嘴裡還唸唸有詞:“破軍星下凡了,破軍星下凡了。”

這時,一個膽子大些的中年男人朝衙役拱手說道:“官爺,是真的,向俞昨天就死透了,他真是剛從棺材板裡跑出來的。”

話音剛落、屋外的人群效仿著老者,紛紛下跪,朝著屋子裡的向俞叩拜起來。

破軍星下凡!

這可不是道聽途說,眼下的事全村人都看在眼裡,他們相信向俞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破軍星下凡。

寧可信其有,畢竟全村那麼多口子人,萬一要出點啥事,還真不好說,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就是這麼封建迷信。

天底下還有這等怪事?

兩名衙役相互對視了一眼,高個子衙役手中的刀也隨之收了回去。

他將信將疑的朝向俞看了一眼,冷聲問道:“你真是死而復活?”

向俞見縫插針道:“不相信是吧!行!你問問這全村的人,是與不是?”

兩名衙役這才放開了岑又又,朝門口走去,他倆連續問了好幾個年長的老者,還問了好幾個孩童,眼下的事,全村人都可以給向俞做證。

他們生平辦案無數,這種事還是頭一次遇到,兩人一番私語後,決定將這夫妻二人一起帶回縣衙,讓他自已給縣太爺解釋,至於怎麼發落兩人,那是縣太爺的事。

這鍋,他們倆可不敢背。

向俞舒了口氣,朝岑又又擠了一下眼睛,而後又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先跟他們去衙門,你別說話,一切有我。”

岑又又“嗯”了一聲,跟在衙役身後,四個人一起出村,朝縣衙走去。

臨行前,向俞記住了這一張張樸實的臉龐,他朝眾人拱手一禮。

向俞心裡想著:既然天不亡我,這一世,我一定要幹票大的。

……

朝堂之上,縣太爺環視著向俞夫妻二人,皺著眉頭。

良久,他終於開口問道:“閣下當真是死而復活?”

“千真萬確。”

“如何證明?”

“死而復生就是最好的證明,且、我乃破軍星下凡,是來拯救黎民蒼生的,曠古爍今之事,有問必答。”

“那你且說說當今這亂世,誰主沉浮?誰又能笑到最後?”

縣太爺揹著手,直視著向俞的目光,他倒想看看這個口口聲聲喊著破軍星下凡的人,嘴裡還能噴出幾兩墨。

但凡向俞一個字說錯,他當場就將這夫妻二人打入地牢,秋後問斬。

這一路走來,向俞透過宿主的記憶,已經將這個時代的訊息消化的差不多了。

眼下這個時代、跟自已上輩子在書裡看到的戰國時代格局差不太多!

可眼下並沒有秦楚齊燕趙魏韓,而與之對應的則是武國、成國、雲國、雪國、渝國、安邦盟和月狼部。

向俞冷哼一聲,不怒自威道:“我敢說你敢聽嗎?你區區一個縣令,也配談及這七雄爭霸之事?你就不怕雲上王城龍椅上那位活剮了你。”

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孫子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朝堂裡的衙役目不斜視的看了看縣太爺,又看了看向俞,就連岑又又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敢相信向俞能說出這樣的話。

向俞的話徹底的激怒了他。

縣太爺嚥了一口唾沫,拍案而起:“拿下,給我拿下這個刁民。”

兩名五大三粗的衙役起身朝向俞走去。

向俞大手一揮呵斥道:

“慢著,爾等休要做出此等倒反天罡之舉,且聽我慢慢道來。”

聞聲,縣太爺倒也不急不躁的朝衙役揮了揮手;

只見向俞沉聲說道:“眼下隍天被破,那成國兵敗如山倒,可那成王老兒還有一口氣吊著,不至於亡國,知道為什麼嗎?”

縣太爺沒有開口,顯然是想聽向俞繼續胡謅下去。

“不知道吧!”

向俞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傳聞那成王老兒,膝下育有九女,個個長得是傾國傾城,且成王的長公主與那安邦盟單于~普羅雲端早年間就立下盟約,倘若那天他國侵犯成國,普羅雲端就會出兵相助……”

縣太爺冷笑著打斷了向俞的話:“你黃口白牙說了那麼多,坊間三歲孩童都知道的事,說點我們不知道的。”

向俞不為所動,朝縣太爺逼近了兩步大笑道:“我有一計可解成國之虞。”

他的聲音迴盪在朝堂之上,連大門外路過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只聽見衙門外的人群中,有個身材魁梧的人戲謔道:“這個人有點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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