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哥哥如此輕描淡寫,茉莉不高興了。

“怎麼沒有意外?你都沒有看好我,我回家裡一定告訴孃親,讓孃親教訓你。我差一點被壞人非禮。”

茉莉故意裝做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小嘴一癟,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眼見著就要落下來,這丫頭演起戲來,比戲園裡的大角兒還要逼真。

水樸櫛自幼上過妹妹當無數次,次次被騙,次次當真,吃若干塹,也不曾長過一智。

“被壞人非禮?”水樸櫛聞言,大吃一驚,不自覺的就把目光落到藍衣男子身上。

這會兒子,藍衣男子也已經到了藍月身邊,在低聲與她說著什麼。藍月原本緊張兮兮的小臉,也露出了笑容。

“是你非禮我妹妹?”水樸櫛將拳頭攥緊,虎目一瞪,怒視著藍衣男子。

“不是,是他打跑了意圖非禮我的人,你別好賴人不分,哼!”見哥哥這個樣子,茉莉有些不滿,送給哥哥一個大大的白眼。

“多謝這位義士照顧我妹妹,在下藍風。”藍衣男子衝著水夜櫛抱拳拱手。

從藍月簡短的說詞裡,藍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知道是眼前這個英武的男人剛剛替自己照顧妹子來。

藍風強忍心頭的怒火,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一見水夜邡和美如仙子的少女如此親近,一股子沒有來由的怒氣就從腳底飆升到頭頂,氣鼓鼓的。

“應該是我向你道謝,多謝你救了我妹妹。”知道自己剛才意會錯了,誤把藍風當成非禮自己妹子的人,水樸櫛有些不好意思,也衝藍風抱拳拱手道謝。

“你們也是兄妹?”藍風的語氣裡有些不為外人所知道小驚喜。

“你們也是兄妹啊?”茉莉兄妹二人指著對面的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是啊!真是好巧。”

原來藍風與藍月是一對親兄妹,也是二人貪玩,揹著父母來到集市裡,趕上天氣突變,藍月和茉莉一樣被人群擠散,找不到自己的兄長,又驚又怕之際遇到水樸櫛。

藍風找不到妹妹也著急,急中生智,跳到高樹上想四處眺望,尋找妹妹。也是湊巧了,正居高臨下,看到兩個登徒子弟想非禮茉莉,就順手的事,救了她。

“我叫茉莉,這是我哥哥。”誤會解開,四個人臉上也都露出會心的笑容。茉莉才想起藍風已經自報家號,他還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呢!趕緊的做個自我介紹。

“茉莉?好名字,人如其名,美如淡雅的茉莉花。”藍月微微笑著稱讚道,眼光落在茉莉身上。

“少爺,小姐……”聽到熟悉的聲音,藍風臉色一變,顧不得再和水樸櫛兄妹二人繼續聊下去。

“青山不老,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藍風說罷,拉起藍月的手,扭頭向巷子的另一處跑去。

藍月還想著回頭說句什麼,卻被哥哥拽地一路小跑,話到嘴邊也沒有清楚的說出來。

藍風帶著藍月一溜煙的,回到大楚的皇宮。此時,大楚皇宮的御書房裡,正在雷煙火炮,一通的狂轟亂炸。皇甫清連怒吼帶斥責,衝著劉中興和張治林不住的申斥。一邊怒斥,一邊不停的走動。整個人象頭煩躁的豹子。

“朕養了一群廢物,青燈會童謠的事情至今還沒有訊息,玉璽被盜案也毫無線索,你們一個個,無用的東西。傳朕旨意,張治林,劉中興辦事不力,罰奉一年。”

被罵了個狗血淋頭,被罰了俸祿,倆個人還得叩頭謝恩,誰讓人家是皇帝呢!

玉璽丟失僅限少數人知道,身為皇帝把皇帝權威的象徵玉璽丟了,傳出還不得貽笑大方,只能將影響範圍控制到最小。一是關係到皇帝的顏面,二是關係到青燈會的事情。玉璽丟失應青燈會有密切關係,皇甫清心裡忐忑難安,青燈會事關當年的皇位之爭,不能公佈於世人。眼下當務之急是先找回玉璽。

“張治林,你親自去一趟五老莊,把江夏五鬼請到宮中。朕有要事安排他們做。”

“萬歲,這江夏五鬼已經退隱江湖多年,隱居在五老莊,不問世事。我去請他們,萬一他們不同意出山,可如何是好?”

張治林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江夏五鬼,老大玉面黑心鬼蔡同安,老二細脖大頭鬼嚴明安,老三赤發藍面鬼房康安,老四翻江踏浪鬼金玉安,老五飛天入地鬼董平安,成名江湖幾十年。江夏五鬼在江湖上很有一號,兄弟五人義結金蘭,各有不同的本事,五人是異姓兄弟,不是一奶同胞,勝似一奶同胞。

曾有無數成了名的劍客,俠客,喪命在他們手下。論單打獨鬥,五人不算一流的高手,若論同心協力,五人之能可一擋過上百的一流高手。

不過,十六年前,新皇登基不久,江湖上就傳出江夏五鬼金盆洗水,退隱江湖,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上的事情。更不用說為朝廷所用。

江湖中人,人人皆知,江夏五鬼收斂的金銀珠寶富可敵國,人家生生世世,世世生生,活幾百年也花不完。人家憑什麼願意違背,重出江湖。

這也正是張治林擔心之處,故此說話才有些吞吐,擔心自己不能完成聖命,先把醜話說在前頭。

“你把這個令符交能玉面黑心鬼蔡同安,他自然會跟你來。江夏五鬼如同一體,他來,其它的四鬼自然也會來。”

聽了皇甫清的話,張治林很是小心的接過皇甫清遞過來的東西。是一個巴掌大小,葫蘆形狀的鐵片。鐵片可有些年頭了,通體鋥亮,閃著幽幽的冷光。上面還刻了不少的字,張治林仔細看了一眼,不認得這些字。不是楚國的文字,倒象是異域偏幫的字元。

“萬歲,這是?”張治林還想再問仔細一些,皇甫清卻不給他繼續問下去的機會。

“無須多問,你帶著它去見玉面黑心鬼蔡同安,他自然明白,必跟你回來。”

張治林見皇帝的樣子,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嘴裡應承著,半貓著腰退到御書房外。

“十六年了,你已經離開這個世間十六年了。一切晃如昨日,好象你一直在我身邊從未離開。你一定恨極了我,恨我十六年前摧毀了你一手建立的青燈會。我是沒有辦法,青燈會一百六十八名會眾,各個以一敵百,都是頂尖的高手,對你誓死效忠。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他們早晚會知道你死在大楚皇室之手,死在你最信任的盟兄劍下;若等青燈會的死士們知道這個訊息,一定會替你報仇,用大楚皇室的鮮血祭奠你的亡魂。

身為大楚的皇帝,我必須要剷除青燈會,它的存在就象我枕邊的餓狼猛虎,隨時會威脅到我,威脅到我大楚皇室,乃至整個江山。你要體諒的我難處,沒有你的青燈會,便沒有存在的意義。”

喃喃自語,神思飄蕩。語畢,皇甫清跌坐在龍椅之上,陷入了深思,彷彿思緒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年與你初遇時,如此美好,我心遺失,即使真相揭開後是血淋淋的真相,你的美好依然永世印入我心。

皇甫清陷入無盡的回憶中。

張治林領了皇命,帶上隨身十名侍從,打馬如飛直奔江夏郡五老莊。

江夏郡在段江下游,沿江而建的一座城鎮,水米之鄉,很是富饒。

五老莊原名聚賢莊,是江夏五鬼老大的出生地。五個人金盆洗手後,一起回了聚賢莊,安度餘生。江夏五鬼,也改名為江夏五老,隨把聚賢莊改名為五老莊。

五老莊沿著江邊而建,景色秀麗,村民們靠江吃江,以打漁為生,日子過得也算是安樂。

張治林帶人一到莊子口打聽蔡同安,村民沒有不知道的。蔡同安五兄弟可是莊子裡的大戶,首富。不僅有錢,還樂善好施,經常賙濟遇到難關的村民,大家沒有一個不說他們好的。

一個正在莊子口戲耍的頑童,帶著張治林一行人,到了一棟青瓦紅牆的大宅子前面,告訴他們這就是蔡大善人的府上,張治林給了他一小塊銀子,孩子高高興興的走了。

張治林坐在馬上打量著,心裡想,“有錢真是好啊,這京城中首富的宅子也比不上江夏五鬼的府邸氣派。這一棟宅子就佔了小半個莊子的地,五進五出的大院套,飛簷走瓦,雕廊玉砌,少說出得上百間的屋子。自己若是這麼有錢,皇帝老子說破天,也不會繼續給他賣命。”

大門更是氣派的很,高高的門樓,硃紅油漆的大門,比尋常人門的大門足足大出兩倍有餘,黑色的大鐵門環比大號的盤子只大不小。門正中橫匾上寫著鎏金三個大字“五老府”。

看這三個字便知道江夏五鬼都在這一個地住著呢,倒是省事了,不用一個個找,張治林心裡想著。

吩咐侍從上前敲門。一侍衛跳下馬來,上前扣打門環,剛響了兩聲就聽見裡面傳來腳步聲。

“誰啊?”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吱嘎嘎,大門從裡面開啟了一道縫隙,探出一個腦袋,花白頭髮。上下打量著立在門前的造訪之人們。

“你們找誰?”一看穿著打扮,就是官面的人,裡面人將剛才不的滿化作問詢。

“請問這裡可是江夏五鬼的府邸?”張治林坐在馬上問道。

一聽江夏五鬼這幾個字,裡面的人瞬間變了臉。“官爺們,你們找錯地兒了,這是五老府,只有江夏五老,沒有江夏五鬼。”

張治林自知失言,尷尬的清咳一聲。

“老人家,抱歉,我失言了,是,我找的就是江夏五老。”

“你們是哪裡來的?找我家莊主任做啥?”

“我們是京城裡來的,在下張治林,有事情要面見五老。”

“等著吧,我進去通報我家大莊主。”

咣噹一聲,大門又關上了。

“這還真是店大欺客,奴大壓主,這是個什麼玩意。”旁邊個有侍衛衝著門口啐了一口吐沫,很是不滿意的說道。張治林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嚇得不敢再多嘴。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裡面又傳出腳步聲,門又一次吱嘎嘎開啟,還是探出那隻花白的腦袋。

“各位官爺,實在抱歉,我家大莊主身體抱恙,也就是病了,不便接待諸位。請回吧。”

話畢裡面的老僕人又想著再把門關上,關門送客,無言的表達五老莊不歡迎你們。

此時,張治林已經從馬上下來,立於門前。眼見著大門要關上,他伸出手將門擋住。老僕人用力關的兩次,門板紋絲不動,有些惱了。

“你這人好生的無理。”

“老人家,你切莫急著關門攆我們走。我這裡有一物,請你轉給你家大莊主過目。”

張治林邊說著,連從懷裡掏出一物,就是皇甫清給他的那個鐵片。

老僕人接到手裡,拿著鐵片,先是一愣,大門也沒有關,扭頭往裡院快速的走去。

片刻的功夫,院子裡又傳來腳步聲,“張大人,老朽迎接來遲,還望恕罪。”

一個哄亮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話聲已落人已經到了眼前。從院子裡出來五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倒是年紀相差不開,都在七旬左右的模樣。

說話的正是為首之人,一個大高個,身高七尺開外,四方臉,豹子眼,方海口,鬚髮皆白。兩道白眉毛刷白刷白的,一部銀髯飄灑在胸前。別看是七旬老人,整個人是精神飽滿,雙目炯炯有神,太陽穴鼓鼓著。年輕時,也絕對是美男子一枚。

張治林一看,認識,為首的正是江夏五鬼的老大玉面黑心鬼蔡同安。

蔡同安身後緊隨其後的是江夏五鬼的老二、老三、老四、老五。

身後四人,最扎眼的是一個大胖子,這胖子很有特色,遠處看不象是個人,倒像是個移動的肉球。上下左右一般的粗細,圓滾滾的,胳膊腿一樣的短小,如果不是看到那如五六歲孩童胳膊粗細的脖子上,頂著個大如臉盆的腦袋,還真不以為是個大活人,以為是個什麼物件。大腦袋,胖身軀,中間連個了細細的脖子,實在滑稽之極。這胖傢伙,腦袋還不停的在細脖子上晃來晃去,讓人多了些擔心,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大腦殼就把細脖子壓折了。這個胖如球的傢伙是江夏五鬼的老二,細脖大頭鬼嚴明安。

嚴明安身側有個長個比較嚇人的。瘦如竹杆,全身皮包骨,骷髏般的面孔。這個太瘦,太瘦,瘦的讓人心疼,好象餓了好幾年一樣,按把按把不夠一盤,掐把掐把不夠一碟,全身上下也找不出幾兩肉來。一雙枯瘦如柴的手臂,長可及膝,一頭的紅毛髮披散在肩頭,還是紅色的捲毛,一張藍蔚蔚的藍靛臉讓人不易察覺到臉上的表情。這個正是江夏五鬼的老三,赤發藍面鬼房康安。

緊緊跟在房康安身側的一個老頭,長得還算是周正,中等身材,全身上下一團的和氣,紅臉膛,身體比例算是正常的,走起路來氣宇軒昂,很是精神。這個是江夏五鬼裡的老四,翻江踏浪鬼金玉安。

走在最後面的是位身高不及三塊豆腐高的侏儒。這丫的也太矮了,如果是晚上往眼前一站,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眼前有個人。小蛤蟆頭,小鼻子,小眼,小嘴,最搞笑的還是那雙小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竟有一雙小如孩童面板細嫩的雙手。這位正是江夏五鬼的老五,上天入地鬼董平安。

張治林都認識,十六年前曾經在大楚的皇宮裡共同攜手做戰,誅殺青燈會的餘孽。

“張大人,多年不見,可別來無恙否?”蔡同安走到張治林面前,抱拳拱手,問候道。

張治林也趕緊的拱手還禮,“託的福,一切安心。十五年未見,大爺還是英氣逼人,不減當年啊!張某給見過大爺、二爺、三爺、四爺、五爺。”

“見過張統領”其餘四人也各抱拳拱手回禮道。

兩個人相互客套著,各自臉上推滿的笑,卻又各自懷著心腹之事。皮笑肉不笑吧了,人生多處皆如此。

“陛下請五位跟隨我進宮,有要事相談。”張治林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和老狐狸打交道最好的方式就是簡單直接,不拐彎抹角。

蔡同安依舊是滿臉的笑容,答道:“張統領,我們兄弟五人皆已年過七旬,十五年前金盆洗手不問世事,江湖上人人知曉。如今實在不便再踏入這紅塵的是非之中。”

張治林眨了眨眼睛,趨身一步,湊到蔡同安耳邊說:“大爺,陛下說你見到令符自然就會明白,跟我回京。”

“這……”蔡同安很是為難,望向自己左右四個兄弟。

“大哥,我們以你馬首是瞻,你讓我上東,兄弟們絕不上西;你說抓雞,咱們絕不輾狗。”

細脖大頭鬼嚴明安晃著大如臉盆的腦袋說道。其它三人也隨聲附和道。

“好,既然如此,你我兄弟就再出江湖,了去當年的欠債。”

江夏五鬼隨張治林入京見了皇甫清,接受了秘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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