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閣,閣,閣主,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我下去休息,你也早點歇著。”陳友繼舌頭象喝醉般一樣不聽使喚,口吃的厲害,打不過彎來。可不是天生的,是被嚇地。

任誰被這樣怪異的眼睛盯著,也不好受,也從心底裡發寒,更何況他還知道東方普變態的手段,他更喜歡死人,而不是活人。在東方普看來,死人遠遠比活人忠誠,不會背叛。

“陳友繼,你昨天下山究竟做了什麼?”

陳友繼額頭冒汗了,就因為這雙嚇人的眼睛,嚇出汗來。腿肚子也打顫,心裡突突直跳。昨天回來還好好的,他按先前想好的應對,東方普並未起疑。睡了一夜覺的功夫,他是發現了什麼?不對,自己已經很謹小慎微,應該沒有漏出破綻。

陳友繼此時,心慌的很,還得強做鎮定,扯出難堪的笑來,呲著大黃牙,對東方普說:“閣主,昨日,不是你吩咐的,讓我去杜柄山那裡告訴他兩件事情。我都按你的交待辦了。中途出現個小插曲,杜柄山的女婿,皇甫藍風帶著杜柄山的女兒回門。我是想著趁機將他在杜府剷除,杜柄山說什麼也不同意,後來不歡而散,我就回山來了。生了一肚子氣。”

“是嗎?”東方普反問道。他沒有給陳友繼接著說下去的機會,自己繼續說道:“杜府上午傳來的訊息,你是午時離開杜府,卻在晚上亥時回到山中。從杜府到這裡,以你的腳程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其餘四個時辰你做什麼去了?為什麼平白無故失蹤了四個時辰。”

被東方普這麼一逼問,陳友繼有些吃不住勁。他沒有想到東方普會知道的這麼詳細,看來除了自己,他還有其它渠道與杜府裡互通訊息。

東方普接著說下去,“我這訊息來源可靠,是杜柄山的老婆魏氏傳遞來的,不會有問題。那麼,有問題的就是你。我還奇怪,你昨天神情異常,舉止有些奇怪。說,這四個時辰裡你究竟做了什麼?”

東方普咄咄逼人的氣勢,讓陳友繼有種窒息感,在東方普面前,他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閣主,我騙了你,你懲罰我吧。”陳友繼乾脆來個以攻為守,跪倒在東方普面前,請罪。

東方普的大白眼珠子終於轉動了兩下,“說,你騙了我什麼?”

“我破了閣裡的規矩,執行任務不能隨意脫離預定好的路線。我昨日從杜柄山府裡出來後,心裡憋著氣,氣杜柄山不聽我的,藉機將皇甫藍風鏟去。閣主,你也知道,上次咱們閣裡十幾個好手半夜截殺他,也沒有得手,讓他跑了。不知道他練了什麼邪門的功夫,竟將十幾個好手擊退。對付皇甫藍風這樣的人,不能強攻,只能智取。”

說到這裡陳友繼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偷偷伸手摸了把額頭的汗水。非但額頭的汗水沒有少,反而變得黏糊糊的,原來,他掌心裡出汗更多。

“杜柄山是他岳父,回門,他必定是要在杜府吃飯飲酒,只需要在他喝的酒裡做做手腳,就能輕易取他的性命。偏偏,杜柄山就是不同意,讓我錯過千載難逢的立功機會。我心裡氣啊,越想越氣,後來就去了紅香樓。我想找個姑娘洩洩火,已經八個月沒碰女人了,心裡癢的很。事後,有點累,就在紅香樓睡著了,所以回來晚了。若閣主不信,可以派人去紅香樓問問那裡的媽媽,許蘭香。”

陳友繼敢這麼篤定的讓東方普去紅香樓問許蘭香,他是胸有成竹的。許蘭香不僅僅是紅香樓的老闆,也是陳友繼的姘頭,兩個人有一腿已經十幾年了。也不知道陳友繼靠什麼本事,拿下當年還是花魁的許蘭香。

從融王府出來,他先繞道去了紅香樓,和許蘭香交待好了,他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面對東方普這樣可怕的人,他不能不小心行事,思慮儘可能細緻。

“是嗎?”東方普還是簡單的兩個字,聽在陳友繼心頭卻象是重重兩錘頭砸在心頭,與東方普相處已近一年,對他,還是有點了解的。通常他重複這兩個字的時候,是已經快沒有了耐心,也就是有人要倒黴。

“閣主,我打死也不敢騙你,句句屬實,閣主現在就可以派人去紅香樓裡核實,屬下說的真假立辯。”

“好,本閣主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那這又做何解釋?”

東方普手中突然多了一隻信鴿,抬手扔在陳友繼面前。是隻死鴿子,硬硬梆梆,直挺挺,沒有絲毫絲的生機,看樣子,死了有一段時間。頭部有個小傷口,傷口處流出的血液凝固,已成褐色,有些噁心。應該是被小飛鏢類的兇器擊中頭部而亡。

看到地上的死鴿子,陳友繼的心如往下一沉,如揚子江心斷纜崩舟,萬丈懸崖一步蹬空。兩隻肥嘟嘟的臉蛋子上的肉,跳動了幾下。臉色變的慘白,象死人一樣的白,沒有了血色。

饒是如此,他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閣主,這是隻死鴿子。應該是被什麼兇器擊落的,閣主拿只死鴿子做什麼用?”

“陳友繼,你再睜大眼看看,不覺得這隻鴿子有些眼熟嗎?我可是曾在你的房中籠子裡見過它。它腳上的信環是空的,裡面要傳遞的訊息,應該是在它被打下後,讓人拿走。誰會在黑瞎子山將信鴿打下,肯定不是我青木閣的人,也不會是你,你再蠢也不會蠢到殺死自己信鴿,哪殺鴿子之人又會是誰?”

信鴿突然出現在陳友繼面前,是段振華大意了,他將信鴿打下後,取下信環裡的紙條,隨手扔在石頭縫隙裡,亂石從生,隨便找個石頭縫一扔,不會被人發現,至少段振華是這麼認為的,沒有將死鴿子放在心上。不成想,被青木閣的人撿到,成了坐實陳友繼背叛的最後一根稻草。段振華的粗心,加速了陳友繼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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