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這張嘴,可真是得利不饒人,一旦發作起來,能把人活活氣死。伶牙俐齒,還一套一套的,不給你反駁的機會。

還沒有等茉莉把話說完,杜嬌娘已經氣暈過去了。茉莉氣也出了,看了看杜嬌娘,衝著她眨了眨眼睛,又跳到皇甫藍風近前,挽起他的胳膊。剛剛張牙舞爪的小魔女,這會兒子,又變成了可愛的乖乖小新娘子。

“爺,怎麼處置她?”常雲指了指已經暈倒在地上的杜嬌娘,向皇甫藍風請示道。

“當然是把她咔哧了,她這是行刺,可是死罪。”段振華氣呼呼的說道。

“算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還是先將她押入水牢中,待擇日再行定罪。”在皇甫藍風心裡,他終有些不忍的,或許是出於或多或少的內疚,或許是出於對杜嬌娘的憐憫。

兩個侍衛將杜嬌娘拽起來向外拖去,這會兒子,杜嬌娘也緩緩甦醒過不,神智又恢復到身上。“等等……”皇甫藍風叫住了侍衛,他開口問杜嬌娘:“你腹中的孩子可還活著?”見到杜嬌娘身子輕盈,便知已經卸貨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還想趕盡殺絕?”一定皇甫藍風問自己的女兒,杜嬌娘眼裡多出些許的警惕。她知道,皇甫藍風想查出自己是如何混進融王府的,不是難事,一定會查到三花頭上,也就自然查出自己的女兒身在何處。

茉莉一聽,真是心裡冒火,覺得杜嬌娘真是不識好人心,“杜嬌娘,你知道為什麼他對你沒有半點兒的喜歡,沒有半點兒的感情嗎?因為你太不瞭解他,太不瞭解。你覺得他會是這種趕盡殺絕的人嗎?他會對一個嬰孩下手嗎?更何況,這個孩子身上還留著皇甫家的血。雖然他的父親謀逆,但孩子是無罪的。”

聽茉莉這麼一說,被沒有打消杜嬌娘心裡的警醒。女兒現是可是她的唯一,是她的全部。

原本一直高傲的杜嬌娘,突然間掙脫開侍衛,衝到皇甫藍風近前,段振華以為她要做垂死掙扎,再次護在皇甫藍風和茉莉身前。實際上,杜嬌娘沒有做任何的暴力的事情,她到了皇甫藍風面前,噗通一聲跪下了,以頭觸頭,用力的磕著。

“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你們怎麼樣對我都行,放她一條生路,不要追查她的下落。”杜嬌娘用力過猛,額頭上很快滲出血來。

“杜嬌娘,你這是做什麼?本王何時說過要殺了那孩子。原來你生的是個女孩,她是皇甫家的公主,不應該流落在外。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如果你執意不想讓她認祖歸宗,本王也不勉強。”皇甫藍風將杜嬌娘從地上拉起來,兩個人四目相對,看到皇甫藍風眼中的平靜,杜嬌娘原本驚恐又狂躁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

“句句屬實,絕無半字虛言。正如茉莉所言,孩子終是無辜的。大人的罪孽是大的人事情,與孩子無關。”皇甫藍風臉上流露出真誠,打動了杜嬌娘。

她看了看皇甫藍風,又看了看茉莉,不由的苦笑出聲來。“茉莉,我現在明白了,你為什麼說不了解風。確實,我不瞭解他。只以我心,度他心。是該放手了,一切該結束。我祝福你們倆個可以白頭到老,恩愛百年。”杜嬌娘說完,衝著皇甫藍風綻出笑容,誰也沒有想到,她接下來做出的事情。

皇甫藍風本意並不想殺她,只想著將她先軟禁起來,過些日子便將她放了。現在當場就放人,於大家,不好交待,更何況自己的父皇也在場,看著自己。沒有想到,今天會成為杜嬌娘人生最後的一天。

杜嬌娘衝著皇甫藍風笑了笑,突然間,用力衝身不遠處的柱子,那柱子足足有兩個人合抱那麼粗,實木的,結實的很。杜嬌娘一頭就碰撞在柱子上,當場就絕氣身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皇甫藍風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慘事已經造成。

段振華到了近前,一探鼻息,衝著皇甫藍風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救了。

茉莉見到杜嬌娘的慘狀,嚇得鳳眼一閉,將小腦袋扎進皇甫藍風的懷裡。看著倒在地上的杜嬌娘,人群中不少的人連連搖頭嘆息。當初大楚國的才女,美女,最終竟落了這麼個結果。真是世事無常,讓人難以度量。

段振華招呼幾個侍衛,上來,將杜嬌娘拖了下去,買個薄棺趕緊的入土為安。

“有驚無險,也算是對你們三對新人的考驗。你們入洞房,繼續,繼續。”管家李增仁趕緊的出來調節一下氣氛,讓三對新人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情,禮已成,趕緊的入洞房,忙現在該忙的事情。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浪費光陰。

三個人各自入了洞房,所有的賓客也開始了吃吃喝喝,行令划拳。很快,喜慶的氣氛,就將剛剛杜嬌娘帶來的騷亂掩蓋過去,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皇甫清今天也很高興,決定來個與民同樂,今天可是自己兒子成親,酒,他自然是不能少喝的。也和眾大臣推杯換盞起來,一杯酒,接著一杯的酒。

也許是今天實在太高興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看著四處高懸的紅燈籠,他眼前一陣的眩暈,飄過蓮妃梁美玉的面容。二十多年前,也是這樣的日子,他娶了她,他也曾許下一生的諾言。結果呢,因為一個一面之緣,讓他的心,走上了不歸路。傷了自己,也害了自己曾經的結髮妻子。

皇甫藍風和茉莉入了洞房,大白天的,他又是王府的主人,還是太子爺,自然不能拋下一府的賓客,和他的小嬌妻,做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反正時間有的事,等到晚上也不遲。皇甫藍風按照喜娘的交待,挑了紅喜巾,和茉莉和了交杯酒,又簡單交待了兩句,讓她在房中乖乖等自己回來,就去前面招呼客人了。

段振華、常雲和皇甫藍風的想法差不多,大白天的就做晚上做的事情,不太合適。自己在洞房裡待的時間長了,難免會讓人笑話,還不知道說什麼呢。還是先看前廳,幫著爺招呼客人。他們倆個心裡清楚,雖然今天是他們三對一起拜堂成親,但真正的主角,還是爺和小姑奶奶。能與他們一起拜堂,爺是真把他們當兄弟,沒有把他們當奴才。兩個人心裡非常的感動。

段振華和常雲,也是掀了蓋頭,喝了交杯酒,一前一後,從各自的洞房中走出來,先張羅前廳的事情。

三個人一到前廳,很快就被人群包圍了,敬酒的,一個接一個。如果說,以前在大傢伙眼裡,段振華和常雲不過是融王爺的侍衛,是融王爺的奴才,經過這件事情,所有的人,就不這麼認為了。王爺,也就是太子爺,未來的皇帝,能與兩個侍衛一起拜堂成親,足見這兩個侍衛在王爺心中的份量。

等融王爺將來登基成了皇帝,段振華和常雲必定也是位高權重,不是一般的人物。大家夥兒,自然現在就得巴結著點,提前種樹,將來才能成蔭涼。

很快,酒過三巡,席過五宴,眾人吃吃喝喝,也吃飽了,也喝足了,天夜已經暗下來了,他們也該走了。賓客陸陸續續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間,融王府上空發出一巨驚天動天的巨響,一顆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爆炸開來,發出血紅色的煙霧。煙霧很快散開來,在煙霧中走出一個人來,飄落在融王府的院子裡。

巨響聲太大,皇甫藍風以及正在喝酒的所有人,全都聽到了。段振華第一個從房中跳出來,想看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待他看清楚院子裡,紅霧中走出來的人是誰,他也大吃一驚。“東方普,你還沒有死?”

紅霧中走出一個身材高大,但相貌極為醜陋的老男人,正是消失多日的東方普。他翻著難看的眼珠子,陰森森的,盯著段振華的臉。他看了看段振華身上的紅色喜服,嘴裡發出一聲冷笑。“皇甫藍風還有收買人心的手段,能讓幾個奴才和自己一起成親,行拜堂之禮,手段真是高明。難怪,將皇甫藍辰打地一敗塗土。也令本閣主,心裡生出幾份的敬佩來。”

段振華和東方普說話的這會兒子,皇甫藍風也帶著常雲和侍衛們出來了。看到是東方普,皇甫藍風劍眉挑了兩挑,“東方閣主,莫不成你是來慶賀本王新婚,來喝喜酒的?”

“融王爺的喜酒,本閣主可無福消受,怕是喝了會肚子疼,不好消化。咱們也算得上是久打交道的老朋友,我們之間還有好幾筆帳沒有算清,說來以後也會常打交道。象你這樣,老朋友大婚,本閣主怎麼能不送份厚禮。”

說到這裡,東方嘿嘿冷笑著,他臉上,他身上,可看不出半點他是來送禮的模樣,更何況他還兩手空空,兩隻手攥著空拳,頭上頂著個腦袋,怎麼看,怎麼也不象是送賀禮的人。

“東方閣主的心意,本王領了。送不送賀禮是小事,你難得來一趟,還請喝杯喜酒。本王保證,融王府裡的酒好喝的很,絕對不會肚子疼。”

皇甫藍風看似說話輕鬆,他心裡可已經提了十幾份的小心。他知道東方普今天,一定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絕對有其它的貓膩。

“喝喜酒的事,可以緩一緩,不急在一事。還是等本閣主把賀禮給你送上後,再喝喜酒也不遲。”東方普說完後,衝著天空拍了兩下手掌。就見有一人,白衣飄飄,從天而降,懷裡還抱著一個人。

等人雙腳著地,別人不認識來的是誰,皇甫藍風、段振華和常雲可認識,在凰棲川,他們見過面。正是將他們從司漢貴手中救出的梁白衣,也就是皇甫藍風的親舅舅,梁白衣。

梁白衣依舊是白衣勝雪,整個人象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不沾一點兒人間煙火氣。陰柔中透著颯爽英姿,帥氣中透著令人看不透的仙氣。真彷彿如畫不謫仙一般。他懷中抱著一個女人,象是睡著了一樣,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跟著梁白衣失蹤了的藍月公主。

此時的藍月公主依偎在梁白衣懷裡,象睡著了一樣。神情很是安靜。彷彿睡著了一樣,燈籠光下,藍月的臉頰很是平和,長長的睫毛動也不動的合著。

“舅舅。”皇甫藍風脫口而出。他對梁白衣天生有種好感,或許就是那種血脈相連的關係。

“他不已經不是你舅舅了,真正的梁白衣十八年前已經死了。”門內響起洪亮的男聲,聲音還未落下,皇甫清已經大踏步的到了院子裡。他的目光如冷劍一般,掃過東方普,又落在梁白衣身上。

“舅舅。”皇甫藍風又喚了一聲,梁白衣的目光緩緩移向皇甫藍風,但是,這一次,皇甫藍風從他的目光裡讀到的只是一片的空洞,沒有任何人類應該有的情愫。目光平靜的如水一樣,沒有絲毫的波瀾,眼裡透露出的是空空出也。甚至不帶半絲對皇甫藍風的感情。或是對這個世界的感情。

“不,父皇,他就是我的舅舅梁白衣,我母親曾經無數次的提起舅舅。不會錯的。”皇甫藍風說道。

“風兒,他的身體是梁白衣的不假,但人已經不再是梁白衣了。算起來,真正的梁白衣若是活到現在,應該有四十多歲,而你眼前這個梁白衣,看樣貌,比你大不了多少,怎麼可能是你的舅舅。你和你的母親都不知道,十八年前,梁白衣憑空消失,再也沒有音信,他到底去了哪裡。父皇知道,但一直怕你母親傷心,故此從未提起過。”

一聽父皇這麼說,皇甫藍風不由的向後退了半步,仔細打量起面前這個“舅舅”來。他又糊塗了,父皇說的眼前這個梁白衣是舅舅的身體,卻不是舅舅,又是怎麼回事。

“唉,說來話長。不知道東方閣主願不願意讓我說給大家聽。”皇甫清嘆了口氣說道。

東方普,這次倒是大方的很,陰陰的一笑,“無妨,本閣主很大方,多給你們半個的時辰的時間。反正你們所有的人,今天都得死,早死會兒,晚死會兒,也無妨,不差這點兒功夫。”

東方普的話激怒的段振華,他從一個侍衛手裡拿過刀,就想著去東方普過招,被皇甫清出手製止。“不要打,你們打不過他的。先聽朕把話說完。”

皇甫清說這話時,將手背在身手,指了指皇宮的方向,做了個手勢。他的手勢,只有他身後一個禁衛軍能看到,禁衛軍心領神會,找了個空子,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溜出了融王府,飛一樣奔向皇宮的方向。

皇甫清則慢慢踱步到抱著藍月的梁白衣近前,目光緩緩掃過樑白衣毫無表情的臉,又低下頭看了看他懷中的藍月。藍月公主應該是被人點了睡穴或是吃了蒙汗藥,臉色紅潤,呼吸聲均勻。皇甫清確定女兒還活著,生命沒有什麼大礙,剛剛懸起來的心,這才放下來。

皇甫藍辰不是他的親生兒子,皇甫藍月可是他的親生女兒。皇甫清心裡清楚的很,這也是為什麼他自皇甫藍月降生,就將她視為掌上明珠的原因。更加之,相比起皇甫藍辰和劉妙妡,皇甫藍月可謂是乖巧聽話,也很得皇甫清之心。

皇甫清臉上帶著微笑,淡淡望向東方普,緩緩開口說道:“東方閣主,你心裡清楚,朕心裡也明白,你的底氣來自何處。確實,朕承認,只要你催動它,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難逃一死。既然如何,東方閣主何不將月兒還給朕?”

東方普這次倒是大方的很,臉上依舊帶著陰冷的笑,用他那雙駭人的眼珠子打量著皇甫清。“不愧是大楚的皇帝,不愧是一國之君,死到臨頭,還如此淡定。有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的氣魄。好,既然你話都說到這裡了,本閣主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就將皇甫藍月先還給你。”

東方普對著梁白衣,嘴裡吐出幾個不是人類能聽懂字來,有點象烏鴉叫喚,反正在場人的沒有聽明白他說的是啥。梁白衣明懂了,他抱著藍月向前走了兩步,到皇甫清近前,雙手往前一遞,將藍月遞到皇甫清眼前。

出於本能,皇甫清伸出雙手,將女兒接過來。就在一瞬間,僅僅有那麼的一瞬間,他感覺出來,梁白衣伸出的雙手猶豫了一下一,僅僅就那麼一下下,不想將藍月送到他的手裡,是不捨,或是其它。皇甫清來不及細想,將女兒接過來,交到兒子皇甫藍風手中。

接過妹妹,皇甫藍風喚了幾聲。試了試藍月的脈搏確認不是被點了穴道。“常雲,去將茉莉帶過來,讓她給月兒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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