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紅燒肉下肚,茉莉摸摸自己已經喜起來的小肚皮,衝皇甫藍風道:“打住,我什麼也不吃了,吃不下,我要去睡覺覺了。還沒睡過困來,就被你叫起來吃晚餐,真讓你討厭。你以後離我遠點,別煩我。”

茉莉起身要離開,“等等,你嘴上不乾淨,我幫你擦擦。”

看來茉莉是習慣了皇甫藍風如此伺候她,以前在一起吃飯也應該是如此的,所以,剛起了一半的身子又坐下,實在是困,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皇甫藍風,意思是你快點擦,我要去睡覺。”

皇甫藍風眼角向窗戶處掃去,目光迅速移開。

茉莉仰著頭,嘟起嘴,等著皇甫藍風抓緊給她擦乾淨嘴,她進屋裡睡覺。

等來的不是帕子,是一個溫溫的、滑滑的東西,沿著她的嘴細細的、慢慢的舔了一圈,將茉莉嘴角的飯渣、油漬一併吞入自己的腹中。

茉莉愣住了,眼睛睜的大大的,盯著前方。

“擦乾淨了,你可以回屋睡覺去。”皇甫藍風用自己的指腹摩挲了一下下自己的唇,有種意猶未盡之感,覺得應該再更深入一些,如果不是窗外有人在看的話。

“你怎麼能用那東西給我擦嘴?”茉莉清醒過不,小臉漲紅了指責道。

“哪東西?”皇甫藍風一副莫名其妙的無辜樣子。

“你,你的舌頭,噁心死人了。”

“我沒有覺得我的舌頭噁心啊,擦地挺乾淨,不信,你照照鏡子去。”

茉莉站起身來,“哼!我不理你。”一跺腳,回套房裡面了。

皇甫藍風早就感知到窗外有人,在盯著他與茉莉,眼角的餘光瞥見是杜嬌娘。他一咬牙,一橫心,乾脆讓她直接死了這條心,才對茉莉做出剛才的舉動。

窗戶下的杜嬌娘見狀,早已經是肝腸寸斷,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名義上的夫君與別的女人打情罵俏,不顧自己等得望眼欲穿。她的身子不停顫抖著,搖搖欲墜。若不是及時趕來的香草,將她扶住,就摔倒在地上。

香草不知道屋內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自己家小姐身體很涼,還在不停的顫抖。顧不得許多,將她背在身上,回到房中。在火盆裡添了幾塊木碳,讓屋子裡更暖和些。

杜嬌娘擁著被子,坐在床上,任碳盆裡的火再旺,屋裡再暖和,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是心涼,心冷。她笑自己痴傻,奈何已無回頭路可走。

“我盼著與你,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結果卻是我與春風皆過客你攜秋水攬星河。”

杜嬌娘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落淚。“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她用力撕扯著被子,心底裡吼道。

聽到窗下離開的腳步聲,皇甫藍風知道杜嬌娘走了。不由嘆了口氣,他只有一顆心,即許了別人,就無法再收回。自與茉莉初相識,他心裡就裝不下其它女人,眼裡也容不得其它女人在面前搔首弄姿。

他本應該狠下心來,一紙休書,送杜嬌娘離開,長痛不如短痛。只是,一想到那日她梨花帶雨的哭訴,說若是要強行逼她離開融王府,就只有死路一條,是逼她去死,終究,皇甫藍風是狠不下心來的。無法逼死一個自己不愛,卻深愛自己的女人。他終究是人,有人的憐憫和同情之心,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他也知道,自己的猶疑有可能會埋下隱患,於自己、於杜嬌娘都不是好事,只是,他現在真的狠不下心,逼死她。只能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機,待合適的時機,讓杜嬌娘徹底死了心,再一紙休書送她離開。

茉莉屬於能吃能睡型的,躺床上,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走到床前,見茉莉已經睡著,小臉蛋紅撲撲的,呼吸聲均勻,他又回到書房,取了件外衣氅穿上,走到外面,與杜嬌娘再申明一次自己的立志和態度。

此時,一輪圓月空中高掛,月光灑向大地,圓月身邊幾顆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小星星,也在努力的閃啊,閃啊的,與月光比起來,是如此的微不足道,甚至連襯托的作用也沒有起到。只是因為存在了,便存在了,沒有令人覺出它們有存在的必要。

若大而少,則大到令人震撼敬畏,傲視群宇。若小就多,則凝聚成勢力量源泉所在,衝破屏障。大則多,註定腥風血雨,終留下所謂的強者。小則少,則註定被湮滅在云云世上,如煙雲般消散無人知曉。

世上的規則最終是弱肉強食,活下來的才是強者。

此夜,月朗星稀,冬風涼涼,註定有不少人難以入眠。

杜嬌娘如是,杜柄山如是,劉太尉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青木閣主東方普如是。

胖子陳友繼,回到黑瞎子山,佯裝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切如常。身上的鞭傷,有衣服遮著沒有人看到,他是打定了主意,能拖一時算一時,讓家人有多一些的時間逃跑。能多拖延一時,算一時,就多爭取一份活下去的可能。

今夜,陳胖子也沒有睡,不是他不困,身上有傷,還正常巡視挖礦情形,他早就哈欠連天,是他困也不敢睡。青木閣主東方普就坐在他面前,雙眼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陳友繼,眼皮也不帶眨一下的。

整個人掩藏在厚厚的斗篷裡,只看到高大的身軀,和閃著陰騭之光的雙眼。那雙眼,不大,眼眶深深凹進去,眼眶周圍密佈著若干道深深的皺紋,象極了包子的皺褶,層層疊疊。眼眶凹進去,眼珠卻是凸出來的,一多半的眼珠外露,能清楚看到白眼珠上一根根突起的紅線。東方普的眼睛實在怪異,黑眼珠只有黃豆粒般大小,其餘全是白眼珠,陰森森的,轉也不轉的盯著陳友繼,陳友繼後背直髮涼,頭髮根也嗖嗖的冒涼氣。

東方普,青木閣的主人,在北疆名氣還算是不小的,北疆人害怕東方家的蠱術。因為他很少來中原,確切的說,這一次,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來中原,中原人知道他的也不算多。只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江湖,對他有所耳聞,就象江夏五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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